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力气给自己洗澡吗?”苏憬澜俯身靠近,白皙修长的手指划开水面泡沫落在宁久微身上,恣情地轻挼,“宁老师抖得好厉害。”
宁久微擒住她手腕,“出去。”
喘着气说话的样子太撩人,苏憬澜心潮澎湃才得以填满的欲壑又陷成了深渊,灼灼目光凝视着宁久微,在她的注视下贴近眉头,轻柔的在眉心烙下吻。
宁久微阖上眼眸微微往后仰,细长的脖颈上留着鲜红的吻痕,如冬日飘落在雪地上的梅花瓣,醒目夺人。得到她的默许,苏憬澜目光下移,吻她的鼻尖,辗转于唇齿。
“等等。”对时间有轻微强迫症的宁久微倏然打断了苏憬澜,偏开脸说:“时间来不及了。”
差点被苏憬澜的美色所惑,耽误八点的正事。
苏憬澜被勾得不上不下,心里千万只蚂蚁啃噬,知道宁久微动作的含义,她亲了下宁久微脸颊,宠溺笑道:“好的,宁老师,不打扰宁老师洗澡了。”
客厅里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被一件件捡了起来,拿进洗衣房,苏憬澜去客房卫浴间洗了个澡,换上一身日常的衣服。
宁久微体力恢复快,和苏憬澜差不多的时间洗好。
时针指向八点,闻宛鸢是个守时的人,准时出现在了凤临梧A栋门口。
“阿暮,我到了,你人呢?”闻宛鸢发了一条语音消息,目光扫过空无一人的门厅,回头往社区门口方向张望。
宁久微收到的时候正要出门,打字回复了一句:等我几秒,就到。
几秒就到?睁眼说瞎话。
月上枝头树影婆娑,闻宛鸢对着昏黄路灯下没车也没行人的路面感慨,女人啊,结了婚就会变。
“你最好是快到了,而不是刚出门。”闻宛鸢在微信里凶巴巴。
的确是刚出门的宁久微哑然失笑,回闻宛鸢:嗯。
消息发出去,宁久微回身挡在门口,阻止跟在身后的苏憬澜出门,“苏总留步,送到这里就好。”
乍然疏离的语气让苏憬澜以为产生错觉,宁久微温和地笑着,用那副面对外人的态度对待她。
苏憬澜低头看了眼手上的戒指,她们是结婚了,宁久微是她合法妻子,不是她臆想。
下一秒,宁久微抱住了她,有力的臂弯绕过腰,紧了紧后松开,“在家里等我,大概半个小时。”
定制上的想法和要求,沈阑言最多说半个小时。
宁久微这么说了,苏憬澜不好再坚持,不然显得控制欲太强,她倚在门上目送宁久微进电梯,眷恋藏在温柔的眼神里,无声诉情。
电梯从二十二层到二十一层,门廊不见闻宛鸢的身影,宁久微关上电梯,按下了一层按钮。
果然,闻宛鸢在门厅口。
听到电梯开门声的闻宛鸢回头,咦了一声,快步走了过来,“你怎么从里面出来?后门进去的?”
“苏憬澜家在这里,和沈阑言上下楼邻居。”
“那你不让我来家里吃饭!有了老婆就没了我这个发小。”闻宛鸢吐槽完又关心宁久微,“你嗓子怎么了,听起来好像快感冒了。”
感冒前会有鼻塞、喉咙异常的征兆,宁久微的声线清冽干净,嗓音温和从容,现在的声音一听就是快要病了。
经历过激烈碰撞的宁久微此刻面对发小的关心脸不红气不喘,顺着她的话承认,“可能是天气多变吧。”
担心宁久微病倒,闻宛鸢掏出手机点外卖,“我点个药送过来,你赶紧吃了,不然一病又是一个星期。”
“家里有药。”宁久微按住闻宛鸢手臂,闻宛鸢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醋意浓浓,“我知道,家里有药,还有老婆。”
宁久微笑着收回了手,避免更多的肢体接触。
电梯把两人送上楼,宁久微给初次来这里的闻宛鸢介绍户型,整个大平层,一层为一户,她们现在坐的是业主出入的电梯,一户两梯,保姆佣人坐保姆房那边的电梯,不在一个入户门厅。
宁久微按下门铃,想起一个细节,给闻宛鸢的访客密码是沈阑言家的,密码一使用,系统会将消息推送到她家,按照沈阑言待人接物的一向做法,她的助理应该在门口等着。
门铃响后,迟迟不见人来开门。
闻宛鸢皱起眉头,压着脾气说话,“不是说八点吗,人不在家?”
宁久微也觉得奇怪,给沈阑言打电话。
电话接得很慢,宁久微叫了一声沈小姐,沈阑言慵懒磁性的声音掺杂着醉意从电话那头传过来,自顾自说了一大段话,挂了电话。
“她……喝醉了?”闻宛鸢见识过沈阑言的酒量,联想到同床共枕的那晚,面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
宁久微眼波无澜,“听起来像醉了,让我们过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