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枭凛那隔着衣服传来的体温和身上那浅淡的香味让陶桑晚失了神。
月安和月刀好不容易把船控制好,连忙将脑袋伸进船舱谢罪。
“王爷恕罪,刚刚那船桨……”
呃……
眼前的一幕让月安一愣。
自家王爷抱着陶小姐?
他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属下不是有意的。”
月安嗖的一下窜出了船舱。
湖面上的风迎面而来才让月安的感觉自己的脸不那么热了。
“你怎么了?”月刀见他这副模样有些奇怪。
月安赶忙摇头敷衍:“没事没事。”
船舱内的二人几乎是同时反应了过来,陶桑晚赶忙退了自己的位置跪了下来。
“王爷恕罪,臣女刚刚不是有意冒犯您的,还请王爷责罚。”
她发誓,要是知道会是这样一幕,她宁愿刚刚把脑袋撞在船上。
澜枭凛此时的目光已经由刚刚的错愕恢复了正常。
他没有立马让陶桑晚起来,而是凝视着她在思索。
刚刚他抱着陶桑晚的感觉像极了那晚他怀中的那个人。
唯一不同的是,陶桑晚似乎要比那晚的那个人更加丰腴一些。
“你在此之前可曾回来过?”澜枭凛冷声问道。
他此时的语气有些生硬,陶桑晚知道他是怀疑了,心中有些怪自己大意了。
澜枭凛的疑心比一般人都重,这一下说不定发现了什么。
她尽可能的稳着情绪:“臣女儿时是在这里长大,但是自从去了药王谷治病便未曾回来过,臣女不知王爷问的是什么。”
见陶桑晚有些瑟瑟发抖,澜枭凛又不自觉的怀疑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
“你起来吧。”
他说了一声起身走了出去。
他也需要吹吹风让自己清醒清醒。
陶桑绪,陶桑晚……
这两个人看似是两个人,但为什么都会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还有那晚……
究竟是谁?
这一趟出游是胆战心惊。
陶桑晚尽管早已经知道自己换回女装会迎来一波试探。
可今日这一遭还是超过了她的预期,也不知会不会弄巧成拙。
回到府上她越想越不安,开始难受的捂着心口。
“映珠,快叫娘来给我把把脉,我现在很难受。”
映珠见状慌了,急急忙忙往出跑,一边跑一边喊:“夫人,小姐身体不舒服了。”
陶桑晚的院里丫鬟下人们都紧张不已。
很快,柳云姿便传出消息来,陶桑晚受了风,病情加重,须得卧床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
可这话还没说完一会儿,宫里竟然来了人传话,说皇上惦记陶桑晚,想要请她进宫一见。
“清明公公,不是我不让桑晚进宫,实在是她病的厉害,您看这……”
陶青竹听着屋里传来的阵阵咳嗽声一脸的担忧。
清明公公也是就个传话的,见这样的情形自然也不会为难。
“既然如此,陶大人好好照看小姐,老奴回宫向皇上如实禀报便是。”
陶青竹连忙道了谢,亲自送了他出去。
屋里的陶桑晚正好端端的和柳云姿坐在一起。
今日的事情让陶桑晚更加肯定了,澜枭凛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她不得不更加小心。
而减少风险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减少见面。
反正外人都知道陶桑晚身体不好,这个理由是不会引起任何怀疑的。
“娘,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暂时遮住我怀孕的脉象?”
“为何要遮住?”柳云姿不解。
陶桑晚看了一眼逐渐暗下的天色:“皇上那边没有见到我怕是不会罢休,我们得早做准备。”
澜天霂也不是个善茬。
这会儿得了她生病的消息怕是不一定相信。
“方法倒是有,只不过……”
柳云姿有些为难。
“我可以用银针暂时改变你的脉象,还能帮你造成虚弱的脉象,可是这种方法会有些痛苦,而且你怀着身孕,对你怕是也不好。”
这种法子是会给人造成损害的。
陶桑晚现在不是一个人,她怕她吃不消。
“痛苦怕什么,总好过被揭穿了,到时候咱们全家就是欺君之罪,放心吧娘,我能撑住的。”
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哪里还会怕什么痛苦。
柳云姿再三权衡之后只好答应了陶桑晚的要求。
而陶桑晚想的也是没错。
清明公公将陶桑晚重病的消息禀报了之后澜天霂明显是不信的。
“不是说今日还和皇叔一道游船了吗?怎么这会儿就病了,这是真的病了还是不想见朕啊。”
澜天霂冷着脸,心中很是不满。
陶桑绪如今和澜枭凛走的近就不说了,现在还让陶桑晚靠近澜枭凛,这陶家的人究竟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