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连几天,婧儿都被婆婆拧着打骂着拎去陪小姑子聊天,次次都搞得婧儿精神高度紧绷。
“年一到,兴许会变好……?”
婧儿缩在窗户边上,朝外赏月色,虔诚许愿。
听说有仙子住在月亮上,人们看见月亮的时候,就是距离月亮最近的时候,许出来的愿也最灵!
换以往,婧儿不信鬼神之说。
“吱呀”的开门声,婧儿心里已猜到是谁,仍被这身影吓得不轻,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
涂雷扑到床上没摸着人,床褥都是冷的,借月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才发现躲在角落里的婧儿。
“傻媳妇,不冷啊?有床不睡,喜欢睡在墙角?”涂雷哈着气,暖媳妇冷冰冰的双手。
“相公,我想跟你说件事!”
“这么认真,说吧!”
两人才进了被窝,都还没暖身子,涂雷已经按耐不住的剥媳妇的外衣,边说边做事,不冲突。
婧儿抱着男人的脑袋,一面享受着男人的亲吻啃咬,一面抵着欢愉袭脑,说:“音儿她…啊,是不是病了?”
“你病了,我妹都不会病!”
“我,我也是好心,作为嫂子关心关心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呃!”
男人低沉着喘气,没一会儿,被窝里已回暖,他也不再束手束脚,俯下身去翻过婧儿的身体。
他大手钳制婧儿的小蛮腰,又狠抓了一把她滑腻腻的大腿。
“我跟你说,说……啊音儿她,她屋里藏有男人!”
婧儿喊了出来,如释重负。
她的心情一放松
“呼……寒风吹动门窗,也能吓得你全身发冷,是不是病了?”
“音儿才是病了!不,或许婆婆也病了!你都不知道,她们都是怎样折磨我,我……?”
“你用心伺候我妈和妹妹,她们不就不会没话说你了!”
“我们的孩子都差一点……?”婧儿话到一半,后知后觉。
这男人的话,是几个意思?
是婆婆说了什么,还是小姑子跟相公告状?
“妈说我了?音儿又怎么说?”
……
第三十章 石榴红棉衣
面对婧儿的盘问,男人爱答不理的,翻个身就想睡去。
他在外忙碌了一整天,回到家也不得个清静。
女人就是事多,大事没有,小事一大堆!
有点小摩擦,就当成是天大的事,闹得不可开交,人人自危。
“我说了哈,你再跟我妈和妹妹起冲突,我绝对不会站在你这边!因为,她俩是我亲人,我的家人,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多忍让一下,少跟她们争这抢那!”
这话,涂雷说得很果断,又坚决顺畅,哪儿有半分傻气?
婧儿先是又喜又怒,后是心凉了半截,无喜亦无怒。
这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如出一辙!
“你听,外面是不是有敲锣打鼓的声音?”胡氏睡眠浅,咕噜爬起身。
涂草睡得沉,没听清女人说的话,但女人挺起身的刹那,冷风钻入被窝里,刺得他后背一凉,疲倦的头脑一下子清醒了几分。
“大半夜的,哪儿会有……?”
“走,我们赶去看看热闹!”
“……!”
涂草不想去。
他俩还没出院门,就跟涂雷和婧儿以及涂电碰个正着。
因涂雷是背着母亲的耳目,潜入自己房里跟婧儿在一块儿,所以他才对上母亲的注视,心内很愧疚不自在。
“妈,婧儿说她冷,我就来暖一暖,不能冷着孩子。”
涂雷睁眼说瞎话,关键是胡氏信了,点头说:“她不懂事,你也跟着胡闹,仔细伤着孩子!”
又背了口大锅的婧儿,想辩解也没人愿意听。
涂电有意慢了几步,说:“我哥就那样,靠不住!嫂子若有想法,小弟必定鼎力相助!”
“滚!”婧儿紧跟了上去,没走两步,就撞上了男人宽厚的后背,她鼻子酸疼的透不过气。
小姑子衣衫单薄的跑回了家,冻得面色青紫,没理他们的问话,便关上房门。
婧儿揉着酸疼的鼻子,想都没想就说:“音儿这么晚出去,咋没多穿两件衣服?她那件新作的石榴红棉衣呢?”
“要你管!你再多话,我让老大休了你,再娶个没嘴的回来!”
胡氏心头突突地,有种不祥的预感,想去拍门问问宝贝女儿是出了什么事,又听远处草场方向传来震天响的打鼓声。
打鼓声,分明是村里出了要紧大事,村长才大张旗鼓的召集村里人前去商议。
如年后祭祀,拜祖堂和官府老爷到访等大事。
这一桩桩,一件件,向来是胡氏最为看重的事情。
草场,早早就到的村长和马婶带着人,将什么人堵在涂家堆起的草垛里边,里边不时的传出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