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起来他毕竟从前是在那个位置上。
和澜枭凛更是一家人。
要是澜枭凛主张杀了他,这些人面上不会说什么,可也总会有一些风言风语。
“我从来不怕别人说什么,不过就他犯下的那些事情,即使我不想杀他也有人想杀他。”
澜枭凛倒了一杯茶放在一旁凉着。
陶桑晚惊异的转过头:“你的意思是……”
澜枭凛看了她一眼。
“今日丞相没有下毒并不是什么没有机会,也不是他善心大发,其实就是想要报复澜天霂。”
陶桑晚听着他的话有些惊讶。
但也能理解。
澜天霂能动手必然是做了十足的准备。
而现在跟在他身边的丞相肯定是被他委以重任的。
那么他就不会犯如此低级又明显的错误。
所以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是故意的。
陶桑晚忽然想起了那天在药铺里看到的方子。
结合今日的事情倒也就能说得通了。
“不过你看起来并不意外,你是早就知道吗?”
澜枭凛反应太过正常了,正常的让她都以为澜枭凛是早就知道这些。
“也不算知道,只是有些预感罢了,前些日子我暗中部署的时候曾收到过两封密信,一封是军机大营和三军之中澜天霂的人,一封则是澜天霂训练死士的秘密基地,也正是有了这两样东西我才如此顺利的结束这些事,可能知道这些机密的肯定是澜天霂身边信得过的人,十有八九也就是丞相了。”
澜枭凛刚刚收到两封信时还曾犹豫过会不会是澜天霂设下的陷阱。
可仔细排查之后发现那些信息都是准确的。
他那才开始考虑送信的人是谁。
“那要是照你这么说,丞相早就背叛了澜天霂,可他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去揭穿投靠你,这样起码还能留他一条命。”
陶桑晚有些不理解。
丞相要是想帮澜枭凛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投靠。
为何要偷偷摸摸,还要故意留在澜天霂身边呢?
“想来是为了于霜亭。”
“于霜亭?”陶桑晚想起了跟她们去南城于霜亭。
“丞相身边的子女并不多,对这一儿一女都是花了心思的,可澜天霂本就是个疑心极重的人,他为了将丞相拴死,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主意打到了他的儿女身上,于家小姐已经远嫁他国,于霜亭这次也死了,所以丞相怕也是被逼急了。”
两年前丞相之女被封为和硕公主远嫁北国和亲。
当时丞相三次入宫恳求澜天霂换个人。
可最后都未成功,想来那个时候就已经埋下了祸患。
“至于他为什么还跟在澜天霂身边,想必他也是报了必死的决心,从前他帮着澜天霂做了不少的恶事,害了不少人,就算他幡然醒悟也没有用,留下命怕是也会连累家人。”
听着澜枭凛的解释陶桑晚基本上可以理解了。
“如此说来,丞相也算是费了心思了,先是毁了澜天霂精心计划的一切,转眼间又在今日给了他当头一棒,被身边的人背叛,这对澜天霂的来说可是比什么打击都大。”
“所以,他的下场根本无需我来担心,倒是你……”
澜枭凛把凉好的茶水递给了陶桑晚,顺手拿过了她吃完东西的碗筷。
那一举一动熟悉的样子仿佛是已经做了千百次同样的动作。
“我怎么了?”
陶桑晚喝了一口茶。
澜枭凛转过身打量着她:“你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没有忘啊,怎么了?”
澜枭凛上前拿过了她手里的杯子,伸手便抽走了她头上的两根金簪。
被束缚的头发立马倾泻而下。
“我看你是忘了,否则怎么一直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陶桑晚还在发愣澜枭凛已经欺身上来将她按倒在床榻之上。
陶桑晚一声惊呼。
澜枭凛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的陶桑晚面红耳赤,心砰砰直跳。
澜枭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细心的将她头上的凤冠拿了下来。
“夫人,很晚了,该休息了。”
他的语气暧昧之极,低头就吻上了陶桑晚的唇瓣,屋里的温度陡然攀升。
没一会儿陶桑晚的衣衫便被剥的只剩里衣。
正是情浓时,外面忽然传来吵嚷的声音。
“小世子您不可以进去。”
“我要去找我娘亲。”是禹舟的声音。
陶桑晚一惊。
这小家伙怎么来了?
今日事情多,怕照顾不好他们,所以就将三个孩子留在了陶府,怎么他这会儿跑来了?
澜枭凛抬起头,眼神有些冷。
“暗卫,把他送回去,给本王守住院子,就是一只苍蝇一样都不允许再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