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几人穿过了最后一扇门,洞内一下子变亮堂了。
几人被屋内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屋子的正中间从顶部悬下来两根铁链绑着一个人。
那人不断的扭动身体似乎想要逃离。
“这是……”
陶桑晚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人听到了她的声音缓缓的抬起了头。
是个男人,满头的头发披散着,因为过于消瘦,他的眼眶深深的凹陷了下去,显得恐怖凌厉。
而他的脸上则是有两道长长的疤痕自眉头到嘴角,显得更为狰狞。
他对着几人嘶吼,似乎想要冲过去。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陶桑晚不太敢一直盯着那人看,害怕会做噩梦。
澜枭凛打量了男人几眼缓步走了过去。
男人看见他靠近更是激动,甚至似乎伸出手想要抓住他。
然而澜枭凛抬手直接把男人打晕了。
“把人先带回去。”
他冲月刀吩咐着。
陶桑晚见状连忙阻拦。
“王爷此人身份不明,咱们怕是不能贸然带回去。”
连人家的身份都不知道,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带一个人回客栈,说不定会惹来麻烦。
澜枭凛打量着房间的四周,对陶桑晚的提议好像并不在乎。
“就是因为身份不明才要带回去调查,咱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来了,不管是谁将他关在这儿的都已经惊动了。”
陶桑晚一想好像也是有道理的。
若是吴家将此人关在这里,如果他们就这么走了他们势必会把人转移走,到时候他们又是查无可查。
于是她还是听了澜枭凛的,让人把男人带了回去。
本来陶桑晚一路上还担心这么回客栈会招来别人的注意,谁成想进了城之后澜枭凛竟直接带着陶桑晚到了一处别院。
陶桑晚看着眼前的院子有些茫然:“王爷,这是……”
澜枭凛一脸冷漠:“这是本王在云城的落脚点,很安全。”
“原来如此,先前倒是未见王爷提过。”陶桑晚打量着四周,还算安静。
澜枭凛仿佛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整个大夏每个城池里都有本王的落脚点,怎么?这很奇怪吗?”
陶桑晚赶忙摇头:“不奇怪,不奇怪,您是摄政王,这是应该的,只是先前没见您提过,所以微臣有些好奇罢了。”
有落脚点他不来这里,还去住客栈。
真是钱多的没地儿花了。
“少卿也没问呀,再说了,这客栈不是你找的吗?”
澜枭凛一本正经的回了一句。
陶桑晚被堵的没话说。
澜枭凛的地盘环境自是没的说,只是住在这里陶桑晚得更加小心。
这整个院子里都是澜枭凛的人,她若是有一步行差踏错又得招来他的怀疑。
安顿好之后澜枭凛便让人给那男人诊了脉。
结果发现那个男人心智已经不全,几乎完全疯了。
“为何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他可是受了伤?”澜枭凛问道。
大夫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受伤有可能,也有可能是受惊,这个不好判断。”
“大夫,这个可能治好吗?”陶桑晚问道。
“可能性不大,他这种情况应该持续了很多年了,所以……”
陶桑晚只能看向了一言不发的澜枭凛。
澜枭凛思索了一下喊来了月刀:“让人把他看好,不要出什么乱子,另外尽快查一下他的身份。”
此时的吴家乱成了一锅粥。
“怎么还没有找到?”吴松岳怒气冲冲的质问着跪在下首的几个仆人。
仆人们也是鲜少见到自家老爷发这么脾气,心里害怕的紧。
“老爷,事出突然,咱们的人都死了,也没人看到是谁去了梅林,所以……”
“废物,一群废物,都去找,都去给我找。”
吴松岳将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吓得仆人们纷纷跑了出去。
吴松岳喘着粗气思量了片刻终是坐不住去了衙门报了案。
“听说了吗,吴家丢了一个痴傻的下人,吴老爷花一千两寻人呢。”
“真的吗?一个下人一千两?”
“那可不,我刚从衙门那边过来,估计待会儿就得贴告示了。”
“哎呀,这吴家真是财大气粗,一个下人,还是个傻子,能花一千两来找。”
“你知道什么?这正说明人家吴老爷心地善良,对待自家下人也是真心的。”
路边几人议论的话还没过去就来了一队官兵。
几人立马不敢再说,纷纷忙自己的去了。
屋内的澜枭凛面无表情的喝着茶:“你相信吗?”
陶桑晚看了他一眼:“王爷是说吴家花一千两找下人这个事儿吗?微臣自是不信的。”
“说来听听。”澜枭凛看向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