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他忽然站起身来走到了陶桑绪身边。
“这个女子不简单,本王已经派人去调查了,你可有什么想法?”
陶桑绪依然低着头:“王爷已经有了盘算,微臣自然是以王爷为主。”
他秉承着陶桑晚告诉他的少言为妙的原则,只中规中矩的回答问题。
澜枭凛打量着他:“今日那杯茶可是烫的紧,你的胳膊……”
他的手正要搭上陶桑绪的胳膊,陶桑绪立马闪过身去避开了他的触碰。
“多谢王爷关心,并无大碍。”
他的手上还有前几日被铁链勒出的痕迹。
此时若是被澜枭凛看见又是麻烦。
澜枭凛盯着他看了两眼放下了手。
“既然如此本王也没有其他事儿了,五天后要三堂会审那些波斯人,你提前准备好。”
“是,微臣明白。”
望着陶桑绪一如既往行礼的动作澜枭凛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离开了陶府。
送走澜枭凛后陶桑绪的后背都冒出了冷汗。
虽然说陶桑晚和他说了那么多对付澜枭凛的方法,可真的面对着澜枭凛时他那周身的压迫感真的是让人不适应。
澜枭凛是离开了陶府,可他心里对陶桑绪的怀疑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许多。
所以说他回答的问题没有出现丝毫纰漏。
也一样不喜欢他的近距离接触。
可陶桑绪身上那种莫名冷硬的感觉是从前他不曾感觉到的。
而且在躲开他的那一瞬间他的动作明显比从前利索了不少。
他可是记着今天在他书房陶桑绪行了礼起身都难。
怎么这会儿又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今日在府中陶桑绪换衣服时可有什么异常?”
澜枭凛问的是今天和陶桑晚去换衣服的那个侍卫。
“回王爷,并无异常。”
侍卫回忆当时的情况的确是没有什么异常。
“你中途可有离开过?”澜枭凛问道。
“有,当时外边儿有人,属下有去看过,但时间非常短,属下回去的时候陶公子也是好端端在屋内的。”侍卫如实回答。
澜枭凛听他这般说眯起了眼睛。
“这就奇怪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不对劲儿就不对劲儿了呢。”
思索了一会儿他冷声开口:“继续派个人跟着陶桑绪,盯着陶府的人也机灵些。”
他倒要看看这陶桑绪到底是有什么秘密。
皇宫内,澜天霂和丞相也商量起了今天的事情。
虽然也是怀疑,可也没有证据。
“皇上若是这陶桑绪真的有问题,陶家可就是欺君之罪,到时候就算是摄政王想保他们也是保不了的。”
“朕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陶桑绪一切正常,朕也没有抓到什么纰漏。”
澜天霂本以为今天能发现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可事实并非如此。
“不过倒也不着急,朕已经决定了放长线钓大鱼,那自然也不急于这一时,朕找你来是想和你说另一件事,今日那个跟在匈奴王身边的女子想必你也看见了,有什么想法?”澜天霂问道。
丞相摇了摇头:“这女子对匈奴王的影响可是不小,今日臣瞧着匈奴王很是紧张这女子。”
“说的不错,若是他不紧张朕也不必找你来了。”澜天霂看向了丞相。
丞相愣了一下:“臣不大明白。”
“今天那女子和陶桑绪的事情朕看皇叔还是挺介意的,所以你说如果因为这个女子皇叔又和匈奴王出现了矛盾,而这个时候他们其中一方若是出了事儿,朕是不是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呢?”
澜天霂的话犹如醍醐灌顶,瞬间就让丞相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想利用灵儿再次挑起萧惊世和澜枭凛的矛盾。
“皇上此法高明,以匈奴王对那女子的重视程度,若那女子出了事皆是必然是要和摄政王拼个你死我活,到时候……”
他的话并未说完,但是他和澜天霂都明白。
“既然如此,还请丞相出面挽留萧王再在我大夏逗留一段时间吧,好歹让朕大概摸清的女子的底细。”
丞相立马行了礼:“臣明白,皇上请放心,臣一定不会让皇上失望。”
入夜。
陶桑晚悄悄的宿在了自己的院子里。
柳云姿以修葺院子的理由将下人全部遣走,只留了阿七和阿九照顾。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陶桑晚有些累,所以早早的就睡觉了。
迷迷糊糊的睡梦中陶桑晚总感觉身边好像有一个人。
她想要醒来,却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直到她恍惚间听到了一声笑声她才猛的睁开眼睛。
由于她如今月份大了,所以晚上阿七和阿九都会在屋里留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