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腕放血,然后再将其他人的血混合药物喂给这些人。
若是需要用蛊则是需要特殊的蛊虫爬到人的伤口中钻进血管。
那个过程极其痛苦和残忍。
早年间南疆有很多人训练死士,逐渐传到了大夏。
一些高门大户为了保护自家就会偷偷训练这些,导致死了很多人。
后来朝廷介入没收了民间所有训练死士的方法,明令禁止训练死士,这才算消停了。
“就是因为惨无人道所以才有人频繁失踪,至于是何人,本王心里清楚了,想必陶公子心里应该也清楚了。”
澜枭凛抬眼看向了陶桑晚。
陶桑晚怔了一下。
她自然知道澜枭凛的意思,也知道他说的是谁。
当年训练死士的方法尽数被朝廷没收交给了皇上,所以这法子除了宫里,其他人也不可能有。
她虽然清楚这种方法是惨无人道的,可她什么都不能说。
“此事疑点尚多,还是需要查的更清楚才是。”
她只能这样回答澜枭凛的话。
“本王知道少卿是个谨慎的人,但少卿想必也明白这种法子害人不浅,陶家满门效忠皇室都是为了百姓,而不是为了某个人吧。”
澜枭凛声音微冷,显然,他很生气。
他身居高位,虽然一直在揽权,可那全都是因为澜天霂的偏执。
他一心只有权位,完全不顾百姓安危,这样的人为一国之君百姓迟早是要受苦的。
可现在,训练死士,这简直是惨绝人寰的事情。
他身为皇帝,不爱民如子,反倒这般心狠手辣,大夏的江山他如何敢放心交给他。
陶桑晚自然明白澜枭凛的意思。
这样的事情她也很难接受。
她教导小皇帝是希望他做个明君,可如今这明显违背了她的初衷。
但尽管如此,这个时候她仍旧不可贸然做出任何决定,她不能拿陶家开玩笑。
“陶公子是聪明人,本王言尽于此,时辰不早了,陶公子先回去休息吧。”
陶桑晚看了他一眼,低头应下:“是。”
澜枭凛的确很想拉拢陶桑绪。
他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今天的事情陶桑绪不傻,他肯定会想。
若是他是个一心为民的人自然知道该怎么选择。
若他不是,或者说要为虎作伥,那这样的人他也不需要。
陶桑晚回去的路上一直在琢磨着这件事。
若真的是澜天霂训练死士,那他故意将这个案子丢给她就是要对陶家下手了。
这个案子查清楚了,她是一死,查不清楚她还是一死。
而他昨日将她唤进宫中说的那些话也是一样。
要么帮他拿回政权,要么前方也就是死路一条。
看起来,她现在好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而摄政王府的气氛现在也是压抑的很。
澜枭凛黑着脸坐在椅子上,月刀和月安等着他的命令。
“吩咐下去,城中明晚开始增加巡逻队伍,所有人一过夜间均不允许外出。”
“是。”
“安排人尽快摸清那些黑衣人的所在的地方。”
“是。”
“还有,让宫中的人看紧了皇上,看他近来见过什么人,跟他接触过的人都去过什么地方,都要弄清楚。”
澜枭凛言简意赅的将所有的事情安排清楚。
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他必须尽快弄清楚澜天霂训练死士的地方,不能任由这件事儿这么发展下去,不能拿大夏的百姓开玩笑。
无论澜天霂要做什么,他一定要将他的念头彻底扼杀。
陶桑晚回到府上发现陶青竹还没有休息,还在等她。
“爹,您还没睡啊。”
看着自己的父亲陶桑晚觉得心里暖暖的。
“孩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吃东西了吗?”陶青竹赶忙起身询问。
“我吃过了,今天和摄政王查案,所以晚了些。”
陶桑晚主动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见她如此陶青竹知道她是有话说,于是也坐了下来。
“怎么了?可是案子查的不顺利?”
陶桑晚有些犹豫。
她并不太想和陶青竹说这些,她知道陶青竹的秉性,若是知道澜天霂的所作所为定然会很失望。
可现在他们陶家已经在悬崖边缘了,想要周旋在中间明哲保身是不可能了,迟早要做出选择的,早有准备总好过措手不及。
“爹,有件事儿我得跟您说说,您要有个心理准备。”
“你要说皇上和摄政王的事儿吧。”陶青竹直言道。
陶桑晚怔了一下,随即一笑。
“也是,什么事儿也都是瞒不住爹的。”
陶青竹叹了口气:“如今朝中的局势爹也是看的明白的,你一个姑娘家家,如今还怀着身孕,让你周旋在这些事情当中爹的心里也是不痛快的,所以你若是有什么想法就跟爹说,你若为难,爹去解决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