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清醒了,见自己身边没个熟悉的人又昏睡了过去。
一直熬到快上早朝时他喊了人来,说要解除陶桑绪的禁足,让他进宫来陪他。
陶桑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不是很意外。
她知道澜天霂的执着。
没见到陶桑晚他自然是不甘心的。
虽然他现在并不想凑上去。
可陶桑晚病了,陶桑绪没有。
于是她换回男装,整理好衣服去了皇宫。
她到皇上的寝宫时澜天霂已经醒了。
正因不肯吃药在大发脾气。
“朕说了,朕不吃这些苦药汤子。”澜天霂紧皱着眉头。
“皇上,您的龙体要紧,太医说了,您得按时吃药才是。”一旁的小太监好声劝着。
可不管他说什么澜天霂都是一句,我不吃。
直到看见陶桑绪进门那一刻。
澜天霂倔强的神情瞬间变得很委屈。
“绪哥……”
“皇上,既然生病了,就得吃药,若是不吃药,这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陶桑绪语气轻缓的说道。
一旁的宫女太监看到陶桑绪仿佛看到的救星一般。
他们都是在皇上身边伺候多年的人。
他们也都很清楚皇上最听陶桑绪的话。
果然,听陶桑绪这么一说,澜天霂苦着一张脸接过了药。
他望着碗里黑漆漆的汤药一脸的视死如归。
犹豫的片刻之后还是一饮而尽。
“去给皇上拿些蜜饯来。”陶桑晚跟身旁的宫女吩咐道。
宫女立马退了出去。
“绪哥,还是你了解朕,知道朕每次喝完这些东西都得吃些甜的。”
澜天霂一脸感叹的说道。
“皇上还是要习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蜜饯点心的。”
陶桑晚又摆出了那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澜天霂撇撇嘴,没有说话。
他打量着陶桑晚,眼神有些好奇。
“绪哥,你怎么瞧着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陶桑晚心中一紧,赶忙思量着是不是自己哪里没有做好。
“皇上有些日子没有见到臣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吧。”
澜天霂点点头:“也是。”
说完他又一脸认真的问道:“绪哥,你可有怪朕?”
陶桑晚茫然的看着澜天霂:”皇上这是何意?”
澜天霂叹息着:“就是朕把你关起来,你可有怪朕?”
陶桑晚忙拱手:“皇上言重了,您是君,君要臣如何,那臣自该如何,万不敢有其他心思。”
澜天霂听着这话又扁了扁嘴:“绪哥每次都这么说。”
他走到陶桑绪身边的凳子上坐下:“罢了,这过去的事儿就不说了,你妹妹怎么样了?”
“多谢皇上关心,臣妹现在情况还算稳定,臣的母亲在陪着呢。”陶桑绪淡淡的回道。
“那便好,也是真怪朕了,本来想好好和她说说话的,结果还把她扯到这件事儿里来。”澜天霂一脸自责。
若不是陶桑晚知道澜天霂是个什么样的人此刻一定被他这副样子骗了。
澜枭凛不高兴了还会表现在脸上,可澜天霂每说的一句话都有可能在试探。
“皇上不必想的太多,臣妹从前不在了京城,又因身子不好一直深居简出,所以胆子小了些,突然经历这样的事儿可能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有的。”
澜天霂点点头:“这个朕知道,也是朕考虑的不周了。不过既然陶小姐没事儿,朕也就放心了,绪哥,那你这几日就住在宫里陪陪朕吧。”
陶桑晚一愣。
开什么玩笑?她可不想住在皇宫里。
从前住在这里是迫于无奈,而且那个时候她没有肚子里这几个小玩意儿。
可现在要是再住在这里怕是不方便。
“皇上,臣……”
“清明你去将绪哥从前住的屋子让人收拾出来,绪哥晚上就住那里了。”
澜天霂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绪哥,你是不知道朕有多无聊。从前朕还要处理一些政务上的事儿,可自打朕中毒之后皇叔便将这些事全权处理了,朕就无所事事了。”
澜天霂跟陶桑晚抱怨。
陶桑晚有些无奈。
她并不想住在皇宫里,可现在似乎也没有拒绝办法。
“皇上龙体事关江山社稷,还需得尽快将龙体养好才是。”
“你们都这么说,朕自然也知道,朕只是觉得无聊罢了,不过现在好了,绪哥能在宫中陪朕两天是也能解解闷儿。”
望着澜天霂一脸期待的样子陶桑晚是彻底放弃了寻借口。
且不说他现在没有合适的借口,即使他有合适的借口澜天霂他是也不能放他离开。
一连两天,陶桑晚陪着聊天,看书,如同他之前当太傅时一样。
二人看起来万分和谐,可只有陶桑晚知道这当中的暗流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