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陆知惜看向了宁久微,明面上她问的是妹妹,实际上是在让宁久微回答。
宁久微温和浅笑,“之前爬苍鹿山遇到陆小姐,陆小姐崴了脚。”
分明是脖子要被掐断了。
宁久微不说真相,陆知斐更不可能说了,错的是自己,宁久微已经手下留情了,“我有事来这边,碰巧赶上季度新品发布会,不是为了宁设计师,更不是为了苏总。”
“你们聊,那边有个朋友在等我。”陆知惜随意往不远处看了一眼,找了个合理的理由离开,给妹妹腾出聊天空间。
陆知惜一走,宁久微收起了脸上的温和笑容,她迈出一步靠近陆知斐,陆知斐呼吸一滞,心跳得厉害。
宁久微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不行了苏总,你那宝贝设计师根本不吃醋。”没有支撑点的贴脸说话姿势累得人腰酸背痛,仿佛遭受鞭挞之刑,沈阑言试探着往苏憬澜腿上放手,“能扶我一下吗?我腰好像抽筋了。”
“你不是业内知名吃苦耐劳好演员?”苏憬澜偏开腿,“才这么一会儿就不行了?”
感觉被嘲笑的沈阑言不帮忙了,她转过身靠在沙发上靠背上,缓解后腰的酸乏,“我和对手拍亲密戏的时候都有支撑位,要么搂腰要么撑着沙发,就这么干贴着聊天还是头一回。”
苏憬澜瞥了眼沈阑言,“你腰不好?”
正反手揉后腰的沈阑言:“……”
后脑勺忽然有阵凉意,沈阑言回头,迟迟不来的宁久微过来了,没有温度的冰冷眼神落在她身上,仿佛一柄冒着寒光的利刃,下一秒就会夺去她的性命。
“沈阑言。”宁久微直呼名字,说:“我要和苏总聊点事。”
沈阑言收起揉腰的手,落落大方的起了身,“我正好要走,你们聊。”
沙发上留着沈阑言的余温,宁久微往旁边挪了一个身位,和苏憬澜相隔几十公分的距离。
“你喝酒了?”苏憬澜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消除,她贴坐到宁久微身侧,轻嗅了嗅宁久微身上的气息。
清冽好闻的雪松白麝香里混杂了葡萄果芬芳,不浓不烈的酒香萦绕在周身,散发着勾人的味道。
宁久微看着窗外凝重的夜色,没有回答。
过往的记忆犹如倒放的电影,一幕幕将她对苏憬澜的感情从亲密的当下拉扯回曾经的疏离,曾经如泉涌的灵感现在如皲裂的大地,长满倒刺的藤蔓缠绕她的心脏,窒息感如影随形,一寸寸剥走她的创作才能。
很久没有强烈的痛感了,都快忘记自己有多不喜欢苏憬澜,对她避而远之。
“我画不出设计图了。”宁久微看也不看苏憬澜,朝着前面说话,“你为什么让沈阑言抱你?镜头都拍下来了。珩苏集团总裁和新生代演员,很般配。”
苏憬澜安静地听着,不辩驳半句。
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两杯没喝过的酒,宁久微端起一杯,透明的酒液倒映着周围,宁久微和自己的倒影对视,“酒会让人失控,我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话说完宁久微把杯子里的酒喝了下去。
“你醉了。”苏憬澜赶紧拉住宁久微,不让她碰茶几上另一杯,宁久微手中的空杯从松开的指间滑落,掉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苏憬澜循声看向酒杯,宁久微反手抓住了苏憬澜手腕,涌动的灵感灼热的眼波交织勾勒出一幕幕画面,直烫心底,她贴近苏憬澜,对上她深邃漂亮的眼瞳,吐露心声,“苏憬澜,你是我的心病,我的噩梦,我不可逾越的天堑。”
“嗯。”苏憬澜笑容温柔,不意外宁久微的言辞。
喝醉的宁久微放肆地将苏憬澜扣在沙发上,“我不喜欢你和别人接触,朋友也不行,只有我可以抱你。”
前言不搭后语,明显是醉了。
“人是这世界上最贪婪的动物,我想逾越的不止是天堑,还有你,苏总。”宁久微主动攀上苏憬澜脖子附到她耳边低语呢喃,“苏憬澜,我想逾越你。”
从高中到现在,一直想。
苏憬澜把宁久微说的逾越理解成了深层的意思,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她无视周围震惊的人群,藏起得偿所愿的笑意,温柔安抚,“现在不行,等回家后……”
吃醋又喝了酒的宁久微失去了自控力,她将苏憬澜推倒在沙发上,撑着松软的沙发皮面直勾勾地看着苏憬澜,占有欲撕心裂肺灌注全身,她托着苏憬澜后颈低头靠近,灼热的目光扫过唇面,在喧闹的酒宴上褪下温和的外表,热忱吻苏憬澜。
沙发靠背挡住了视线,闻宛鸢担心出事,赶紧过去,才走了两步,被人阻拦了下来。
“小鸢,别去打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