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绯呼吸急促了一分，脚往后又退了一步。
顾时秋将她的细微动作看在眼里，嘲讽的嗤了一声。
随后，顾时秋转身走了。
喻绯站在原地，脖子还生生的疼，手不受控的一直细微颤抖着。
很久，很久都没有止住颤抖。
本以为蛰伏多年，开了个像模像样的公司，积累了一些实力和人脉，已经有实力和她抗衡一二了，然而实际上，自己仍旧是不堪一击。
高中时如此，现在依旧如此，
不该惹她的，喻绯打心眼里后悔了。
*
冬瑶最终还是忍耐不住，给顾时秋发去了消息。
冬瑶：刚刚那人是谁啊，你认识的人？
冬瑶：你和她去哪了？
冬瑶：为什么不许我跟着。
冬瑶还想再发，但忍耐了下来，不安的坐着，等着。
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叮咚。”
手机响了一声。
冬瑶光速拿起手机。
顾时秋：等会说。
冬瑶反复盯着这三个字看，就三个字，没有表情包，也没有颜文字，冷冰冰的。
顾时秋以前回消息不是这样的，她以前回消息很热情，今天怎么了。
“等会说”这三个字，就像之前她带着那女人离开时，不让自己跟上去说的话一样。
生硬，冷冰。
这叫什么。
这叫冷暴力。
又是瞪人，又是凶人，现在回个消息都是爱答不理的样子了。
冬瑶咬牙切齿，直接一句话怼了回去：不想回可以不回，不想理可以不理，谁稀罕了。
说完不够解气，继续发：凶什么凶，有什么好凶的，莫名其妙。
发完，手机往桌上一丢，气得脸一鼓一鼓。
不行，感觉力度不够，这吵架没吵过，不得劲。
拿起手机，“啪啪”打字。
冬瑶：还等会说，谁要和你说了？谁好奇你干嘛要来这里了，谁好奇那女人是谁了。
发完，心里顺畅了很多。
不行，还要再骂，冬瑶手指敲击屏幕的声音更大了。
只是，隐约好像听到了手机的提示音。
一声一声的不停响，而且每次都是冬瑶点击发送消息之后，那提示音就会响一下。
抬头，有一人斜靠在门边，逆着光，皮肤白皙，模样温婉，
顾时秋还是一如往常的好看。
“骂完了？”顾时秋神情悠闲的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冬瑶收回视线，哼了一声。
顾时秋轻笑一声，走过来：“刚刚没怎么回你消息，是因为我都已经快到这里了。”
冬瑶偏过头去，心里默默说：只有你回消息冷冰冰这一件事吗，你刚刚不还凶人了，还瞪人了。
罪状多着呢。
“你都骂我这么多句了，还没消气吗。”顾时秋坐在了冬瑶所坐的桌子对面，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冬瑶：“谁生气了，我没有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你说瞪我就瞪我，说凶我就凶我，我为什么要生气，切，我不气！”
顾时秋看她这副样子，分明就是气坏了。
“我瞪你了吗？”顾时秋问。
冬瑶肯定点头：“瞪了。”
顾时秋又问：“凶你了？”
冬瑶再次肯定点头：“凶了，而且很凶。”
顾时秋憋着笑意。
“你还想笑，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凶人，你还有理了不成。”冬瑶气得头顶都要冒青烟了。
顾时秋深吸一口气，忍住笑意，尽量严肃下来：“那好，我瞪你了，凶你了，回消息冷冰冰了，是我不对，我道歉，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
冬瑶瞥了她一眼，态度倒是端正了不少。
其实转念一想，也是自己小题大做了，顾时秋是人，是人就难免有情绪化的时候，怎么能要求她永远温温和和的和自己说话呢。
严格意义上，顾时秋其实也没有什么过错，是自己小题大做，而且还短信骂人在先，骂了十几句。
细细一分析，冬瑶突然有点心虚起来。
虽然利弊对错冬瑶知道，但事情都这样了，她可不打算低头承认自己幼稚且矫情。
冬瑶变扭的说：“行了，这次就算了，我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非常小气的人，故作不小气。
冬瑶朝外看了一眼，那女人不见了。
冬瑶问：“那人呢？”
顾时秋面上笑意停了一瞬，转眼又恢复如初：“她已经走了。”
冬瑶：“刚刚那人，你是认识的对不对。”
顾时秋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冬瑶皱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又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她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顾时秋问。
冬瑶点头。
“所以，你是相信她说的那些话了？”顾时秋脸上笑意散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