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陶桑晚倒是比从前滴水不漏的样子有意思的多。
他又往前走了几步。
这次陶桑晚吸取了教训,没有跟的那么紧,也没有走的那么快,见他停下她也停下了步子。
澜枭凛回过头打量着她。
“你都是当娘的人了,怎么就不好意思了呢?”
陶桑晚:“……”
她瞪大了眼睛着澜枭凛。
这个人要不要脸?
她努力的压下了心里想要打死他的冲动。
“王爷,男女有别这句话还是有用的,还请王爷您自重。”
她咬牙切齿的说完头也不回的先走了。
她不能再和这个人待在一起,否则她真担心待会儿控制不住脾气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澜枭凛跟在她身后脸上却是极少出现的笑意。
怎么办?
他比以前更喜欢捉弄陶桑晚了呢。
陶桑晚回到府上今安和禹舟都在闹。
禹舒虽然还算乖,可也眼巴巴的站在院门口望着外头。
瞧见陶桑晚过来禹舒眉眼间全是笑,立马跑过去拉陶桑晚的手。
“娘亲,你去哪儿了?”
“娘亲出去了一趟,这是怎么了?”陶桑晚捏了捏他的脸。
禹舟和今安也跑了出来。
“娘亲娘亲,你是不是出去玩了不带我们?”
禹舟扁着嘴往陶桑晚怀里蹭,今安也是。
“娘亲,今安特别想你抱抱。”
从前小的时候陶桑晚还能一抱抱两个。
可现在都长大了,她抱一个都吃力,所以只能一个个抱在怀里挨个安抚,待三个小家伙情绪平稳了打发他们去玩,又答应晚上哄他们睡觉才算安分了。
“他们怎么了?平日里也不见这么粘人啊。”陶桑晚问萧惊世。
回来这些天他们不也和府上的人玩的挺好的吗,而且还有萧惊世在这儿陪着。
萧惊世摊开手,顺带撇撇嘴:“我也不知道,三个人醒来就要找你,陶夫人和陶大人来哄了一阵不起作用,你哥哥和你嫂子也来逗了会儿,也是不成,一直闹到你回来。”
“这样啊,想来是我这几日事情太多,陪他们的时间太少了。”
陶桑晚看着院子里的三个小家伙有些自责。
再怎么样三个小家伙也才五岁,还小的很呢。
这些日子她忙里忙外的,的确是没好好陪他们,就连说话的机会都少。
他们虽然偶尔能和别人玩,可到底从小没有离开过她身边,总是会有些不习惯的。
“小孩子而已,你陪陪他们就好了,皇上找你做什么?”萧惊世问道。
陶桑晚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从头到尾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我感觉他还是想拿我假扮哥哥那件事儿来要挟我。”
澜天霂今天可是好几次提起陶桑绪,后来甚至想要让她留在宫里。
“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当时他拿陶家没有办法,如今他再说出来怕是也没什么用了。”萧惊世分析道。
“是啊,所以我估计他可能也就是想拿这件事儿吓唬吓唬我,只是不知道他吓唬我的目的是什么?”
这一点她怎么都想不明白。
按理说她现在也不在朝为官,也没有了从前的拉拢价值,澜天霂这么做看起来毫无意义。
“你们这个皇上可不是五年前的那个毛头小子了,今日我和他见了一面,现在的他野心更大,城府也更深了。”
萧惊世想起今天和澜天霂的会面。
看起来风平浪静,是两国君王的正常交流。
可实际上暗流涌动,澜天霂这句话都在试探,都在旁敲侧击的打听他匈奴的兵力。
“对了,你说他跟你提起了藏宝图的事情,他是什么意思?”陶桑晚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儿。
如今陶桑绪的婚事告一段落,他们得尽快弄清楚藏宝图。
“他知道我的身份,所以觉得我应该知道一些有关藏宝图的事情,希望我能助他找到藏宝图,到时候他愿意和匈奴结为盟国,还愿意赠上宝藏的一半。”
萧惊世将澜天霂跟他说的如实告诉了陶桑晚。
陶桑晚有些好笑:“他既然知道你是沈家的后人你又凭什么把藏宝图让给他呢?”
先皇杀了沈家一家,如今澜天霂还好意思同萧惊世开这个口。
“也许他觉得藏宝图在你们大夏,而我作为匈奴人想要在大夏做点什么总归是不方便。”萧惊世说道。
陶桑晚嘲讽的笑了笑:“可你本就是大夏的人啊。”
萧惊世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入夜,陶桑晚哄了三个孩子休息才回到自己的院里。
今天累了一天,她让映珠给她备了热水独自一人静悄悄的沐浴,放松着自己的情绪。
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藏宝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