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秋芜还是没能按捺住。
她悄悄跟着卫浅颂下了楼，在二楼角落里看着她。
见她们只是加了个微信，话都没说两句，郁秋芜放心了。
看来小颂颂不会随便被拐跑。
郁秋芜松了口气，赶在卫浅颂看得见她前，离开了。
卫浅颂又感觉自己看见了郁秋芜的身影。准确来说是她酒红色的头发。
她眯眼，望着那方向多看了一眼，没看见任何可疑人员。
这儿是郁秋芜的公司，那郁秋芜出现，也很正常。
而且公司签的明星也有发色奇怪的。
卫浅颂没多想，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开始摸鱼。
五点过十分，卫浅颂在门口等到了温渺。
两个人一起坐卫管家的车，去了卫浅颂定好的饭店。
温渺在打量这车的同时，管家也在打量温渺。
这就是二小姐找了好几年的人？有点普通。
毫无疑问，温渺是漂亮的。
可放在对卫浅颂滤镜有十米厚的管家身上，再漂亮再好的人，恐怕也会落得个配不上的结果。
“二小姐好好吃，回家前记得给我发信息。”管家欠了欠身，把车开走了。
好张扬。卫浅颂眉头跳了下，有点绷不住。
她看得出来管家姨姨是什么意思。
温渺要不是还好，她若是，或者认识摇姐姐，那才真是把印象分败光了。
在她们没有注意到的方向，有一辆卫浅颂很熟悉的车停了下来。
郁秋芜看了饭店的名字一眼，压了下帽檐。
卫浅颂真是个贵千金，请人吃饭居然找这么奢华的地方，钱多了不起啊。
还好她以前请客户的时候来过，不至于直接被赶出去。
郁秋芜翻出一张会员卡，进了餐馆。
卫浅颂并没有订包间。
两个人落座，温渺看着饭店的装横，稍微有点不自在。
“可以说是什么事了吗？卫小姐。”她挺想速战速决的。
“是这样的。温小姐在四年前的八月二十三号有没有去过京城一家名叫源醉的酒吧？”卫浅颂说完，心跳的稍微有些快。
温渺思考了好一会儿。
“恐怕我没有去过卫小姐说的这个地方。我是朝市人，只去京城出差过，但不会去酒吧这种地方。”
卫浅颂在心里叹气，心跳也回归了原有的速度。
想来也是，哪儿有那么容易。
这温渺还不如郁秋芜和摇光像，她早就猜到不是了。
不难过。卫浅颂重新振作起来，边吃，又问了几个问题。
“温小姐有跟你长得很像，是女beta的亲戚吗？”
“没有，我是独生女。”
“那温小姐有没有认识的女beta，气质比较张扬的？”
“这……倒是有几个。需要我帮你问问她们有没有去过那个酒吧吗？”
“多谢温小姐了。”也不怕多失望几次。
卫浅颂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
等她日后知道了真相，恐怕会囧于自己现在的想法。
外表能包装，第二性别就不能吗？她怎么局限于beta呢？
可惜现在的卫浅颂对白月光的真实身份还一无所知。
“能问问卫小姐到底是为了什么找这么个人吗？”看卫浅颂这样坚定，温渺也忍不住八卦起来。
假装路过的郁秋芜，在靠近卫浅颂那桌时，听见了这么一句话。
“找我喜欢了很久的白月光。”
语气缱绻深沉，听得出爱慕，与求而不得的寂寞。
郁秋芜：……真是造孽啊。
郁秋芜后悔了。她感觉有点社死。
早知道，她不该在这里，她应该回家玩郁珩。
“祝卫小姐顺利。”温渺没有多问。
她盯着一旁那个可疑的身影看了半天，眉头越拧越紧。
卫浅颂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见了奶白色的羊绒外衣。
好熟悉的衣服。一个名字跳出心头。
“咳。真巧啊。”郁秋芜被发现了，只好把伪装摘掉，有点尴尬的跟两个人打招呼。
“郁总……？”温渺不是很敢确认。
抛开工作不谈，她是裴昔舟暧昧对象的朋友，跟郁秋芜是认识，但是关系隔了百八十层，一点也不熟。
卫浅颂看见郁秋芜的脸，神情稍稍有些崩裂。
她没说话，眼睛看着郁秋芜不放。
——你怎么在这儿？
郁秋芜读了下卫浅颂的眼神，在脑海里编了数十条理由。
她快速挑选出了比较合适的一条。“商务饭局。”
这人又在说鬼话。
卫浅颂不信。上午还问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这会儿又有工作饭局。
总不能是跟着她来的吧？
卫浅颂嘴角抽了抽，她觉得郁秋芜越来越不对劲了。
“临时约的，但是被她放了鸽子。所以，不介意我加个椅子吧？”郁秋芜冲着卫浅颂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