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桑晚听她这么说心里的大石头才算落地。
“那就好,那就好。”
“你们怎么会招惹上那些人?”蚩月问道。
“那些人……你认识那些人吗?”
听蚩月这话像是早就同那些人认识的。
“谈不上认识,只是知道他们是一股很神秘的势力,那些人武功不低,极少在外活动。”蚩月解释道。
陶桑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们是无意间闯到那些人的地盘。”
她将今日的事情跟蚩月说了一遍。
蚩月仔细的听着。
“如此说来,这些人还真是不简单,说不定还跟皇室有些联系呢。”
“跟皇室有联系?”陶桑晚有些诧异。
“那荷园是皇室的地盘,能在皇室的地盘弄出这么些不为人知的东西,你觉得外人能做到吗?”
蚩月的话瞬间点醒了陶桑晚。
是啊。
云亲王已死,能在荷园建造这样大规模的密室,还能如此瞒天过海,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事。
只是,皇室的事情澜枭凛不应该很清楚吗?可今日瞧他的反应像是也不知此事。
正思量着,屋里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
陶桑晚连忙进了屋里去。
只见澜枭凛阴沉着脸从床上坐了起来,地上是碎裂的茶杯和茶壶,而丫鬟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
“摄政王在我这地盘还耍如此大脾气,这不大合适吧。”蚩月有些不高兴。
澜枭凛的目光从陶桑晚身上挪到了蚩月身上,眼神中还带着隐隐的怒气。
“本王为何会在这儿?”
陶桑晚见状连忙解释:“王爷,您别动气,是白月门的人救了我们。”
“救?”
澜枭凛盯着蚩月,明显还是有些不信。
“真的是她们救了我们,王爷,臣女所言句句属实。”陶桑晚生怕澜枭凛这个脾气上来控制不住。
“王爷还真是狗咬吕洞宾啊,早知道我就把妹妹救回来,至于王爷,还是丢在那山间喂狼的好。”
蚩月也不生气,语气还是那般轻缓。
“妹妹?”
澜枭凛的目光看向了陶桑晚。
陶桑晚愣了愣,思索着该怎么回答。
“桑晚何时同拜月门的人这般熟悉?”
他记得数月前陶桑绪也曾和蚩月在一起,还被蚩月抱着。
思及至此澜枭凛的目光中又闪烁出了危险的气息。
“这个问题王爷该问问我才是,毕竟是我先找上桑晚妹妹的。”
蚩月笑嘻嘻的说着,望着陶桑晚的目光也是温温柔柔的。
“哦,是吗,那还请门主给本王解释一下。”澜枭凛听着是在问蚩月。
实际上的目光还一直停留在陶桑晚身上。
“这是本门主的私事,儿女情长的事情,难道王爷也想听听吗?”蚩月眼神暧昧的看着澜枭凛。
“儿女情长?私事?”
澜枭凛挑了挑眉,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蚩月风情万种的笑了笑,顺手搭在了陶桑晚的肩膀上。
她的魅惑和陶桑晚的温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好似一朵暗夜里的玫瑰和一朵空谷绽放的幽兰放在了一起。
澜枭凛对蚩月这般模样有些反感。
“把你的手从她身上拿下来。”
“这是为何?我们都是女子。”蚩月睁着大眼睛看着澜枭凛。
澜枭凛哼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到:“如此行径视为不妥,你虽不在乎,可她是官家小姐,自是该注意。”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王爷误会了呢……”
蚩月的话说了半句,瞧着澜枭凛的眼神又暧昧了一些。
“你想说什么?”澜枭凛厌恶的表情明明白白。
蚩月又笑了起来:“我还以为王爷误以为我喜欢的是桑晚妹妹呢,王爷,放心,我可没有这样的癖好,我只是爱屋及乌罢了。”
陶桑晚简直被蚩月这天上一句地下一句的不靠谱惊呆了。
她怎么什么事儿都能乱扯?
眼看着澜枭凛的脸色越发的黑了,陶桑晚急忙解释:“门主同王爷开玩笑呢,王爷,您的伤势如何了?”
听到她的话澜枭凛看了她一眼,脸色依然很不好看。
“本王没事,你有事吗?若是没事就尽快离开这儿吧,天快黑了。”
他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一刻。
这个蚩月有毛病,再待下去怕是陶桑晚都得被她带坏。
不对。
他为什么要担心陶桑晚会被带坏呢?
陶桑晚不知澜枭凛的小心思,她看了一眼窗外,天色确实暗了下来。
想起柳云姿怕是已经急疯了,她也不敢再耽误。
“既然如此,那就先回去吧。”
她转过身对蚩月行礼:“多谢门主今日搭救之恩,改日我一定专程上门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