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桑晚拉了萧惊世一把。
“去药铺做什么?”萧惊世不解。
“我们去看看丞相抓的是什么药,根据药就能看出澜天霂的伤势如何,这对澜枭凛他们找人是有帮助的。”
一听这话萧惊世露出了一脸嫌弃的表情。
“这还没怎么着呢就为人家着想去了,你可知后日你便要成婚了,一个待嫁的新娘还这般操心。”
陶桑晚白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萧惊世立马闭了嘴。
二人赶到药铺的时候店里人并不多,陶桑晚费了点儿银子就从伙计那儿要来了铺子里备用的药方。
一般拿着方子来抓药的人药铺都会留个底,以防后面出了问题扯不清楚。
“奇怪。”
陶桑晚看着方子上的药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了?”萧惊世凑了过来。
陶桑晚将药方上的几味药指给了萧惊世看。
“这个方子看起来是治疗内伤的,但是这几味药恰恰与其他的药是相冲的,加在药方里会起到反作用,会让服药之人的内伤加重。”
“怎么会这样?”
萧惊世一脸震惊。
陶桑晚捏着药方,心里仔细思量起了这件事儿。
澜天霂如今受了重伤,东躲西藏的,按理说应该尽快把伤治好才是,怎么会用这种药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要害他。
可是,跟着澜天霂离开的都是他的心腹,谁会害他呢?
“王爷,是陶小姐。”
月安的声音显得有些兴奋。
澜枭凛伸出手掀开了车帘看了过去。
台阶上,陶桑晚正在和萧惊世说着话,两个人靠的很近,陶桑晚还在和萧惊世说着什么。
澜枭凛眼神里掠过一丝冷意。
月刀和月安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王爷,属下去……”
“不必,本王自己去。”
说着话人已经下了马车朝着陶桑晚走去。
月安碰了碰月刀的胳膊:“刀哥,我怎么觉得王爷生气了呢?”
月刀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是个人都知道王爷生气了。”
陶桑晚正和萧惊世低着头讨论着药方的事情。
“萧王这几日倒是很闲。”
冷冷的声音突然不合时宜地穿插了进来。
二人齐齐抬起头来,对上的正是澜枭凛一脸阴翳的面容。
“原来是摄政王。”
萧惊世面色倒算正常。
“不过临近大婚,王爷不在府中准备婚礼的事情,还有时间外出。”
他的语气中有些微微的调侃。
他自然知道澜枭凛是在介意陶桑晚和他呆在一起。
可他就喜欢看澜枭凛的介意。
澜枭凛冷冰冰的望着他,然后跨上前将陶桑晚拉到了身边,一只手揽在她的肩膀上,满满都是宣誓主权的意思。
“这些事情就不劳萧王操心了,如今时辰不早了,萧王也该回去了。”
十分不友好的语气。
萧惊世哑然失笑。
“王爷本事不小,但是这心眼儿却是小的可怜。”
澜枭凛听出了他语气中的讽刺,他也不介意。
“贵重物品自是要看好,人也一样。”
陶桑晚站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唇枪舌战有些无奈。
“时间确实不早了,你先回去吧。”陶桑晚对萧惊世说道。
澜枭凛小气,偏偏萧惊世又是个喜欢挑事儿的,二人再说下去怕是待会儿要当街打起来了。
“不是说好了晚上我陪你吃饭吗?”萧惊世望着陶桑晚有些委屈。
陶桑晚皱了一下眉头正要说话。
“萧王想吃什么可以去摄政王府,本王府上的厨子厨艺还不错,本王的未婚妻同本王还有其他的事情,没有办法作陪,还请萧王见谅。”
仍旧是那毫不客气的语气。
萧惊世耸了耸肩:“孤记得大夏好像有个规矩,这新婚夫妇成婚前是不可以见面的,王爷这般怕是坏了规矩。”
陶桑晚明显感觉到澜枭凛周身的气息变了。
她在心里直翻白眼。
这家伙还真是会惹人生气。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本王若是不高兴废了这规矩也罢,不过,萧王如此是否管的有些太多了?”
“孤管的怎么能叫多呢,不管怎么说桑晚也算是孤的……”
“你先回去吧。”
陶桑晚连忙打断了萧惊世后面的话。
因为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了自己身边这位爷周身漫起的冷冽。
再说下去这样人怕是真要动刀动剑了。
萧惊世本来还想再逗逗澜枭凛,但是瞧着陶桑晚真的是急了,还是顾及了她的感受见好就收。
看着萧惊世离开澜枭凛周身冷冽的气息还没有消退,那张脸满满的都写着生人勿近。
陶桑晚捏了捏他的手讨好般的开口:“你怎么在这儿呀?今天不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