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脸色有点不好？”何律师关心地问，“是不舒服吗？”
褚素素笑道：“没有，就是突然生理期，小腹有点酸。”
不过棉条的使用感出奇的清爽，她几乎没有在流血的感觉。
她又不禁回想起几个小时前，韩璇和她在厕所隔间里发生的事情。
褚素素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女孩，这种程度的亲近并不会让她脸红害羞。可……
那种被对方主导的感觉，是前所未有过的。
褚素素当然不讨厌跟韩璇的接触，只是……对于这样的感受很憋屈。
当主动权被放到了别人的手里，一切都无法由自己掌控，只能听之任之。
不要！
比起来，她还是更习惯由自己来主导，让对方听她的话。
耳边，比她大几岁的何律师感慨道：“现在的小姑娘也是拼啊。”
褚素素回神，微笑摇头：“哪有哪有，还是您辛苦。”
何律师每天的咨询都约满了，她们没有聊太久，互相留了个微信之后，她就回去了。
等褚素素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
她把今天的采访的资料通过邮件发给了项目组的其他人，顺便去跟同事核对了一下稿件内容。
同事一边整理采访录音，一边道：“哎，Jack到底怎么了？”
褚素素有些讶异，她还以为Jack只是迟到了：“他现在还没来？”
“是啊，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也没有请假。”
同事神神秘秘地吐槽：“他今天事儿可多了，本来采访之后，还有一个跟Rebecca一起向客户汇报的会议。我跟你说，Rebecca都气疯了。”
褚素素皱眉：“那怎么办？”
同事撇嘴：“没事，Rebecca业务能力过硬，不用担心，换了别人直接两眼一抹黑。”
只要甲方那边交代得过去就好，褚素素放下心来，但越想越不对劲。
“怎么？”同事看她的表情不太对，“你担心Jack啊。管他干嘛，他不来，不正好是你表现的时候？”
褚素素摇头：“不，Jack虽然嘴贱了点，但是个工作狂，无故消失，总觉得不像他的作风。”
同事仔细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我去给他的紧急联系人打个电话吧。”
她联系了Jack的家属，可对方却震惊地表示Jack在早上7点30就出门上班了，然后就再没回来过。
两头一对消息，整得大家都不安起来，Jack的家人更是干脆直接报了警。
但褚素素没空管这些，Jack不在，他手里的事情总得有人做，于是Rebecca便叫她去顶了这个空缺。
这一忙，就又忙到了晚上，不过总归是国庆前的最后一天，做完这些就能好好地休个假了。
等她好不容易忙完回家，一看手机，同事的小群炸了。
明明只有四五个人，却你一言我一语地发了将近100条消息。
褚素素点开，划到最上面的一条，等一条一条地顺下来内容的时候，瞳孔震了震。
“你们知道吗，Jack今天没来上班，是因为他在路上被人抢劫了。”
“抢劫？！这可是在帝都哎，光天化日，被抢劫了？”
“对，对方把他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抢了，但Jack的电脑里全是资料，他不愿意让对方拿走，就和劫匪打起来了。”
“然后呢？”
“Jack那细胳膊细腿的，结果当然是没打过，被劫匪一棍子敲晕在小巷子里，后来还是环卫工发现的，报了警。警察来的时候，他浑身上下只剩条内裤。”
“卧槽？劫匪连衣服裤子都没放过？？？人干事？”
“……天呐，大家真的要注意安全。”
“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是个无业游民。这男的欠了网贷还不上，就铤而走险了。”
“啧啧，网贷害人啊。”
褚素素看完了这些，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心里也没有太多感受。
Jack身上发生这种事，她并不会产生任何同情，毕竟Jack平时确实没少为难她。
她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圣母。
不过倒也不至于幸灾乐祸，因为褚素素压根没把Jack放眼里，他发生什么，都不太关心。
恍然间，韩璇那天在车里说的话又再次闯入脑海。
“报应吗。”
褚素素念着这几个字，手上又打开了星座博主，看看那人有没有发布些新的内容。
令她失望的是并没有，这个博主不知道为什么停更了好几天，最新的一条底下，全是粉丝催更的评论。
【@在坑底躺平的咸鱼：大大，你再不更新我就活不下去了QAQ】
【@信女今年必暴富：等一个全网众筹大熊座更新TvT】
【@饿饿粮粮：大大这么久不更新，是准备日更万字吗？】
褚素素也随手跟着发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