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又想干什么?
虽然是微小的动作,可澜枭凛看的一清二楚:“怎么?少卿也一起去?”
“王爷何时和微臣的妹妹这般熟了?”陶桑晚问道。
“这个啊,本王想想啊。”
澜枭凛一脸沉思的模样:“大概是在游湖之后吧,本王觉得和桑晚一见如故。”
那一本正经的模样让陶桑晚想揍他。
一口一个桑晚,这个男人还真是不要脸。
“怎么了?少卿觉得有何不妥?”澜枭凛问道。
“王爷言重了,王爷赏识微臣的妹妹是她的福气,不过桑晚福薄,怕是当不起这些的,此时天色已晚,桑晚身子不好该是早就休息了,王爷若是实在无聊还是回府陪陪府上的众位美人吧。”
陶桑晚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已经将澜枭凛骂了无数遍,希望赶紧把这个瘟神送走。
“少卿晚上这么急着赶本王走是有什么急事啊,若是少卿不说清楚,本王可就在这儿住下了,反正陶府院子多。”
澜枭凛笑的十分欠揍,陶桑晚衣袖下的手都已经攥在了一起。
她相信,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他得想个办法把他打发走。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王爷的眼,是微臣的妾室小情,哦,王爷之前在江南见过,她近来肚子越发大了,身子不爽利,微臣是想早些过去陪她的。”
这个时候把妾室扯出来是最好的挡箭牌。
她就不信澜枭凛这个神经病还能跟着她一道去。
果然,听完这话澜枭凛脸上的笑收了回去,又板起了脸。
“少卿对你的这个妾室倒是上心,既然如此本王就不打扰少卿的好事了。”
说完不等他回答澜枭凛已经消失在了屋里。
陶桑晚看着打开的窗户一脸嫌弃的嘟囔:“最好以后都别来。”
澜枭凛一路施展轻功漫无目的在城中穿梭。
他也不知道为何,每次陶桑绪提起他的妾室他就生气。
虽然他也知道作为男人这很正常,但他就是没来由的生气。
难不成,他真的是断袖?
这个念头突然冒出来,吓得澜枭凛险些忘了运功。
还好他及时反应了过来落在了地上。
不,他不是断袖,只是陶桑绪过于熟悉,总是让他想到那晚的那个人。
那晚的人究竟是谁?
他几乎将京城翻过来的,可唯一让他觉得相似的只有陶桑绪和陶桑晚……
清晨,皇宫的大殿上户部在禀报今年的汇总,澜天霂也仔细的听着,时不时的提点建议。
澜枭凛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发,摆着那张冰块脸,没有人敢正视他。
“众位爱卿可还有事启奏?”澜天霂问道。
满朝文武没有人说话,表示没有事了。
“既然如此,那便退朝,大理寺卿留一下。”
澜天霂大声宣布,顿时众人跪下磕头恭送皇上。
陶青竹看了一眼陶桑晚:“桑绪,你……”
“爹,你先回去吧,想来皇上找我应当是为了案子的事儿,没个长短的。”
这几日澜天霂都没单独找他了,今日肯定是要问案子的进展。
陶青竹点了点头:“万事小心。”
陶桑晚跟着引路的公公到了御书房。
“臣见过皇上。”
陶桑晚行了礼澜天霂许久没有发话,而是盯着他看。
看了好一会儿才沉着声音让她起来。
“绪哥近来都在忙什么?”澜天霂的语气有些冷。
“回皇上,微臣近来都在调查沈家的案子。”
陶桑晚琢磨着自己又是哪里惹到澜天霂了。
否则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问话。
“那案子查的如何了,同朕说说吧。”皇帝的架子摆的十足十。
“已经有些线索了,经过微臣的调查,发现当年的案子还牵扯到一个人。”陶桑晚如实以告。
“哦,什么人?”澜天霂问道。
陶桑晚便将自己查到吴松岳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皇上,根据臣的了解,这个吴松岳在请辞之后曾去过一次江南,而那时的沈家已经覆灭,虽不知他去做什么了,但臣觉得他和此事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这个吴松岳现在在哪里?你可知道?”
陶桑晚点了点头:“他如今一家子都在云城,只是具体的情况尚不清楚,还需得调查一段时间,所以臣还想跟皇上请旨前去云城调查此事。”
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清楚吴松岳在这件事儿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若是他真的是沈家灭门案的罪魁祸首,她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澜天霂思量了一下点头应下:“准奏,你明日便可前去云城。”
陶桑晚跪下磕头:“多谢皇上,微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