保镖们打掉了一些,沈君兰拉着名姝躲开,为了保护名姝,她的手臂也被一个西红柿砸了一下。
“沈教授,你没事吧?”名姝担心地问。
“没事,不疼,这旗袍挺厚。”
名姝还是担心,说什么也不再让沈教授护着她了。
那群人就是针对她来的。
昨天严阳的母亲周琼才去过她们家里找过事,她们私下谈判好,等婚礼之后在商议其他。
按理来说,这伙人应该不是周琼找来的。
但也不能说跟周琼毫无关系。
这些人知道她可能是严阳的私生女,又这么针对她,说明这其中一定有利益纠葛。
名姝想,这些人一定是严氏集团内部的人。
她迟早都要面对,躲不掉的。
名姝朝那伙人走近,那会人却突然不敢继续乱扔东西,有几个刚才还面目狰狞的中年男人在看清名姝的脸之后都愣了一下。
想扔也下不去手了。
站在这些刚才对她又扔又骂的人面前,名姝有些发抖,她认真地说:“我从未觊觎过严阳的遗产,对严氏集团也不感兴趣,不知道诸位对我的敌意为什么这么大?”
沈君兰警惕地站在名姝身边,以防再有人突然袭击名姝。
被保镖拦住的那群人中有人说道:“你说不感兴趣就不感兴趣,谁信啊?反正我不信。”
“如果不感兴趣,你那个狐狸精母亲会费了这么大的劲把严阳杀了,又对外宣布你是严阳的女儿吗?”
“所以,诸位不是对我不去参加严阳的葬礼感到愤怒,而是因为我可能会继承严氏集团而愤怒?”名姝声音微颤问道。
被名姝一语道破,严氏集团内部的人气得脸色铁青,却又一时间无法反驳。
严阳死了又没有继承人,对他们来说是好事,他们本可以再多分得一杯羹。
是名姝出现的太不是时候。
利益至上,他们没有理由被名姝这么一个小姑娘压制。
“你刚刚说了对严氏集团不感兴趣,你最好说到做到。”有个中年男人厉声道。
名姝很生气,但是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这时,沈教授说道:“感不感兴趣是一回事,应不应得又是另外一回事,不管怎么样,名姝应得的都不会落到你们头上。”
“你说什么?”中年男人气急败坏地昂起了脖子,想要冲出保镖的禁锢范围,但体力不敌,被保镖死死的按在原地。
不服气却又无可奈何。
“我说,名姝应得的就是她应得的,怎么也不会落到诸位头上。”沈君兰气死人不偿命地重复了一遍。
那群人都露出了一脸吐血的表情。
名姝看了,顿时有一种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
沈君兰道:“老婆,以后不用对这种不讲道理的人太过礼貌和客气。”
名姝点头,她也很想拥有沈教授这种把这群人怼得无话可说的能力。
“说的没错,该得的就不应该拱手让人。”
外公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
“外公。”沈君兰和名姝同时叫了一声。
方中信微笑着对她们点了点头。
转眼看向那群闹事的人时,已是一脸雷霆之色。
“今天是我外孙女和外孙媳大喜的日子,我才没有报警,可诸位实在是太过分了一些。”
“你们今天这样和我们方家,和沈氏集团作对,就没有想过后果吗?”
方家?
沈氏集团?
严氏集团的核心股东们脸上顿时失了血色,周琼并没有告诉他们,宴名姝的结婚对象是沈氏集团的继承人,并且还是方老爷子的外孙女啊。
她们被周琼这个老女人给坑了!
摸清楚利害关系之后,这些人都开始陪笑脸,道歉。
跟宴名姝这样一个孤女斗,他们还有胜算,但宴名姝并不只是一届孤女,她背后的靠山他们谁也惹不起,加在一起都惹不起。
生意做久了,最重要的能力就是学会权衡利弊,审时度势,该低头时就低头。
方中信完全不理会这些人。
这群中年人暗自揣度之后,明白了方老爷子的意思是让他们给宴名姝道歉。
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一时都拉不下脸。
最终,却也不得不拉下脸。
“刚刚对不住了,名姝,你大度些,别跟叔叔伯伯们较劲。”
名姝看着他们,心里唏嘘不已,在这群为了争夺利益而面目狰狞的人面前,也只有强权能够压得住他们。
名姝没办法违心地接受他们的道歉,只是看着他们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