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桑绪无奈的笑了笑:“我们的事儿不急,倒是你,昨天晚上怎么跑到街上去了?”
陶桑晚扁着嘴:“是娘说让我好好活动活动,白天这么热我不想出门,所以就晚上出去了,对了,摄政王没有怀疑什么吧?”
昨晚回来她还在担心此事。
虽说她如今大着肚子不似从前的模样。
可澜枭凛一直都是个心思很重的人,所以只匆匆一面,也难保他会不会怀疑。
陶桑绪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应该是没有,而且就那一眼,他就是想怀疑也无迹可循,不过你还是得当心,出门什么的都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
澜枭凛昨晚估计是心生疑惑。
只不过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陶桑晚已经走了。
所以他怀不怀疑都没有太大的影响。
“如此便好,我也没成想你们会出现在那里,哥,你们近来都在忙什么呀?听娘说你整日里都在摄政王府。”陶桑晚问道。
陶桑绪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皇上先前留下了许多烂摊子,这些日子我都和王爷在处理这些事儿。”
“那照如今来看,朝中许多的东西又回到了王爷手上,怕是皇上回来不能罢休。”
陶桑晚对澜天霂还是有些了解的。
他好不容易才有了自己的势力。
转眼间又被澜枭凛收了回去。
依他的性子怕是得闹上一场。
“这个不好说,明日皇上便要回来了,王爷让我到时候去迎接,还不知会是什么场景。”
陶桑绪对澜天霂接触的较少,他的性子他还不是很了解。
陶桑晚思索了一下:“这些问题是不可避免的,不过,哥,皇上面前和摄政王面前还是不同的,尤其是陶家如今站在了摄政王这边,对皇上来说就是眼中钉,肉中刺,所以你尽可能避免惹到他。”
从前她只是觉得澜枭凛可怕,可从后来发生的这些事儿来看,澜天霂这个人才是真的心狠手辣。
“这个我都知道,你放心吧。”
陶桑绪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妹妹都要临盆了还担心着自己,他转而说起了别的。
兄妹二人聊了一阵儿陶桑绪看时辰不早就先离开了。
他还要去找澜枭凛,耽误的时间久了又免不了一番盘问。
他到王府时澜枭凛破天荒的在院中练剑。
见此情形,他只能在一旁候着。
该说不说,澜枭凛剑法的确是出神入化,看的他心中佩服。
他自从受了伤就再也没使过剑。
如今内力好不容易恢复了,可至今也没有碰过剑。
忽然,澜枭凛竟手持长剑朝着他刺了过来。
陶桑绪伸手侧身,两根手指捏住了澜枭凛的剑刃。
澜枭凛眯着眼睛看他:“身手不错嘛,来,比划一下。”
说着他收回剑又朝着陶桑绪刺了过来。
陶桑绪慌忙闪身躲避。
“王爷恕罪,微臣不敢,微臣身上有旧疾在身,已经许久未动过武功了。”
他可是记得陶桑晚跟他说过,尽量不要在澜枭凛面前露出武功。
可澜枭凛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手中的攻势越发快了。
眼看着澜枭凛手中的剑朝着他脖间而来,陶桑绪闪避不及,竟直愣愣的站在了那里。
剑风扑面而来,陶桑绪闭上了眼睛。
而剑却在离他一寸之远时停了下来。
澜枭凛眼神微闪,陶桑绪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为什么不躲?”澜枭凛猛的收了剑。
陶桑绪的心松了一下:“王爷剑术了得,微臣有伤在身,的确难以应付。”
实际上刚刚他完全可以躲过。
可他知道,自己若是躲了就会无休止的再来,所以他干脆赌了一把。
反正他知道澜枭凛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杀他。
“如此说来,倒还是本王欺负你了。”澜枭凛将剑收入剑鞘中,转身去拿湿帕子擦手。
“王爷多心了,微臣身有旧疾,是微臣的问题。”陶桑绪依然谦逊有礼。
“别的不说,你这应变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澜枭凛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一语双关的话。
既像是在说陶桑绪武功反应不错,又像是在说他回答问题应变的不错。
陶桑绪听懂了,但却并未接话。
澜枭凛转头看了他一眼。
“你做什么去了?耽误到现在。”
陶桑绪心中有些奇怪。
平日里也没见他追究过自己的行踪,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话?
他用眼神的余光打量了澜枭凛一眼,他仍旧在擦手,并未注意他。
“微臣早上去看望了一个朋友,所以耽误了时间,还请王爷恕罪。”
澜枭凛不是好糊弄的,若是他说自己什么都没干很快就会被他发现,到时候反而自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