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盼夜盼,几日过去了,谢琬琰终于等到了桃夭回来。
她看着明显瘦了一圈的桃夭,心疼地眼睛都红了。
桃夭自然是注意到她的神色,却不愿意见她为自己伤神,于是她开口调侃道:“郡主这是怎么了,就这么离不开奴婢吗,才几日不见竟想念到眼睛都红了。”
“你胡说什么呢?”谢琬琰轻哼一声,将自己的情绪掩饰下去,装作一副嫌弃的模样,开口道:“你也太自恋了,我这只不过是被风迷了眼睛。”
话虽这么说,但谢琬琰还是忍不住多关心她,怕她碰着怕她摔着,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想着让她坐下来一起吃。
看着桃夭都无奈了。
她没有看好郡主,导致郡主被掳走,本就是她的失职,这个惩罚也是她自己主动提出要领的,郡主这表现倒是让她觉得,自己是受了多大的罪一般。
没办法,她只好将情况表明,看着谢琬琰无比认真的说道:“郡主,奴婢从小习武,这点伤只是看着吓人,其实都是皮肉伤,并未伤筋动骨,奴婢养了这么几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谢琬琰望着脸色还有些苍白的桃夭,才没有信她的话,只是敷衍的点点头,而后换了种方式,朝她撒娇道:“我都好几天没看见你了,想让你陪我一起吃饭嘛。”
桃夭望着桌上的各种滋补的食材,一看就是给病患食补的菜式,内心叹了一口气,郡主这傲娇的性子。
知道她也是好意,桃夭这次没有再拒绝,顺从的坐下来拿起筷子。
往日谢琬琰用膳时向来不爱有人在旁边看着,这会儿倒是方便了她们两。
用完膳,谢琬琰望着桃夭,想着刚刚她自己都直接谈到受的伤了,于是也没有顾忌,直接问道:“你这几天,在哪里养伤啊?你这性子真是一点都没改,还专门去府外养伤,身边有人照顾你没?”
原本在用手帕擦拭嘴角的桃夭听到这话,顿住了,她疑惑地望向谢琬琰,迟疑道:“郡主不是派月貌来照顾奴婢了吗?”
“月貌?”因听到意想不到之人,谢琬琰眼睛都变大了。
见她这幅震惊的模样,桃夭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作为谢琬琰的贴身侍女,桃夭自然是知道那位摄政王和郡主的关系,所以当月貌找到她,提出要照顾她时,她默认是郡主关心自己,不好派府上的人来,所以拜托了月貌前来。
她当时还腹诽过,这两人的关系经过那一晚,肯定不一般了,不然那位王爷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的贴身侍卫派出来做这种事。
结果现在,怎么事情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了。
*
傍晚,楚璃在别院里收到了谢琬琰的来信,看完信后,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月貌。
他说呢,这段时间赤日楼也没什么事,月貌怎么总是往外面跑。
月貌敏锐的察觉到视线,警觉地抬头,发现是王爷在看他,疑惑地问了句:“王爷,有什么事吗?”
“没事。”楚璃立马收回视线,垂眸看向信件,心里却在思考,华容和月貌确实老大不小了,是该将成家这件事安排上日程了。
*
几日后,安分在家待了好几个礼拜的谢琬琰突然被长公主唤到了主院。
她望着穿着整齐的母亲,疑惑道:“母亲今日是要出门吗?”
“不是我,是你和我一起。”
“我?”谢琬琰指了指自己,暗道稀奇,按照母亲的性格,前段时间她出了那样的事情,她应该恨不得把她藏在府里,她正在苦恼如何才能出去呢,结果今日母亲居然主动要带她出门?
长公主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瞥向她,“怎么,不愿意和我一起出去吗?”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谢琬琰忙不迭点头,只要能出门去玩,管他什么原因呢。“请母亲稍后,等女儿更衣了就来。”
她现在穿的是在府上的常服,自然是不适合出门,。
谢琬琰正准备起身回自己院子,长公主突然出声:“不用,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就在这里换吧。”
等到谢琬琰走到耳房,看到了格外精致的衣服,一丝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等到谢琬琰跟随自己母亲来到一品居,进入包厢时瞧见里面有谁后,进去的脚步顿住了。
她这细微的举动自然逃不过她身后一直在观察自家女儿的长公主。
她不动声色地推了推她,而后扬起笑容,越过谢琬琰朝同样站起身的尚书夫人走去,嘴上恭维道:“方夫人,久等了。”
“哪有,殿下能来才是让臣妇荣幸之至。”
而尚书夫人身后的男子,看着年纪不大,倒是仪表堂堂,他待两人寒暄完后,朝长公主行礼道:“思明见过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