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桑晚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不得看那祖宗嘛,若是他要去我哪里能拒绝的了。”
她本是想来放松放松,结果弄的更紧张了。
早知道还不如在府上躺着。
“少爷,摄政王来了?”阿九进门禀报。
陶桑晚连忙起身出去迎接。
澜枭凛进屋看着桌上还未动筷子的饭菜眼神微不可查的闪烁了一下。
“你还没用膳?”
“哦,微臣有些累,准备休息一下再用的,王爷可用过了?”陶桑晚顺口客气了一句。
澜枭凛挪开视线恢复了那冷冰冰的表情:“本王用过了,本王来是想告诉你,本王府中有政务要处理,下午就得回京城去了,你何时回去?”
陶桑晚怔了一下,他府上有政务要处理跟她有什么关系?
“微臣……”
“陶桑绪,你是大夏的臣子,和匈奴王走的如此近传到旁人的耳朵里去怕是麻烦。”澜枭凛盯着他。
陶桑晚总算明白了澜枭凛的言外之意。
就是他要回去,她也不能继续呆在这儿。
真是没见过这么霸道的人。
虽然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但是面上一如既往的恭敬。
“微臣也打算就回去呢,臣妹身子不好,微臣一直在这里也不放心。”
对他这个回答澜枭凛算是满意。
“既然如此,你就早做安排吧,本王不打扰了。”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一只脚刚跨出门他又想到了什么,停下步子再次看向了陶桑晚。
“你妹妹在药王谷呆的时间太久了,脑子不够用,你这个当哥哥的该提点一下,什么人该接触,什么人不该接触,她心里得有个数。”
陶桑晚知道澜枭凛指的是萧惊世,立刻低头应是。
她也没打算一直和萧惊世有什么纠缠。
当天下午一行人返回了京城。
陶桑晚是伤者,所以进城后澜枭凛便安排了人送他回去。
至于萧惊世……
“本王尚有政务在身,萧王可去驿馆休息,或者……”
“王爷不必麻烦,孤有处可去。”萧惊世一副不领情的模样。
澜枭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萧王是聪明人,也该知道什么事可为,什么事不可为。”
萧惊世扯了扯嘴角,十分高傲的骑着马到了澜枭凛面前:“孤要做什么心里有数,用不着王爷提醒。”
澜枭凛手一紧,眼神中的杀意一闪而逝。
“既然如此,萧王好自为之。”
说完他调转马头催马离开。
萧惊世在原地停留了一下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转而去了另一个方向。
“王爷,要不要找人盯着匈奴王?”月安开口询问。
“不必,萧惊世这个人诡计多端,疑心也重,很容易被发现,随他吧,本王倒要看看他能翻起什么大浪来。”
对于萧惊世这个人,他更喜欢顺其自然。
萧惊世没走多远就被几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何方鼠辈,敢拦孤的去路。”
为首那人语气冰冷:“我们主子要见匈奴王。”
萧惊世跟着几人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
院落外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门口也并未守卫。
“萧王请,我们主子在里面。”
黑衣人打开了门。
萧惊世犹豫了一下进了屋里,帘帐后坐着一个男子。
“萧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语气也是略显清冷。
“你是何人?找孤做什么?”萧惊世问道。
那人笑了一声,随即缓缓的转过身来。
萧惊世愣了一下,随即眯起了眼睛。
“大夏皇帝。”
此时的澜天霂穿着一身寻常衣衫,站在帘子后头看着萧惊世。
“朕还以为萧王不认识朕呢。”
“孤的眼神还没有那么差。”萧惊世的态度并不算好。
澜天霂也没有介意。
他撩开帘子走了过来。
“远来即是客,萧王请坐。”
“不必了,皇上有什么话便说吧。”
萧惊世依旧是不客气。
他并不想和皇室的任何人多说话。
澜天霂倒也依旧没生气。
他笑了笑自己坐下倒了茶。
“朕知道萧王为何如此大的怨气,不过就是因为沈家的旧事,对吗?”
萧惊世盯着澜天霂,有些诧异他竟然知道他的身份。
澜天霂看出了他的疑问:“萧王不必惊讶,你也知道,朕是皇帝,那么朕自然对很多事情都是了如指掌的。”
“所以,皇上今日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儿?”
萧惊世倒也不怕自己的身份被知道。
“是,也不是。”
澜天霂将新倒得茶水放在了自己对面的位置。
“萧王先坐下再说吧。”
萧惊世低头看了看,最终还是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