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细节绝对是人装不出来的。
另一边的陶桑晚正在吃早饭,听阿倩一说外头的事儿当即惊的筷子都掉了。
“你说匈奴王怎么了?”
“小姐,您不必如此紧张,奴婢都帮您打听过了,匈奴王虽然伤的重,但是并没有危及性命。”
阿倩虽然不知道自家小姐和萧惊世的具体身份,但她也知道这二人关系不错,所以她都是打探清楚的。
“那他到底伤势如何?伤的有多重啊?”
陶桑晚心里焦急不已。
“这个……”阿倩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就算打听也打听不了这么细致。
陶桑晚问完才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是白问,她饭也不吃了,连忙去书房写了一封信给了阿倩。
“你去帮我偷偷送到驿馆给萧王。”
她白天不宜出去,担心引人注意,而且现在萧惊世受了伤,那宫里的人一定也不少,她也不方便。
陶桑晚坐立不安,好在,萧惊世很快就回了信告诉她不用担心,自己没事,只是他有些计划需要实施,所以暂时不能去看她。
陶桑晚这才放下心来。
能写信想必没什么大事。
他现在也不是个小孩子了,她也不需要事事追问,得知他安全就好。
而萧惊世此时拿着陶桑晚的信满脸笑意。
这样的关心自从沈家消失之后就再没有过了。
如今再收到小姑姑的信他心里是高兴的。
“王上。”
门外传来柴裴的声音。
“进来吧。”
萧惊世将信收回了信封里。
柴裴一进门看着萧惊世脸上的笑意有些惊讶。
他跟着萧惊世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倒还没见他笑的如此开怀。
“何时?”萧惊世问道。
“王上,灵儿姑娘醒了。”
“哦?”
萧惊世挑了挑眉。
“孤还以为她得再躺上几日呢,既然醒了,那就让她给那人传个信,就说兵符到手了。”
他悠闲的靠在床头,哪里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是,另外,宫里派了人来给送了些东西。”柴裴说道。
“无论送什么,一律检查过后再收下。”萧惊世说道。
“王上难道是怕有人在这些东西上动手脚吗?”柴裴不解道。
毕竟现在对外所有人都以为萧惊世受了重伤,按理说是没人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有什么小动作的。
“别人倒是不怕,就怕这个缺心眼儿的皇上贼心不死非得栽赃某些人。”萧惊世毫不避讳的说道。
柴裴些诧异:“王上的意思是说这件事儿是宫里那位……”
他记得昨日可是在现场寻到了摄政王府的令牌。
之后萧惊世就对外说他受了重伤。
他以为萧惊世是打算以此来找摄政王算账的。
可谁知后来回来他又让他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令牌的事儿。
“不然你以为摄政王是傻吗?孤因为他的生辰宴出了事儿,你觉得他能脱得了干系?”
萧惊世和澜枭凛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很清楚澜枭凛不可能干这么没脑子的事儿。
“可,若是宫里那位,您可是在大夏境内出事儿的,他作为大夏的主,对他也并没有什么好处吧。”
柴裴跟在萧惊世身边耳濡目染过许多事情,所以对,这些事的利害关系也分的很清楚。
“他能这么做就说明他有恃无恐,他栽赃给摄政王,到最后孤追究起来他就可以顺势将摄政王推出来,两虎相斗,必有一伤,他可是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呢,而且,这个皇上可是个心狠手辣之辈,他为了达成目的才不会管这么多。”
其实从他昨日看到摄政王府的令牌那一刻他就完全打消了对澜枭凛的怀疑。
且不说别的,澜枭凛还没有蠢到刺杀人还留下证据的地步。
纵观整个大夏,对澜枭凛恨之入骨,又能轻易得到摄政王府令牌,而且还有行刺他能力的人也就只有澜天霂了。
所以答案不言而喻。
“那王上您打算如何呢?这件事儿也是大夏的内斗,咱们要掺和吗?”柴裴问道。
“若是没牵扯到孤那自然是懒得掺和,可如今这事儿已经这样了咱们就索性再多留一段时间,正好借助这个名头将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一下。”
他大张旗鼓的回去怕是还不如留在这里更让某些人放心。
夜色已深。
灵儿的伤口很疼,她一个劲儿的哼唧。
可原本伺候她的丫鬟都已经死了。
现在照顾她的是澜天霂派来的人。
她不太好使唤,所以只能自己忍着。
忽然,窗户开了,屋里的烛光也闪了闪。
灵儿立马坐了起来。
很快,一个穿着灰色斗篷的人出现在了屋里。
“你,你怎么来了?”灵儿看见这个人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