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王爷近日在和哥哥商量一些事情,所以往来陶府要多一些。”
陶桑晚按照早就准备好的理由解释。
反正陶桑绪如今是在摄政王手下,这个理由也很合理。
“是吗?朕怎么不知道他们二人近日有什么多重要的事情要整天在一起商量。”澜天霂明显不相信。
“这个具体的事情臣女也不是特别清楚,都是官场上的问题,臣女不懂。”陶桑晚回道。
澜天霂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冷色。
“你如今倒是什么问题都难不住了,罢了,朕也不问了,你……”
他往前走了一步,陶桑晚立马后退了一步。
她不知道澜天霂要做什么,所以只想同他保持距离。
澜天霂的眉头微微皱起。
“你有必要这么躲着朕吗?”
“臣女不敢,只是臣女今日带着孩子,衣服上沾了些尘土,怕弄脏皇上的衣服。”
这样的时候孩子是最好的挡箭牌。
她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轻微闪动。
澜天霂望着他忽然有些出神。
他一直都知道陶桑晚是好看的。
可这张脸此时竟然让他有些陌生却又熟悉的感觉。
比后宫中任何一张脸都让他觉得舒服。
心中生出的恍惚让澜天霂忍不住再次靠近了她。
眼看着他缓缓的伸出了手,陶桑晚在思索着要如何应对。
躲着不是办法,得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让他长长记性。
但是,是把他直接撂倒,然后告诉他自己是下意识的反应?
还是给他一拳,同样告诉他自己早年间被人吓到,所以不适宜让人靠近?
但这两种一旦她动了手,万一澜天霂要治她的罪可怎么办?
毕竟眼前这个人可是一国之君,不是普通的男人。
在陶桑晚犹豫之际,澜天霂的手已经越靠越近了。
眼看着他的即将碰上陶桑晚的脸,忽然,一个小小的拳头砸在了他的身上。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打我娘亲。”
奶声奶气的声音中夹杂着凶狠。
澜天霂一愣。
他低头看去,正对上禹舒冷冰冰的脸。
那张酷似澜枭凛的脸让澜天霂心中一个激灵。
“你是……”
“皇上恕罪,这是臣女的孩子。”
陶桑晚连忙拉过禹舒,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脑袋。
“禹舒,这是皇上,你要跟他请安,不可以无理。”
禹舒冷冷的看着澜天霂,眼神中满是戒备。
“那他为什么要伤害娘亲?”
原来小家伙刚刚过来看到的便是澜天霂对陶桑晚伸出了手。
而他又不认识澜天霂,所以他便以为澜天霂是要打陶桑晚,这才冲过来护着自己的娘亲。
陶桑晚有些哭笑不得,赶忙同他解释。
“没有没有,皇上怎么可能打娘亲呢?他是在和娘亲说话,快,听话,听话,跟皇上行礼。”
见陶桑晚这么说了禹舒才不情不愿的跟澜天霂行礼。
“皇上恕罪,禹舒不是有意的。”
澜天霂盯着禹舒眼中仍是满满的震惊。
“这孩子他,他的父亲……”
“皇上,孩子不懂事,还请皇上见谅。”
陶桑晚担心澜天霂说出什么不该让孩子听的话来。
澜天霂的话被陶桑晚打断,他也明白了陶桑晚的意思,于是不再提及这个话题。
“无妨,你也不是有意的。”
澜天霂说完话禹舒才站起来,乖乖的立在陶桑晚身侧。
澜天霂打量着他:“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叫陶禹舒,今年五岁。”
回答问题小家伙没有问题。
“禹舒,好名字。”澜天霂赞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谁给你取得名字?”
禹舒看了一眼陶桑晚,见她没有阻拦才回答澜天霂的问题。
“我的名字是舅舅和娘亲给取得。”
澜天霂听了这话也看了一眼陶桑晚。
“你舅舅和你娘亲都是有才之人,这名字取得也是好。”
他将禹舒口中的舅舅当成了陶桑绪。
陶桑晚也没打算解释。
澜天霂解下了腰间的玉佩递给了禹舒:“拿,这个是给你的见面礼。”
陶桑晚连忙阻拦:“不可,孩子还小,不能接受如此贵重的物件。”
他的见面礼还真是不该要。
“俗话说,长辈赐,不可辞,你如此可是不合适,朕同孩子碰上也是缘分。”澜天霂说道。
陶桑晚笑了笑:“皇上今日给孩子们买了马已经是破费了,万万不可再收这么贵重的东西。”
澜天霂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对了,你有三个孩子,这一个礼物的确是不合适。”
他将玉佩收了回去:“那这样,你们先玩,见面礼晚些时候朕让人送到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