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床小,经不起两个大人小孩般嬉戏闹腾,苏憬澜一个没注意被宁久微推到了边缘,快掉下去之际宁久微将她搂了回去。
“真好。”苏憬澜圈紧了宁久微,埋首在她颈窝。
宁久微深呼吸驱散脸上的热意,掌心顺着发丝从后脑勺抚到后背,“什么真好?”
“有你在真好。万一磕伤了脸,明天就拍不了证件照了。”
夜色模糊了视线,放大了听觉,苏憬澜字字句句漾着笑意,宁久微听得清清楚楚,她紧了紧双手,说:“结婚证上的照片可以自己准备,苏总不用担心,我会修图。”
“有些人嘴上说不求婚,背地里偷偷的准备钻戒,连领证流程都了解了。”今晚苏憬澜特别喜欢逗宁久微,宁久微笑而不语,她上网搜索过领证的程序,要准备的东西以及着装要求。
事实如此,不好否认。
等了半天没等到宁久微开口,苏憬澜支起身问宁久微,“明天我们自己准备照片吗?”
论拍照技术,自己找的摄影师肯定比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专业,不过只要长得好看,再普通的摄影师也能拍出好看的证件照,苏憬澜打开灯,含笑在宁久微身上打量。
突然打开的灯光让宁久微闭上了眼,细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精致的五官在任何时候保持淡然,风姿绰约气质卓绝,美得不可方物。
“去民政局拍吧。”适应了一会儿,宁久微慢慢睁开眼,她感觉得到上方专注炙热的目光,不惊讶对上一双温柔眼睛,苏憬澜低下头亲了亲她,“好,听宁老师的。”
出自宁久微之手的钻戒耀眼夺目,苏憬澜的注意力从宁久微身上转到了钻石上,戴在手上的这枚钻戒明显不是通力协作的那枚,而是她在玻璃墙外看着宁久微单独完成的那枚。
“还有一枚钻戒呢?”苏憬澜托起宁久微的左手,无名指上空空如也。
宁久微侧过头笑,如瀑的青丝披散在枕头上,引得人喉咙干燥不自觉吞咽,“你猜一猜在哪里。”
“不猜,我直接找。”苏憬澜腿分在两侧跪坐在宁久微身上,脱她的衣服,“先从上半身开始。”
刚碰到纽扣,宁久微擒拿住了苏憬澜双手,坐起来靠在床头,“没在我身上。”
握着手腕的力道并不重,只是限制住了苏憬澜的动作,稍作挣扎就能挣脱开,苏憬澜没挣扎,坐得更近了些,“我不信,除非宁老师让我找一遍。”
又媚又柔,和苏憬澜平日里的清冷淡然截然不同。
宁久微沉溺于美色里,目不转睛地凝视面前嬉闹的人,她们的相处每一天都有所变化,有种越活越年轻的感觉,再相处一阵子,恐怕岁数会回到十几岁。
想起高中时候的苏憬澜,宁久微垂下了眼眸,暗自深笑,苏憬澜发现了,捧起她的脸问:“在笑什么呢宁老师?”
“我从没想过,跟你在一起会这么开心。”宁久微按住脸上的手,目光落在苏憬澜身上,“憬澜,即使有一天我们离婚了,回想起此时此刻,我也依旧快乐。每个人都带着回忆走向生命的终点,路越长,留下的回忆越多,你永远是我人生路上最美好的风景,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还没结婚就想着离婚?”苏憬澜微眯了眯眼睛,眼神危险。
宁久微拿出钻戒给苏憬澜,“钻戒放在枕头底下,本来打算明早起来戴的。”
苏憬澜没被她转移话题,拿走了戒指说:“宁老师好好解释解释,离婚是怎么回事。”
她盯着宁久微,神色严厉宛若审查下属的工作。
鲜少见苏憬澜上位者的气场,宁久微心口一动,压抑下去的火热骤然升腾,砰砰愈发剧烈的心跳声揭露出了隐藏的事实——她喜欢苏憬澜的每一个样子。
宁久微不解释,捏着钻戒的苏憬澜胡乱猜测起来,“宁老师不会是在了解结婚流程的时候,顺便了解了离婚的流程吧?”
“我没了解离婚流程。”宁久微拦腰抱住了苏憬澜,“谁都不能保证结了婚就一辈子,我爸妈前两年还想过离婚。”
“那她们怎么没离?”宁爸爸宁妈妈看起来琴瑟和鸣伉俪情深,苏憬澜有些难以置信。
“看我太小,不忍心离。”
苏憬澜思忖了数秒,笑出了声,“宁老师为了转移话题,无所不用其极啊,连爸妈的婚姻都敢编排。”
主卧里的宁爸爸宁妈妈没睡,正在聊女儿的婚姻,说的也是结婚和离婚的事。
“你说苏憬澜和咱们家阿暮能在一起几年?”宁爸爸忧心忡忡,“不会半年就离婚吧?”
“好好的说什么离婚。”宁妈妈皱起了眉头,“阿暮心思深,有她自己的考量,结婚与否肯定经过慎重的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