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天霂对他这反常的行为有些不解。
若按正常来说,澜枭凛这样的性子在萧惊世将证据指向他时他便已经发火了。
而他只需要在二人争的不可开交时,给他安上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恼羞成怒的罪名就能顺利拔掉他近一半的势力。
但从这件事儿开始到现在,他一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甚至都是一副懒得解释的状态,完全和他预想中的不一样。
“这件事儿不是小事儿,它涉及到两国的交好,所以……朕自然是相信皇叔的,但朕也无法拿江山社稷来开玩笑。”
澜天霂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澜枭凛望着他这悻悻作态的模样,真的很想去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但是他暂且不能。
“好,既然皇上能以江山社稷为重,那本王自然是要将此事说道清楚的。”
澜枭凛看向了萧惊世:“萧王可否让本王看看你所搜集到的这两样证据?”
“自然。”
萧惊世给了柴裴一个眼神,柴裴立马抱着盒子走到了澜枭凛面前。
澜枭凛看了一会儿先是拿起了那块儿令牌。
“这块令牌的确是我摄政王府的东西。”
他的话音落下满朝文武皆是震惊。
只有陶青竹和陶桑绪父子二人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
因为这二人都知道,好戏就要开始了。
“王爷,那这既然是你摄政王府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行刺萧王的现场?”苏牧勇立马抓住了时机。
他每次都被都被澜枭凛训斥,他总得找回一次面子。
“这个问题……”
澜枭凛将目光投向了澜天霂:“怕是得问皇上。”
满朝文武又是一惊。
包括坐在龙椅上的澜天霂:“皇叔这是何意?这是你摄政王府的东西,同朕有什么关系?”
澜枭凛不紧不慢的说道:“因为这块儿令牌是本王早年间先皇为本王制的最早的那一块儿,因此,他是我摄政王府的令牌,但不是此时我摄政王府正在用的令牌。”
第178章 给了皇帝一巴掌
澜枭凛的话让许多人一头雾水。
分明是摄政王府的令牌,怎么又不是呢?
澜枭凛看向了陶青竹:“陶大人曾是先皇太傅,对此事应该颇为清楚,本王说的再多怕也不如陶大人明白,还请陶大人给众位大人解释一下此事。”
“是。”
陶青竹走出队列开始跟众人说了起来。
“摄政王府的令牌的样式当年是先皇特意绘制的,当时的王爷还不是摄政王,而先皇为的就是给王爷一份体面,内务府初成的那块儿令牌是留在了宫里,王爷之后只是按照那块儿令牌特制了自家的令牌。”
当年澜枭凛还是很稀罕那块儿令牌的,但也是仇怨深了,所以并未接受,直到后来新皇登基,他成了摄政王,这才重新换了府内的令牌。
这件事儿不光陶青竹清楚,朝中许多当时的重臣都是知道此事的。
“虽说有这么一桩事儿,可如何能断定这块儿令牌就是留在宫里的那块儿,不是摄政王府如今的呢?”
苏牧勇不依不饶。
澜枭凛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并未作答,而是让人去唤了门外的月刀和月安进来。
“将你们二人的令牌拿出来。”
澜枭凛说了一声,二人立刻拿出了自己的令牌。
“大家可以对照一下,我摄政王府的令牌为了避免有人仿造侧边都是有竹子纹路的,这是本王后期加上的,而这一块儿,并没有。”
澜枭凛将三块儿令牌摆在了一起由太监拿给了众人看。
果然,虽然看似一样,但月刀和月安的两块儿是有明显的纹路,但是萧惊世发现的这块儿没有。
众人默不作声。
这令牌当初既然是留在宫里的,那好巧不巧的出现在了刺杀萧惊世的现场,这当中的弯弯绕绕大家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澜天霂显然也未想到出现这等变故。
他当时年纪尚小,并不知有此一事,只以为是澜枭凛故意不要那块儿令牌的。
他立马向丞相使了眼色,丞相会意。
“既然如此,那这令牌又如何能断定是出自何处呢?万一是有人起了歹心刻意陷害这也是有可能的。”
丞相适时的说道。
文武百官又觉得这也是有道理的。
毕竟皇上如今和摄政王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他应该也没必要做这种事儿。
“丞相言之有理,此事……”
“如何不能断定呢?”
澜枭凛再次打断了澜天霂的话。
“那令牌当年是先皇要送给本王的礼物,所以看着是令牌,实际上暗藏玄机。”
澜枭凛看了月刀一眼。
月刀立马拿过一个小瓷瓶递给了澜枭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