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就不用这样说了。”
“真的不辛苦。”美洛蒂顿了顿，露出个发自内心的笑容，“甚至乐在其中。”
贝亚特透过缝隙看到了她的表情。
美洛蒂年纪小，长得也很是无辜可爱，她一开始便把人当成小妹妹看待。
不过后来得知了她会魔法之后，贝亚特就没有这样看待她了。
而刚才那一抹笑容……她能读懂，是真心的，甚至就像是小孩得到了心爱的玩偶般欣喜。
“那些书里讲的东西，有的和仪式并没有关系，只是单纯描述魔女的特征，我也从中学到了很多。”美洛蒂眼睛亮晶晶的，“我感觉，我的魔法要比以前更加强大了，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这一刻，贝亚特才又重新觉得她是个孩子。
紧接着，美洛蒂罕见地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其实并没有‘饿瘦’……只是我学得太入迷了，忘了吃饭而已。”
“好了，喜欢也要适度。”贝亚特的口气不禁又软了几分，“今晚好好睡觉就行了，听话。”
美洛蒂眨了眨眼，而后飞快地点了下头。
她将值夜的外袍脱掉，吹熄烛火，又如往常一样，钻到贝亚特的床上来：“殿下……”
“嗯？”
美洛蒂像只小狗似的，用额头蹭她的肩头：“我现在变得更厉害了，您会不会更喜欢我一点呢。”
好像生怕公主殿下不信似的，她抬起手，在空气中写下了一行文字。本该是无形的，可手指所及之处，却泛出淡淡的白，如月光一样皎洁又明亮。
是贝亚特的名字。
她刚才明明怀揣着想要展示的意思，却突然又丧了气：“不过这种把戏没什么实际用处就是了……”
活生生就是一只在主人面前转圈的小狗。
贝亚特莞尔：“能取悦我，就有用处。”
本该充满倨傲的文字，从公主殿下的嘴里说出来却自然无比。
她转过身来，睡觉时穿的衣服很是轻薄，稍稍一侧，便能看到漂亮的脖颈以及锁骨的形状，像朵散着香气的玫瑰花，令人忍不住呼吸一窒。
美洛蒂当然不能免俗。
黑暗中，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裸露出来的那片肌肤，目光直勾勾的，透露出不加掩饰的渴望。
“你啊。”贝亚特失笑，“都多久没休息好了，还想着要做吗？”
美洛蒂咬着嘴唇，怯生生地点了下头：“可以吗？您今天也忙了一天，是不是累了。”
“我是无所谓……”
话音还未落，得到了主人肯定的小狗就扑了上去。
她今天不知为何特别大胆，在没有请示的情况下，就在贝亚特白皙的脖颈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但余韵有些疼。
“美洛蒂。”贝亚特猝不及防，整个身子颤了一下，“你干什么？”
美洛蒂伸手摩挲着那块在啃咬之下变得暗红的皮肤，说出的话依旧那么楚楚可怜，和此刻正在做的事形成鲜明的对比。
“只是想在您身上留下我的印记……不可以吗？公主殿下。”
“我说不可以的话，你会停吗。”
美洛蒂左手肘支起身体，明明是侍女，却不敬地在高一些的位置俯视贝亚特，反问：“那您会说不可以吗？”
两人目光触碰，有某种陌生的感觉顺着相接的眼波传遍了全身，酥酥麻麻。
最终是贝亚特先败下阵来，移开目光，给出了属于主人的答案。
“不会。”
美洛蒂立即绽开笑容，甜甜腻腻地靠过去，轻哼一声：“殿下真好。”
她知道贝亚特最吃自己撒娇这一套了，也并不吝惜对着主人表演出这副模样，只为看到面前的美人展颜。
果然，贝亚特的心彻底软了，呼出一口气，有些无奈：“要是这痕迹被其他人看到了，叫我怎么办呢？”
“告诉他们，是我咬的。”
“那所有人就都知道你是条小狗了。”
“就算是狗，也是只属于贝亚特殿下一个人的狗。”
两个人都清楚，不论那块痕迹本身，还是主仆之间秘而不宣的关系，都数罪并犯，难以见光，并不是什么可以堂而皇之暴露在阳光下的事实。
但那一瞬间，谁都没有揭穿这个一戳就破的谎言，只是沉浸在片刻的欢愉中，仿佛只要不说出来的话，就可以成为永恒。
小侍女用嘴衔着她的睡袍系带，缓缓解开的时候，贝亚特轻声开口，突然说了件毫无关系的事：“美洛蒂。”
“嗯？”
“你有帮家里照顾过动物吗？”
“有过。”
“我很喜欢小动物，我名下的庄园里倒是养了很多，但碍于规矩，不能常去。”贝亚特说，美目之中隐含期待，“以后不在王宫里了，我也想试试自己动手饲养。你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