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闻到韩璇头发上传来的香气，干净好闻。
“怎么半天不说话？”褚素素问，“也不转过来。”
“我……”
半晌，韩璇方才回答，语气里夹着些懊恼：“我是不是，太快了。”
她似是根本不敢回头，看对方的脸。
“……傻瓜。”褚素素莞尔道，“这是正常的，你在想什么呢。”
“可是，我看别人都……”
“别人？”
韩璇终于慢慢地转过来，但还是不敢正视她的眼睛。
“我之前在网上关注了一些博主。”她轻声道，“有些粉丝会投稿分享自己的……那方面的生活。”
“啊。”网上有不少百合博主，褚素素以前也关注过一些，不过近来没怎么看。
“很多人都说……自己一晚十几次，好几个小时。”韩璇说这话的时候，把头埋进被子里，声音闷闷地传来，“可我才，几分钟就……我这样，是不是不正常？”
褚素素被这可爱的反应逗笑了。
“你还笑。”头一回，韩璇的语气带了点埋怨，楚楚可怜地望来，尾音拖长，“刚才你也在笑。不许笑话我。”
小绵羊也会生气。
“不是笑话。”褚素素咬住自己的嘴唇，把笑憋回肚子里，“是觉得你可爱。”
“哼……”
“每个人体质不一样，时间长短都是正常的，很多人都只有5到15分钟。”她慢慢地，一点一点给对方说，“至于网上那些，看看就好。或许是真的，但并不是说，不是那样就不正常。”
“哦……”
韩璇认真地点点头。
“也对。”她似懂非懂道，“上次，你差不多也是10……”
在她把这句话说完整之前，尽管这里没有别人会听见，褚素素还是下意识地瞪了她一眼：“韩，璇。”
韩璇乖乖地闭了嘴，换了个话题：“你是跟朋友来的吗？刚才，我看到你和几个女生站在一起。”
“嗯，我几个朋友，还有我爸、我表哥也来了。”
“你家人也在吗？”
“对，不过他们有生意要谈，我就没跟他们待在一块儿。”
当然还有一层原因是，她和褚振只要在一起超过10分钟就一定会吵起来，所以干脆就各坐各的。
不过这种家里的破事儿，她并不想对韩璇提起。
“生意？”韩璇疑惑地望来，“今天不是韩窈的生日宴吗，有什么生意要谈？”
看起来，她是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估计平时跟韩家人不怎么联系。
褚素素简单地把招标的事讲了一下，随即想到方才甲方那几个人的邀约，自嘲地抿了下唇，道：“其实我刚才也该去的。”
“哦？跟谁？”
“我碰见了几个XM的高层，他们约我过去聊聊之后的项目。”
“是个好机会。”XM作为甲方出手阔绰，手里项目很多，即便美术组不负责接洽，也略有听闻，“怎么没去？”
褚素素笑了笑，没有多说。
“……”
韩璇窝在她的臂弯里，张了下嘴，随即意识到什么，眸中染上了一丝愧疚。
“因为来找我了？”
褚素素揉揉她的头：“没有，别乱想。”
决定是自己做的，没人逼她，不怪韩璇。
韩璇想了想，建议道：“要不要现在再去找他们？离结束还有很久，完全来得及。”
“算了吧。”
褚素素不抱什么希望地摇了摇头，侧身拿过一张纸巾，帮韩璇将刚才蹭花的妆擦干净。
“刚刚才拒绝了，现在又过去。乙方这么对待甲方，我要是他们，也一定会不高兴的。”
韩璇任凭纸巾在自己脸上摩挲，声音轻得像易碎的蝉翼：
“我能帮你。”
“怎么帮？”
话音还未落，她便看见那双如墨漆黑的眼睛忽然绽放出眩目的紫。
似是极光一般，蕴有无数烟云飘荡其中，摄魂夺魄，将薄薄的纸巾映得犹如完全不存在一样。
“我可以让他们忘记刚才的事。”
褚素素怔了几秒，随后张着嘴，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是的，还有这一茬。
许是韩璇的性格太过软绵绵了，以至于她总是忘了对方其实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
褚素素叹了口气，淡淡垂下眼眸：“这样做，就相当于篡改他们的记忆吧？好像不太道德。”
“嗯……”
韩璇蹙起眉头，露出不赞成的表情，刚想再劝劝她，却见下一刻，褚素素抬起头，轻快地说：
“但是我不是那么有道德的人。相比起来，还是升职重要。”
“……嗯？”
“所以，你的提议非常好。”她眨了下眼，“Let's go。”
【作话】
（未和谐版和上次一样）
韩璇：本诱攻含泪浅当一下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