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久微支着额头靠沙发上休息,大脑一阵阵晕眩,不难受,但困。
“久微,你还好吗?”苏憬澜在宁久微身边坐了下来,手里端着一杯解酒的蜂蜜水,“喝点水,我送你回房间休息。”
喝了两口,宁久微摇了摇头,示意不要了。
家里现在只有她们俩,苏憬澜观察了下四周,客厅没有安装家庭摄像头,她撑着沙发轻声笑问,“宁老师今天怎么不把我按沙发上?”
宁久微睁开迷离的醉眼,圈着苏憬澜腰靠在了她肩上,“我没喝醉。”
滚烫的气息带着浓郁的葡萄酒香,苏憬澜心像被小猫挠似的酥|麻发痒,她捧起宁久微的脸难以克制地亲了亲,哑着声音说:“我喜欢你喝醉的样子,热情主动,像要把我吃了。你的房间在哪里?”
“那里。”宁久微指了方向,起身带路。
红酒后劲不断侵蚀意识,宁久微脚步虚浮走得缓慢,到了门口,她扶着门框稳住自己的身体,把苏憬澜拦在门外。
“怎么不进去?”被宁久微凝视,压制着渴望的苏憬澜心跳加速。
宁久微缓缓抬起手触摸苏憬澜脸颊,眼里的笑容勾得人心荡神驰,“你想进我卧室吗?我住了二十多年的卧室。”
房间打扫得纤尘不染,床上的旧床单被套散发着清新的洗衣液味道,每次回家都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熟悉亲切又温馨。
“想。”苏憬澜握住宁久微的手,亲|吻她的指尖。
柔软的唇瓣滋生出细密的电流,划过背脊蹿入心口,宁久微打开房门,让苏憬澜进卧室。
房间里充满岁月的痕迹,苏憬澜抱住摇摇欲坠的宁久微,反手关好门。
床只有一米五宽,两个枕头并排放在床头,苏憬澜把人放床上,慢慢打量眼前的卧室。
“憬澜。”醉意朦胧的宁久微翻了个身,拉苏憬澜的手,“我们下午领证。”
“你不是不愿意吗?”苏憬澜整理宁久微的乱发,带现在这副样子的宁久微去民政局领证,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一定把她当成是诱拐人结婚的骗子。
怎么会不愿意,宁久微蹭了蹭苏憬澜的手背,“我没有。”
“后悔让你喝酒了。”苏憬澜在宁久微身边躺了下来,温柔搂抱她的腰,“我以为你不愿意今天领证。”
宁久微将睡未睡,撑着最后一丝意识和枕边人说话,“是有点仓促,但我们迟早要结婚,迟一天不如早一天……”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到后来微不可闻。
看着乖巧的宁久微,苏憬澜心快化了,她轻吻宁久微眉心,沿着鼻梁在唇上落下柔柔的一吻,温声软语哄她入睡,“睡吧,晚一天领证没事。”
宁久微点了点头,放任意识沉沦。
迷迷糊糊间,苏憬澜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听不清说了什么,宁久微嗯了一声,沉沉睡了过去。
同样喝了酒的苏憬澜丝毫没有醉意,她拥着宁久微,躺着打量房间的布局陈设。
不满足于从床的角度看卧室,苏憬澜问怀里人:“久微,我能在你卧室里四处看看吗?”
不仅要看,还想翻一翻。
得到宁久微的同意,苏憬澜轻手轻脚地拿回自己的手离开床。
房间窗帘半拉着,不影响宁久微睡觉,也不影响苏憬澜打量卧室。
宁久微的卧室明显和书房糅合在了一起,一张红木书桌带着时代的气息贴墙放置,书架立在旁边放满了书籍。
这里竟然也有心理学相关书籍。
苏憬澜回头看了眼床上沉睡的人,拿下书架上的犯罪心理学。
书页上有折痕,明显阅读过,苏憬澜随意翻了翻,看不出来宁久微是全本看完,还是只看了一部分。
床上的人换了个睡姿,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到苏憬澜耳朵里,苏憬澜收回飘远的思绪,满目温柔笑意地看向宁久微。
宁久微没醒,苏憬澜把书放回到书架原来的位置上,一本本扫过书脊。
书架不带抽屉柜,藏不了东西。
苏憬澜在书桌前坐了下来,想象宁久微学习的模样,目光扫过整洁的桌面,停留在紧闭的抽屉上。
她试着拉了拉,两边的小抽屉没上锁,一拉就开,中间最大的这个抽屉拉不动。
抽屉正中央有个锁孔,用钥匙才能打开,苏憬澜在桌面上找了找,没找到匹配的钥匙。
一把钥匙都没看见。
宁久微睡了三个多小时才醒,醒来天色暗沉沉,一时间分不清是傍晚还是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睡醒了?”她刚一动,苏憬澜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扶着她坐起身。
“嗯。”
喝醉后的这一觉睡得很舒服,意识回归得很慢,宁久微靠在床头回想睡前发生的事情,苏憬澜忽然开口问她,“你书桌中间抽屉里锁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