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催眠。”虞慎微架起腿,支着自己的侧脸笑意盎然地不逊,“以前我只知道苏憬澜喜欢的人名字里有一个字和我一样,没办法查,自从知道那个人是你,你就读于哪个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交往过几个对象,你有几斤几两,我调查得一清二楚。就这么一个怀表,糊弄不了我。”
宁久微轻轻摆动怀表,上扬的嘴角笑意不断放大,虞慎微轻笑了一声,“宁久微,我不和你兜圈子了,我要你和苏憬澜离婚。”
少了苏憬澜这个重要观众,虞慎微不再扮柔弱,她如一匹盯着小白兔的狼,直勾勾地盯着宁久微冁笑,“如果你不离开,恐怕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会做什么。”
宁久微收起笑容,托着怀表收纳于掌心,一字一句严肃地对虞慎微说:“让我离开苏憬澜,除非我死。”转瞬之间,她掐住虞慎微咽喉,俯身靠近,声音冷得彻骨,“可我长命百岁,你等不到我死的那一天。”
她的话过了虞慎微的脑子,被解读出了另一种意思,虞慎微扣住宁久微手腕反扭,轻而易举的控制住了宁久微,抵背扼喉,“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被抵按在沙发上的宁久微回头看她,笑容轻蔑,“苏憬澜从未将你当成替身,你活在自己的臆想里,编织一个又一个故事,幻想一幕又一幕情景,彻头彻尾只是个神经病。”
虞慎微被激怒,发了狠的死掐宁久微,“我没病,我是喜欢苏憬澜,你听清楚,我喜欢苏憬澜,只有我能满足苏憬澜一切需求,苏憬澜骨子里最喜欢的东西,只有我知道。事业上我能助她更上一层楼,感情上你能给的我都能给,你拿什么和我比。”
明明被扼制的是宁久微,虞慎微却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心口里有只猛兽怒吼着,夺人生机的念头如洪水般席卷过大脑,淹没每一根神经。
“宁久微,我要你今天就死在我面前。”虞慎微不断加重力道,宁久微即使到了这一刻仍旧从容自若,她张着嘴巴汲取氧气,临死还讥诮,“你不敢。”
“你看我敢不敢。”虞慎微瞥见水果盘旁的陶瓷刀,毫不犹豫的拿过来扎进了宁久微心口,拧动刀把对宁久微笑,“不会有人知道你死在我手里,苏憬澜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宁久微睁着眼眸不可置信,虞慎微颤抖着松开手,喘着粗重的气息死死压抑住身体的兴奋。
难以压抑。
虞慎微按住自己的手腕,嘴角的肌肉不住地扯动,似笑非笑。
心跳快得无以复加,呼吸久久难以平复,虞慎微阖上宁久微的眼睛,给哥哥发消息,让他来酒店房间,处理房间里的事。
哥哥平日里忙于工作,对她却是有求必应,什么时候找他都会马上回消息,这次也一样,“处理什么事?”
“一个女人。”虞慎微在微信里回他,“你来了就知道了。”
身上喷溅上了血迹,虞慎微找了身干净的衣服换上,换下来的染血脏衣随手丢在了宁久微身上,盖住她的脸。
喝下半杯烈酒,高度酒精侵袭大脑摧毁理性,兴奋的情绪找到了缓解之口,虞慎微大口呼吸,起身去找苏憬澜。
走到门口,虞慎微嗅了嗅身上的气味,鲜甜的若有似无的血味,虞慎微进卫浴间喷香水,用馥郁的檀香遮掩。
咚咚咚,三下轻叩,虞慎微攥着掌心等苏憬澜来开门。
“是你。”苏憬澜面色冰冷,一双眼眸透着显而易见的疏离,“我妻子呢?”
在等待的时间里虞慎微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斟酌好了应对的言辞,“我一回酒店就来找你了,没见到你的妻子。怎么,宁久微去找我了?”
酒店顶层清幽安静,走廊上鲜少见到客人,苏憬澜冷眸审视了几秒钟,关门。
虞慎微伸手卡住了门,轻嘶了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出了白天那样的事,苏憬澜不可能放虞慎微进房间,“有什么事情就站在这里说。”
眼见苏憬澜无情,虞慎微强势挤进门里关门反锁,抓着苏憬澜欺身而上,苏憬澜横眉冷对,对她的投怀送抱没有半点慌乱无措,“有什么话,说吧。”
“如果宁久微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会不会跟我在一起?”虞慎微笑盈盈地贴到苏憬澜面前。
“不会。”苏憬澜推开虞慎微,“我不喜欢神经病。”
神经病,又是这三个字!
“我不是神经病!”虞慎微情绪激动狂喊乱叫,歇斯底里地掐住苏憬澜喉颈,“我只是喜欢你,苏憬澜。你明明也喜欢这样,为什么说我是神经病。”
苏憬澜艰难地咳嗽,虞慎微赶忙松开手跪下,“我错了主人,主人责罚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