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惊世从天牢出来就看见了远处站着的人。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少卿也来送丞相大人一程?”
陶桑晚盯着他:“萧王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若是被人抓到……”
“孤怕吗?”
萧惊世不可一世的冷笑:“害了孤一家人的罪魁祸首在这里,孤不来看看怎么能安心呢,再说了……”
他忽然凑近,陶桑晚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孤不但要他死,还要整个大夏亡。”
陶桑晚皱起了眉头。
她想要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她又不知如何开口。
萧惊世直起身子理了理衣袖:“孤还有事,就不陪少卿了。”
看着萧惊世离开的背影陶桑晚目光逐渐柔和起来。
她希望能为沈家讨回所有的公道,可她也希望留在这世上的亲人能好。
站了许久,陶桑晚转身离开了天牢。
她本是要去找丞相的,但看到萧惊世出来她就知道她不用去了。
萧惊世对丞相的恨意可是比她还要多,他出手,丞相想必也不好过。
摄政王府。
澜枭凛靠在书房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他不自觉的想起了陶桑绪。
起初他是觉得好奇为什么陶桑绪能永远都是稳如泰山的模样,所以他想看他失态,想看看他不一样的情绪。
但逐渐他发现陶桑绪身上有不少秘密。
这些秘密让他更加想要靠近陶桑绪,更加想要去把他的一切握在自己的手里。
他不希望他身边的人太多不能让人知道的东西。
“王爷,属下有事禀报。”
门外传来月安的声音。
“进来吧。”
得了话月安推门进去。
“启禀王爷,属下发现了几个可疑的人在府外晃悠。”
“什么可疑的人?可查清楚了?”澜枭凛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月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低下了头:“看样子像是宫里出来的。”
澜枭凛沉默了一下睁开了眼睛:“确定?”
月安点头:“属下不会看错。”
澜枭凛冷冰冰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本王的这个侄儿还真是个不安分的主。”
“王爷,这些人要怎么办?”月安问道。
“绑了。”
澜枭凛毫不犹豫:“明日一早把这些人带着去皇宫。”
第二日早朝,所有人都在议论丞相的事情,还有一部分人则围在陶桑绪面前和陶青竹面前阿谀奉承。
陶桑晚一出面就将多年前的旧事查了个清楚,也算是立下了不小的功劳。
“陶大人真是教子有方啊,年纪轻轻就这般有所作为,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可不是,再看看我家那不成器的,至今还不学无术。”
大人们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好听的话。
陶桑晚始终保持着谦卑的姿态,一一道谢,说话圆滑,更是让一众大人觉得自家儿子该狠狠打一顿了。
“皇上驾到。”
众人立马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跟皇上行礼问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澜天霂现在已经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帝王了。
他面色平和的扫过下面的一众朝臣,发现澜枭凛的位置又空着。
有了上次的经验澜天霂也懒得问了。
他不来对他还是好事。
“众爱卿可有事启奏?”
陶桑晚理了理衣服准备上前告假。
她昨晚和陶青竹商量过,现在沈家的案子好不容易脱了手,她得趁这个空档给自己放个假,也好从澜枭凛和澜天霂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一段时间,省的一个个的都盯着自己。
可她的步子还没迈出去,澜枭凛的声音忽然传来。
“本王有事。”
瞬间,所有人都回头看向了他。
澜枭凛大步走了进来,身后的月刀和月安还带着几个被捆成麻花的人。
众人纷纷猜测摄政王这是要做什么。
主位上的澜天霂已经黑了脸。
这一群饭桶,能干点儿什么。
“这几个人皇上不陌生吧。”
直入主题,没有一句废话。
澜天霂心里清楚,可面上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朕不知皇叔这是什么意思。”
澜枭凛冷笑一声:“这几个人昨天晚上就开始在本王府邸外转悠,被本王一番审问之后才知道是皇上派他们去的,所以本王想来问问,皇上是什么意思?”
整个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
人人都在心里感叹摄政王的胆子不小。
历代天子派人监视朝臣是常有的事情。
可如此毫不留情面的当众戳穿这还是头一遭。
澜枭凛当着这么多人的质问让澜天霂脸上有些挂不住。
“朕才是一国之君,做什么还需要同皇叔报备吗?况且皇叔这般兴师动众的来是要问朕的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