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安出去后澜枭凛再也无心看书。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陶桑晚,他想要问问当年在冷宫中的那一夜究竟是不是她?
还有,她为什么要躲着,难道他就那么让她讨厌吗?
可这人近在咫尺了他忽然又不敢靠近了。
他担心自己太着急又会吓着她,她又会逃走。
想想他竟觉得有些可笑,他澜枭凛这辈子可还没有忌惮过谁,也没有害怕过谁。
陶桑晚是例外,好像,也是唯一。
他深深的呼了口气压着自己心里的情绪,然后喃喃自语:“陶桑晚,这次我说什么都不可能让你再逃脱。”
陶府。
三个小鬼头正并排跪在大厅里磕头。
“见过外公,外祖母,见过舅舅。”
三个孩子虽然年纪还小,可陶桑晚在礼仪上的东西没有疏忽过,一举一动都是有板有眼的。
萧惊世还曾提过意见觉得她把孩子们要求的太高了。
可她却知道,别的该松懈可以松懈,但是礼仪是最基本的。
无论是在匈奴还是在大夏都是一样的。
在匈奴他们代表的是萧惊世的脸面,回到大夏代表的就是陶家的脸面的。
“起来起来。”
陶青竹和柳云姿连忙上去扶了三个孩子起来,陶青竹还是一脸的心疼。
“孩子还小呢,不必如此行礼的。”
“就是啊,跟孩子不必较真的,快来,让外祖母好好看看。”
夫妻二人拉着三个孩子仔细端详,还不忘交于陶桑晚对孩子的要求太高了。
陶桑晚无奈的看了陶桑绪一眼:“哥哥你可记得咱们小时候这礼仪上的东西爹娘可没含糊过。”
她记得他们小时候什么都可以不学,礼仪礼节是完全不成的。
起初礼节了出了错陶青竹可还会狠狠的教训他们一顿的。
陶桑绪点头,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那是我们,这隔辈亲是不一样的。”
“你们叫什么名字呀?”陶青竹问道。
“回外祖父的话,我叫禹舒。”
“我叫禹舟。”
老大老二都是规规矩矩的回答。
到老三这里小家伙眯了眯眼睛,然后脆生生的回答:“我叫陶今安。”
柳云姿和陶青竹都被逗笑了,柳云姿拉着今安的小手仔细打量:“这小家伙,倒是和咱们晚儿小时候一模一样。”
“是啊是啊。”
陶青竹打量着三个外孙,怎么看心里怎么喜欢。
“对了,来来,这是外公给你们备的见面礼。”
他拿过桌上的三个金锁一一挂在了三个孩子的脖子上。
柳云姿立马也不甘示弱:“外祖母也有。”
柳云姿准备的是三块儿成色上好的玉佩。
陶桑晚哭笑不得:“爹,娘,他们还小呢,这些东西哪里要得了这么多。”
“这哪里多了,这才一件儿,我们给孩子这些年的满月礼,生辰礼全都备着呢,都在你的院里。”
“就是,咱们孩子这些年虽然不在家,可也不比旁人差了什么。”
柳云姿抱着老二和老三。
陶青竹只抢到了老大,但也稀罕的跟什么似的,一会儿捏捏小手,一会儿捏捏胳膊。
禹舒本就是个不喜人亲近的性子。
他窝在陶青竹怀里也不敢挣扎,只是眨巴着一双眼睛求助的看着陶桑晚。
夫妻二人好一阵稀罕才放开三个孩子,陶桑绪这才逮着机会。
“禹舒,禹舟,今安,舅舅也给你们准备了见面礼,你们和舅舅去拿好不好?”
三个孩子立马转头先看陶桑晚,征求她的意见。
“你们去吧,不许给舅舅添麻烦。”
在自家府上陶桑晚自然是放心的。
三个孩子立马兴冲冲的跟着陶桑绪去了。
“舅舅,你为什么和娘亲长得一样?”今安上去抓陶桑绪的手。
陶桑绪也就顺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你猜一猜呀。”
“舅舅是娘亲的哥哥,有血缘关系在自然是像的。”禹舒一板一眼的说道。
“那也不对呀,王上舅舅也是舅舅,可他为什么和娘亲长得不一样?”禹舟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个问题禹舒没有研究过,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陶桑绪回过头看向两个人,心里有些诧异。
这两个小家伙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熟悉,就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另一旁的陶青竹和柳云姿总算有了时间和女儿单独相处。
“晚儿,这几年你过的怎么样?”柳云姿问道。
“都挺好的,吃的好,住的也好。”陶桑晚说道。
柳云姿点点头。
这一点她倒是不怀疑。
从陶桑晚和三个孩子的穿着来看就知道她们日子过的不差。
而且陶桑晚明显要比五年前离开之时气色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