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春棠丝毫不惧他的压迫:“你是谁?”
邢司礼拿出自己的警察证,露出人脸:“我是市刑侦支队队长邢司礼。”
师春棠看了他的脸两秒:“我也不知道,师冬绍只是说我惹麻烦了。”
邢司礼:“他没跟你说为什么?”
师春棠反问:“你会跟一个13岁的女孩说出你的全部计划吗?”
邢司礼想也不想:“如果是你的话,我会!”
师春棠看看他,又目视前方,放松身体躺在舒服的车椅上说:“他当时听到我跟他复述绑匪的话,本来想告死冯思凯的,但是出去没两天就收拾东西准备让我转学了,他那段时间很暴躁,一点就炸,我也就没多问。但是我听见他嘟囔过什么,警察局也有这种人,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邢司礼:“这你就不敢问了?”
师春棠有些无语:“他那段时间,路过的一只蚂蚁他都从生活习性到种族特征一直吐槽,他是个律师,我可不敢触他的霉头。”
邢司礼转过她的身体:“那你知道之前负责这个案子的人是谁吗?”
师春棠看着他,脱口而出:“关队!”
邢司礼:“关队!你确定吗?你认识他?”
师春棠摇头:“当时的那些警察都管他叫关队,我只记得他们叫他关队,而且看他的气场,他应该就是负责人。”
邢司礼独自想了一会儿,又继续开车回家。
开着开着,跟师春棠嘱咐:“这些话你除了我不能跟任何人说起。”
师春棠没精打采的说:“知道了。”
邢司礼:“别敷衍我!”
师春棠有些无奈:“我的嘴如果真的跟喇叭似的你也不用现在问我问题了,根本也见不到我了。”
邢司礼这才放心了些。
第19章 标本案(八)
刑警敲开任春华家里的门时是她儿子打开的门。
冯川现在是一名初中生,见到警察直接乖巧的喊:“警察叔叔!”
25岁的赵博洋一脸冷漠:“我们来问你爸的事情,不用叫叔。”
李娜笑笑:“就是例行问问,你现在方便吗。”
冯川让他们坐在对着门的沙发上:“我听我妈说了,我爸死了是吗?我能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李娜看看他的表情,试探的说:“具体怎么死的法医也鉴定不出来,他被人做成了人体标本。”
冯川反应有些平淡的说:“能给我看看他吗?”
“啊?”李娜有些接不住话,还是拿出手机给他看:“这里。”
冯川看了一眼,说:“没想到他能活到现在啊!”
赵博洋:“你知道什么?”
冯川:“他就是个人渣,昨天我妈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是你们叫走了她吧,我妈这个人就是实诚,都已经离婚了还总是替那人瞒着。”
赵博洋:“瞒着什么?”
冯川的脸上带着厌恶:“他就是个精虫上脑,爱财如命的家伙,还当什么人民教师,要不是他那些学生来家里闹事,我妈也不会下定决心跟他离婚,他喜欢男学生,还把人卖给别人!”
赵博洋站起来:“你说什么!”
“那个学生的家长还来家里找过,但是后来不知道那个人渣做了什么,那些人居然就完全不追究了!”冯川一脸嘲讽:“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是威胁了人家。”
赵博洋:“受害者你认识吗?”
冯川摇头:“不认识,这事儿是我妈跟我说的我也没见过那家人,我妈应该跟他的家长说过话,她应该是知道的。”
赵博洋:“那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冯川看了下时间:“她每天十一点下班,买完菜大概是十二点吧,还有半个多小时就到家了,要等等吗?”
“那我们在这里等等吧。”李娜不好意思的说:“反正还有那么长时间,我们能不能随便看看?”
冯川很好说话的说:“那我就不招待你们了。”
李娜和赵博洋对视一眼。
李娜接过冯川递过来的水,指着任春华穿着白大褂在单位的照片:“你妈妈从事化学工作有没有带给你什么有趣的东西教你做做实验什么的?”
冯川:“没有吧,她平时都很累的,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但还是有一种化学药品的味道,还挺好闻的。”
赵博洋在书架上看见一个黑灰的蝴蝶标本,有些好奇:“这是买的?”
冯川表情带着得意:“这是我六年级暑假自己做的,我妈还夸过它很漂亮呢。”
赵博洋:“为什么不捉一只更漂亮的?”
冯川歪歪头:“真心喜欢且想要留住的东西可不都是完美的,但是我把它我认为最美的时候留住了,不是吗?”
不等赵博洋细想,门口就传来钥匙的“咔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