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天霂觉得真是讽刺。
这世上好像所有人都在趋炎附势,惧怕强权。
谁有本事,谁坐在那个位置上,谁就有权利发号施令。
“澜天霂,你到底想做什么?以一个女子为挡箭牌,你还算不算男人?”
萧惊世言语讽刺,神色间却也惯了杀意。
“萧王这话可就错了,她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有她在,就是朕的王牌。”
澜天霂看着半闭着眼睛的陶桑晚。
“废话少说,你不是要谈判吗?想谈什么?”澜枭凛冷声质问。
澜天霂眼神微微闪烁:“皇叔该清楚,如今的江山该是朕的,所以皇叔该还给朕的不是吗?”
“呸,逆贼,你借着皇权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竟还有脸惦记皇位。”有大臣骂道。
“说的对,大夏的江山社稷万不能再落入你手。”其他人也都开口附和。
自从知道了澜天霂背地里干的那些事情之后文武百官都对他嗤之以鼻,如今就将他等同那些乱成贼子放在了一个档次。
澜天霂冰冷的视线扫过众人。
“闭嘴,这儿还轮不到你们说话。”
所以说他如今身份不同以往,可到底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身上的帝王之气和压迫感还是有的,这么冷喝一声大家都不敢说话了。
澜枭凛正盯着他:“你觉得你如今有资格和本王谈这个话题吗?”
“怎么没资格?澜枭凛,朕才是正儿八经的皇上,你才是那个想要谋权篡位的叛臣。”澜天霂的情绪瞬间激动了起来。
“本王从你坐上这个位置就警告过你许多次,是你自己不愿意听,怪不得别人。”澜枭凛的语气还算平静。
“你少为自己的野心找借口,别人不知道朕还不知道吗,澜枭凛,你就是鼎鼎虚伪的人,你从一开始就惦记着朕的江山,一开始就想要谋权篡位。”
澜天霂说到最后甚至站了起来。
因为动作过大带翻了桌上的酒杯。
陶桑晚是坐在地上的,那酒顺着桌沿流到了陶桑晚肩膀上。
王府的酒都是上好的陈酿,味道也很是浓郁,然而正是这浓郁的酒香让陶桑晚涣散的意识逐渐开始回归。
耳边人的说话声越来越清楚,她对外界的感知也越发的明显。
她尽可能的让自己平静。
因为任何药物在挥发药效的过程中都是不可以太过急切的,否则就会适得其反。
澜天霂还在和澜枭凛等人辩驳。
一旁的丞相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澜枭凛,朕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你答不答应该给句准话的,否则朕手里的刀……”
“澜天霂,孤劝你最好把她放了,否则,且不说澜枭凛如何,你若是胆敢动她一根头发,孤就是倾尽匈奴也要把你挫骨扬灰。”
萧惊世面上的森寒气息一览无余。
“呦,萧王好大的口气,你这般维护别人的妻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呢。”澜天霂笑的不怀好意。
萧惊世冷哼一声:“你当谁都同你一样心思龌龊吗。”
“萧王这话可就说错了,朕可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要往那儿想的,皇叔,朕这可是为你好。”澜天霂眼神邪魅的看向澜枭凛。
澜枭凛知道他这是故意的,他想要激怒他。
可偏偏他连眼神都没变。
这让澜天霂有些抓狂。
“对了,刚刚忘了告诉大家,今日的酒水,大家觉得还不错吧?”
澜天霂的话让众人一脸疑惑。
澜枭凛眼神闪了闪,但也没有什么动作。
澜天霂看着众人的反应很是得意。
“今日朕让人在这酒水中给大家加了些七日断肠散,所谓七日断肠散也就是七天内没有解药在座的众位全都要肝肠寸断而亡。”
他的话犹如平地惊雷,瞬间在人群中炸开了锅,众人全都无法接受自己突然中毒的事。
“你胡说,不要吓唬人。”
“就是,这摄政王府的酒水怎么可能有毒。”
有人仍旧抱着一丝侥幸的念头。
澜天霂冷笑了一声,神色轻蔑:“是啊,摄政王府的东西你们便以为万无一失了,那你们猜猜朕是如何进来的?又是如何将这娇滴滴的小美人绑来的。”
他的一席话彻底浇灭了众人的希望。
刚刚还气势汹汹指责他的朝臣一个个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怯弱的站在澜枭凛身后。
对大家这样的反应澜天霂还算满意。
他脸上挂着邪魅的笑,不怀好意的看向了澜枭凛。
“如何?皇叔可想好了?若是皇叔能答应朕倒是愿意大发善心把解药给在场的众位。”
人群中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对他们这当中的很多人来说,谁当皇帝都是一样的,只要能活着就是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