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一堆早已燃尽的火堆旁,陶桑晚忽然眼尖的看到了一块儿还未烧完的纸张。
她连忙蹲下身将那纸张捡了起来。
纸张只余下一角,上面依稀可见的只有几个字。
“炼制……”
陶桑晚仔细的辨认着剩下的几个字。
可无奈那几个字都被火燎的太厉害,完全看不清了。
“看来本王猜得不错,这些黑衣人躲在这里的确是有见不得人的目的。”
澜枭凛拿过了陶桑晚手里的纸张碎片。
“可这些人在这里炼制什么呢?药物吗?”
说起炼制,陶桑晚能想到的也只有药物。
“那可不一定,这世上可炼制的东西不少。”
澜枭凛扫视了一圈对卫峰吩咐:“将这里仔细搜查一下,觉得可疑的东西全都带回去。”
“是。”
一番搜查之后仍旧就没有得到太有用的线索。
然而宫里却是着急的很。
陶桑晚刚回家澜天霂就派的人宣她进宫。
“失踪案查的如何了?朕听说又有人不见了。”澜天霂沉着脸问道。
“回禀皇上,案子目前的情况臣已经初步梳理了出来,但还没有太大的进展。”陶桑晚回道。
澜天霂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怎么没有太大的进展?就一个失踪案,有这么麻烦吗?”
陶桑晚将自己整理好的卷宗呈给了澜天霂。
“皇上,这案子疑点颇多,查起来不是很容易,而且今日臣在北山现了一个密室。”
密室的事情今日看到的人不少,所以是可以报给澜天霂的。
“密室?”澜天霂有些疑惑。
“什么样的密室?”
陶桑晚将发现密室的过程说了一遍,然后一脸认真的说道:“密室当中并未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但臣斗胆觉得这密室可能与这失踪案有关。”
澜天霂点了点头,目光还有些沉思。
“如此说来倒也是有可能,只是不知的密室是何人的?”
陶桑晚摇头:“这一点臣也还在调查,一旦有了消息会第一时间禀报皇上。”
澜天霂叹了口气。
“朕本以为就是个简单的案子,没成想竟这般复杂。”
陶桑晚跪在下首有些不舒服。
可她也不能动,皇上不让她起来,她也不能起。
“哎呀,你怎么还跪着呢,快起来快起来,你看朕这记性。”
澜天霂突然才发现陶桑晚还跪在那里,连忙让他起身。
“查案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绪哥的身子可还好?”
澜天霂关切的询问让陶桑晚心中一凉。
她查案当中的事皇上都是知道的?
否则他怎么可能好端端的问她这个问题?
不过也是,澜天霂现在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小皇帝了。
或者说他从来都不是那副样子。
那么他自然要对所有的事情了如指掌。
“多谢皇上关心,臣一切都好。”
陶桑晚虽然回答了他的话,但他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以她对澜天霂的了解,他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问这么一句话,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果然,他接下来的话印证了陶桑晚的猜测。
“绪哥,你这般下去也是不行的,毕竟身体要紧,朕看就是你身边缺了能够伺候你饮食起居的人。”
作为一个在朝堂混迹了这两年的人,陶桑晚自然知道澜天霂这是什么意思。
他连忙回道:“多谢皇上关心,府中丫鬟妾室也都是有,不过臣一心查案,所以总是无心顾及这些。”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告诉皇上,自己有妾室,府中也有丫鬟,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
澜天霂撇了撇嘴:“绪哥这是什么话,这丫鬟和妾室不能管的太多,再说了,陶大人和陶夫人还要操心着陶小姐的事情,那么对于你自然是关心不够了,难不成你自己也不上点心啊。”
陶桑晚笑了笑:“皇上也知道臣妹身子不好,所以臣和父母的多数心思也都还在妹妹身上。”
正好他提起来陶桑晚,她就拿这个做挡箭牌。
“朕知道你们一家子的心思都在陶小姐身上,可你跟着朕这么久了,朕可是不忍心让你把所有的时间都耗在朝中和家人的身上,你自己的事情也该上点心思的。”
澜天霂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陶桑晚的反应。
陶桑晚自始至终都是浅笑,没有表现出不悦,也没有表现出其他的什么。
澜天霂眼神冷了冷。
他治不住澜枭凛,难不成还治不住一个臣子了。
“不过此事朕还得好好想想,正巧如今的政权都在皇叔手中,朕也有空,你的事儿就包在朕的身上了。”
这句话听着是一句亲近的话,陶桑晚心里却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