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十分钟后，苏念年因为身后的动静回头时，就看到了一条犯了错的大狗狗。
祁凝垂着眼睛，语气低落又自责，“姐姐……我不小心输了好多。”
听到她这种语气，苏念年的第一反应是祁凝被人欺负了，她皱着眉起身，还没说话呢，却听面前的人小声说道：“一开始输了要罚我来亲你一下，我不服输，就有点上头了……”
苏念年呼吸一滞：“输了多少？”
祁凝眼巴巴地望着苏念年，“三……”
苏念年松了一口气。
“……三十下。”
苏念年：“……”
祁凝像是怕苏念年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接着还抿着嘴唇补充了一句：“对不起，我刚才冲动了……”
她的眼里依稀带着点水光。
按照祁凝所想的，苏念年多半不会答应配合自己，然后她就能顺势以退为进，提出让对方……
“！”
感受到嘴唇上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祁凝的眼睛倏地睁大了。
苏念年一手挡在摄像头前，一手扯着祁凝的衣领，带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用力亲上了对方。
因为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她亲上祁凝后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僵持了几秒后，她注意到祁凝满脸的震惊，便稍微镇定下来了一些。
祁凝总是不打招呼亲上来，现在她只是还回去而已……！
出于某种小小的报复心理，苏念年还趁着祁凝愣神，轻咬了一下对方的唇瓣，在上面留下了浅淡的牙印。
软的，松开祁凝之后，苏念年不自觉地想道。
而直播间的人只看到苏念年伸手过来，接着镜头就瞬间昏暗，除了影影绰绰的一片，他们想看的东西半点都没漏出来。
【啊！！怎么可以遮住！！！】
【让！我！看！看！！】
【苏念年！你敢亲不敢让我们看是不是！】
这个吻只持续了短短几秒，但苏念年直到三分钟后，才把手从摄像机前移开。
她后退一步，抬手遮掩住自己的表情，对祁凝低声开口：“你整理一下领子。”
祁凝神情恍惚，慢慢地低下了头，发现自己的衣领被苏念年揪出了一大片褶皱。
她依靠本能开始整理衣服，可心思却完全不在上面，这导致她的手动了半天，除了把领口越弄越乱之外，一点效果都没起到。
哪怕过去了好几分钟，她也没能从自己被苏念年强吻了的事实中缓过来。
……这种好事竟然真的在现实中发生了吗？她现在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最后还是苏念年看不过去了，她向前一步，压着声音说道：“……我帮你吧。”
因为苏念年不想让摄像机拍到自己脸红了，就贴得离祁凝很近，借着她的身高挡住了自己。
祁凝的心跳更快了，情绪浓烈到仿佛要破开她的胸膛。
她一动不动地站着，脑海中却在不断地循环大悲咒，看也不敢看苏念年，不然她害怕自己会一时冲动，做出难以挽回的事情。
在苏念年为祁凝整理领子的时候，弹幕彻底炸锅了：
【不算！不算！没看到啊！！】
【苏总这占有欲也太强了吧！连亲亲都不给我们看吗！】
【现在是在干什么！还是看不到啊！！】
为了调整自己的表情，苏念年特地把手上的动作放慢了很多，等她松开祁凝，走到屏幕前时，神色已经与往常无异。
弹幕并不知道她刚才做了什么，只觉得整理一下衣领用了五分钟实在有些离谱，便断定两人是背对着观众在温存，说不定又亲了好几下。
看着弹幕的哭嚎，苏念年冷着脸开口：“三十下已经满了，不许再为难她。”
【可是没看到啊啊！！！】
“合同里并没有‘禁止遮挡摄像头’这条规定。”
【我们根本不知道有没有满！强烈要求重来一遍！】
“满了，不会重来。”
【你好凶哦QAQ】
这条弹幕让苏念年顿了顿，她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在许多观众都怂了之后，才又一次开口：“不是凶……你们不欺负她就好。”
她纠结了一下，见弹幕里还是一片哭唧唧，就对着摄像机做了个安抚的摸头动作，低声补充：“看到她委屈，我会不高兴，不是故意凶你们。”
她言语中对祁凝的维护意味再明显不过。
明明隔着一层屏幕，无数观众却觉得自己的脑袋真的被苏念年抚摸了一下。
她动作很温柔，却像是一支箭，直直地击中了观众们的心脏。
【救命……】
【能不能再摸一下……】
这些诉求没有得到苏念年的回应，她说完刚才那句话，就走回了始终站着没动的祁凝身边，有些担忧地揉了揉她的发顶，好像眼里只能装下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