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不成了。”
汗水早已打湿了她的衣服,头发也全都贴在了额头上。
前世今生,这是她第一次经历生孩子,剧痛折磨的她恨不得的现在就去死。
她真的是恨透了澜枭凛。
凭什么他犯的错误要她来承担。
柳云姿见状连忙吩咐阿兰给陶桑晚口中塞了参片。
“晚儿,慢慢来,你别着急,有娘在呢。”
陶桑晚含了参片又感觉自己要好一些。
她再次调整情绪,在阵痛来时跟着柳云姿的说的方法用力。
时辰一点一点的过去。
屋里的人受着折磨,屋外的人也是煎熬。
尤其是陶青竹。
听着女儿的惨叫声他恨不得冲进去陪着。
“爹,还得多久啊?”陶桑绪也很是担心,不知道妹妹还要受多久的苦?
陶青竹哀声叹气:“这谁也说不好啊,你娘当时生你们俩的时候也折腾了好几个时辰,我还听说有的人要生一天一夜呢。”
“一天一夜?”
陶桑绪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那么长时间妹妹怎么撑得住啊。”
陶青竹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在院儿里不住的转圈圈。
蚩月亲自端着茶水和点心。
“伯父,您先过来坐着吃点东西吧,妇人生孩子是急不得的。”
陶青竹又只能叹着气坐下。
可一杯茶还没有喝到嘴里,他又忍不住站了起来。
“不行不行,我坐不住。”
陶桑绪也是一脸的担忧。
蚩月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
陶桑绪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反手握住了她的手。
皇宫。
这是澜枭凛自上次之后第一次见澜天霂。
“皇上刚刚回宫,不好好休息,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澜枭凛如今更是连一个好脸都不想给他。
“多日未见,皇叔还没有原谅侄儿吗?”澜天霂语气平淡的问道。
“皇上是一国之君,要做什么事儿哪里需要求得旁人的原谅,自己高兴就好。”
澜枭凛语气中的嘲讽很是明显。
“皇叔这是什么话?您是摄政王,朕做错了事情皇叔您是有资格责怪的。”
澜天霂一本正经的说着,眼神中却没有毫悔过的意思。
澜枭凛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皇上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吧,若是没事本王就先回去了。”
澜天霂抬起头看向了他。
“皇叔和朕说几句话都不愿意吗?”
澜枭凛没有回答他的话。
这答案也很明显。
他们二人本就是在对立面,如今关系也越发的紧张,哪里有那么多话说。
“好吧,既然如此,朕也就直说了,皇叔不觉得陶桑绪有问题吗?”澜天霂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他思索了一下天,最终决定将这件事儿告诉澜枭凛。
如今澜枭凛和陶家的关系很好。
他若是想对陶家下手澜枭凛肯定会加以阻拦。
那么他倒不如把这颗怀疑的种子种在澜枭凛的心里,让他们去自相残杀。
他这个皇叔他还是很了解的。
敏感多疑,心思深重。
所以,骗他的结果可是不好承受的。
可他的话说出口之后澜枭凛连一点情绪变化都没有,反而神色怪异的看向了他。
“皇上为何有此一说?”
澜天霂将自己查到的东西给了澜枭凛。
“皇叔可以看一看,在你生辰之前陶家和药王谷的人都在找人,只是找的什么人却从未透露过,而在你生辰之后陶家突然就没有再找过了,皇叔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澜枭凛随意的翻了翻:“找个人而已,奇怪在哪儿?这普天之下要找人的人家多了去了,难道这也是个稀罕事儿?”
澜天霂对澜枭凛这样的反应有些诧异。
他疑心病这么重,看到这样的证据他竟然没有任何的怀疑吗?
“皇叔,朕也只是好心提醒你,你和陶家的人走的太近,朕也是担心皇叔上当受骗罢了。”
澜枭凛笑了起来:“皇上这个担心是不是有些多余。”
他站起身来冷冷的看了一眼澜天霂。
“皇上有时间还是琢磨一下怎么当好这个皇上,而不是动那些歪门邪道的心思。”
说着他拿过了桌上澜天霂的调查的东西放在了蜡烛上点燃。
很快,那堆东西化为了灰烬。
澜枭凛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转身离开了。
澜天霂阴沉着脸望着门口,过了许久,冷笑了一声。
“我倒要看看你能护陶家到几时。”
天边逐渐泛起了鱼肚白,天快要亮了。
可屋内生产的陶桑晚依然没有动静,甚至连叫声都越来越小。
屋外的陶青竹、陶桑绪和蚩月,都一脸担心,可又不敢上前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