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秋芜还想反驳些什么,房间门开了。
卫清吟也就暂停了对郁秋芜的敲打,进了房间。
卫浅颂还躺在床上,神色痛苦,像做了噩梦。
“昏迷的原因尚不清楚。抱歉,我也没能查出来病因。”为首的医生跟郁秋芜摇了摇头。
看来是连体弱的原因都没能查清楚了。郁秋芜冲她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只是我们估计……”讲了一堆专业术语后,医生又解释道:“通俗来讲就是,她需要把心头那口血咳出来,将毒排干,这样应该能保证不会再陷入昏迷。”
“那要怎么做?”祁书霭急不可耐的追问了一句。
“可以试试找个人气她。”医生摊手。“别这么看着我,正经医生,正经方法。”
听起来怎么感觉这么不正经呢?
一家人齐齐看向郁秋芜。
“啊?”不是,都看着她干嘛?她也不想惹卫浅颂生气啊!
“加油,妹媳,我很看好你。”卫清吟拍了拍郁秋芜的肩膀,力气很大,差点把郁秋芜拍咳了。
“如果你表现的好,我可以不计前嫌,以后不整你了。”卫清吟离开前,还跟郁秋芜说了句悄悄话。
郁秋芜感觉压力大增。她确实不想再喝油了。
等卫家人都走了,郁秋芜才跟她找的医生谈了谈。
“卫小姐的情况很特殊,我没有见过类似案例,但我同门的师姐似乎见过一起。只是不论是师姐的病人还是卫小姐,我们都没有找到具体的原因,遑论治愈的可能了。”
“拜托你再找找看你师姐的资料。”
“我会的。晚点有发现了联系你。”
晚上,医生真就联系了郁秋芜。
【根据比对,我感觉她们基因的某一个片段存在一定的问题。尚不清楚具体情况,只是……我怀疑哈,只是个人怀疑,我认为她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影响她的健康。】
郁秋芜把这段话反复读了几遍,眯了眯眼。
【肿瘤?】
【不会。如果是肿瘤,现代医学可以检查出来。】
郁秋芜叹了口气,把手机关上。
她这医生哪儿哪儿都好,就是偶尔会蹦出些玄之又玄的话,看起来不像个正经医生。
这不,现代医学检测不出来的东西都敢跟她讲。真不怕她觉得她专业素质过低,把她开了吗?
【您别笑话我哈,只是个感觉,感觉错了也不打紧嘛。您也得承认,世界上有很多事是用科学解释不了的。比如咱们的兽征。说是基因编码问题,可您也研究几年了。您认为真的是基因导致了兽化吗?】
郁秋芜没再回话。
她坐在卫浅颂床边,望着灰蒙天。
她得承认,这不正经医生说得有些道理。
就像她根本不来自这个世界一样。
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郁秋芜就会这样看着星空。
以前纯粹是喜欢。魏辰也喜欢,她们一起躺在草坪看星星,享受难得的静谧时光。
现在,看着星幕,郁秋芜还会回忆她出生的那个世界。
主要,还是回忆那个可以和她一起看星星的人。
两天后,约莫半夜,郁秋芜不知怎么的,心悸难忍,起了床。
她习惯性坐到卫浅颂身边,好似这样才能安心一些一样。
她像往常一样握住卫浅颂的手,随后看见那手动了动。
郁秋芜心提到嗓子眼了。
这次她可不敢再喊卫浅颂的名字了,怕被逮个正着。
卫浅颂的动静愈发明显,嘴上也模模糊糊开始念叨着什么。
一汪泪就这么涌出了她紧闭的眼眶。
郁秋芜被吓了一跳,赶忙找纸巾,想给她擦眼泪,又怕错过卫浅颂睁眼,只好用上手。
卫浅颂哭着从“梦中”醒来,回到了她原本的世界。
“阿无……”声音还带了点哭腔。
卫浅颂睁眼,看见了那和“梦中情人”八分相似的容颜,眼泪更是止不住了。
郁秋芜的心差点停跳。
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喊她。可那个人不可能是卫浅颂啊。
“郁秋芜……”卫浅颂捧住郁秋芜的手,顺势蹭了下。
或许是她听错了。郁秋芜勉强松了口气,心跳依旧快得难受。
她想起来她有个气卫浅颂的任务,张嘴就要说话。
她被卫浅颂扯住了领子,拉了下去。
张着的嘴成了最好进攻的防线。
卫浅颂几乎是胡乱吻着郁秋芜。
毫无章法,也不讲情爱,似乎只是在发泄着什么。
眼泪甚至也没有止住。
郁秋芜只感觉自己的脸也被泪水打湿了,难得乖巧下来,稍微扶着点卫浅颂的头,任她发泄。
不多时,卫浅颂松了手,猛烈的咳了起来。
郁秋芜把她扶坐起来,又给她拍背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