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没有人回答他。
陶桑晚还在仔细研究那些画。
“这些画虽然残缺不全,但连在一起好像是一个故事。”
那墙壁上的壁画每一副都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明显是可以连起来的。
甄二也在左右打量着。
这些画残缺的好像都有规律,若是将左边补在右边……
突然,他发现面前壁画上侍女的眼睛好像和其他的不同。
出于好奇,他走上前伸出了手想要摸一下。
“别动手。”
陶桑晚发现了他的动作连忙要制止。
可终究是晚了一步。
甄二的手已经碰上了那双眼睛。
“怎么了?”他不明所以的回过头。
下一刻,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从山洞的深处传了出来。
众人立马紧张了起来。
阿七和阿九几乎是瞬间都护到了陶桑晚面前。
还不等大家做出反应,四面的壁画上突然喷射出阵阵烟雾,几乎是片刻间,众人就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澜枭凛紧紧的抓着陶桑晚的手大声吩咐众人。
“所有人站在原地,不许乱动。”
然而还没等到烟雾有散开的意思,地面又发生了剧烈的晃动。
所有人恍惚间都仿佛看见了巨石迎面飞来,瞬间乱作一团。
“桑晚,你在哪儿?”萧惊世大声喊着。
陶桑晚被澜枭凛紧紧的护在怀中,只能感觉自己时而跃起,时而落地,完全没有机会回答萧惊世。
可奇怪的是,那些石头越飞越多,并没有停下的意思,而他们也好像基本上避不开,却也没有伤到。
陶桑晚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就往澜枭凛腰间摸了去。
澜枭凛的身子猛的一僵,直接忘记避开迎面袭来的巨石。
直到那石头到了面前他才反应过来,一把将陶桑晚按在了怀里,自己也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预料中的疼痛并未袭来。
陶桑晚终于摸到了澜枭凛腰间的水囊。
她摸着拔开了塞子倒出水来,拍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又用沾了水的手使劲拍打澜枭凛的脸。
冰凉的触感让澜枭凛瞬间清醒了过来。
烟雾,巨石,全都消失不见。
眼前只剩了黑漆漆的山洞。
他愣了好一会儿,直到陶桑晚拿出手在他眼前晃。
“你好了吗?”
他一把抓住了陶桑晚的手:“我没事了,刚刚那些竟然是幻觉。”
“嗯,全是幻觉,如果我没猜错,那石壁中释放出来的烟雾就是为了让我们产生幻觉,我从前在医书上有看到过这样的机关。”
陶桑晚起初也没反应过来。
直到发现那石块儿砸到自己的手并无痛感。
“哎,其他人呢。”
她抬起头才发现只剩了她和澜枭凛在这里,其他人都不见了踪影。
“萧惊世,阿七,阿九。”陶桑晚喊了两声。
可回答她的只有山洞中的回声。
她回头看澜枭凛:“难道我们还在幻觉里?”
澜枭凛警惕的看着四周摇了摇头:“不好说,我们……”
话音还未落,突然地面又开始剧烈的晃动。
片刻后,二人的眼前竟然出现一大片亮光,刺的二人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澜枭凛始终紧紧的护着陶桑晚。
约摸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这是咱们最后的心血了,万不能落在旁人之手。”
二人抬起头,只见眼前的那一片光亮里仿佛有另一个世界。
画面中有一个穿着白衣的老者,还有一个带着面纱的妙龄少女。
“爷爷,族人遭此横祸都已不在世间,徒留你我如何能护着族中的至宝。”
少女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伤感。
不知为何,少女的声音让陶桑晚的心狠狠的动了一下,就仿佛能感受到少女的那种难过。
老者摇头叹息:“尽我们只能就好,哪怕让这东西从此葬在大山里,也不能落在外头那帮匪人的手中。”
陶桑晚仔细的看着画面中的情形:“这两个人……”
“想必,这两个人应该就是这些宝藏原本的主人。”澜枭凛忽然说道。
陶桑晚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澜枭凛目不转睛的看着画面:“你看。”
陶桑晚转过头去,画面已经变了。
画面中的两个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的山寨,里头又冲天的火光和喊杀声,还有凄惨的叫声,地上满是鲜血和尸体,宛若人间炼狱。
陶桑晚只觉得心猛的一抽,一种沉痛感涌上心头。
这种难过和压抑不似她平日里想起沈家灭门的那种悲凉,而是一种深深的无力。
“给我杀,一定要找到那宝藏和藏宝图。”有人在大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