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没打算隐瞒顾斯卓，反正他们只是交易关系，她的本性是好是坏，根本不影响。
顾斯卓挑眉，意有所指，“帮你没问题，可我没那么多‘顺便’。”
乔尽欢明白他的意思，无非就是‘陪一夜换一个条件’，睡都睡了，也不在乎是一次还是两次，况且，她还欠着他两百万，“随你便。”
……
歌剧院。
练舞厅。
杨世萍在练舞厅，挨个检查学员们的基本功。
发现一个个体型差了，动作也不到位，只有极少数的两个，保持着水准。
“你们是不是压根没有练武！”杨世萍愤怒，“这段时间给我加练到晚上十二点！”
学员们纷纷低头不敢说话。
乔珊珊见装好人的时间到了，向前，“师父，其实大家……”
“你给我跳一个。”杨世萍看见乔珊珊的短发就烦躁，“就做‘青山腰’。”
青山腰，是上身后仰，不能依靠任何工具，与脚成九十度。
这个动作，看似简单，却极其考验。
这也是接下来的巡演《青山常绿》的招牌动作。
乔珊珊愣。
作为副首席，她以往都是跟着师父检查师妹们，但现在，师父却让她当着师妹们的跳舞。
这无疑是侮辱她。
“师父……”
“你是不敢？”杨世萍反问。
乔珊珊脸色倏地变得惨白。
每次杨世萍离开海市，她都会减少练舞时间，她才不想变成只会跳舞的舞呆子，加上乔尽欢回来之后事情变多，她更是一次舞也没有练过。
虽然心里不满，但乔珊珊只能照做，她站出来，身体缓缓向后仰。
但是，最多75度，她就压不下去了。而且坚持不到五秒，双腿软得直打颤。
乔珊珊心里大惊！
只不过一段时间没练舞，怎会退步得如此厉害！
杨世萍怒气一下子烧了起来，“我就知道，上梁不正下梁歪！看来，我得重新物色《青山常绿》的领舞人了！”
乔珊珊瞳孔地震！
杨世萍看了眼为数不多保持着水准的学员，道，“笑笑，你出来做一个！”
“是！”颜笑笑走出来，开始做动作。
虽然无法后仰到90度，但达到80度，而且能坚持10秒。
杨世萍知道这个动作有多难，在没有受到密集训练，一上来就做到这种水平，是不错了，“笑笑，接下来你负责监督她们练舞，务必每个人都练到你这种水平。”
虽然这水平当领舞是不行，但在领舞身后当陪衬，却是完全足够！
实在不行，她就去别的地方抽调领舞过来，泱泱大国，人才多得是！
第68章 练
颜笑笑没想到会突然降重任，精神振奋，“是，师父！”
须知道，监督练舞，这向来是首席做的事。
乔珊珊眸子能烧起火来！
这女人，就是在机场说‘明明是为了拍广告才剪头发，还联合起来骗师父，如果尽欢师姐在，一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乔尽欢的狗腿，现如今，却被她抢了风头！
杨世萍视线从学员们脸上扫过，“笑笑，跟大伙说说，你每天练舞多长时间，是什么信念支撑着你。”
“我每天会练七个小时以上，但这跟尽欢师姐比不算什么，因为尽欢师姐每天练十个小时以上，其实我没什么信念，我只记得以前当我问尽欢师姐怎么才能跳得跟她一样好的时候，她就告诉我一个字，练！我一直记得这个字。”
练舞厅里已经有多久没提及乔尽欢的名字，蓦然被人拎出来讲……
乔珊珊暗暗咬牙，恨不得把颜笑笑按在地上暴打一顿！
大家亦面面相觑。
一个名声狼藉的荡妇，实在不适合出现在歌剧院这种严肃正经的地方。
杨世萍晃神。
乔尽欢，不知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但仅晃神一秒，便恢复严肃的表情，“笑笑，你现在就带她们加练！”
杨世萍从舞蹈厅离开，叹气连连。
陈善拿着泡好的菊花茶向前，“又被孩子们气倒了？”
杨世萍接过菊花茶，“一个个静不下心来琢磨舞技，花花肠子一天也收不住！”
“还年轻，世界诱惑那么多，心不定也正常。像尽欢那样的，又有天赋又自觉的，不多。以前尽欢在的时候，我哪见你生过气。”陈善呵呵笑。
因为该生的气，乔尽欢全生了，加上学员们怕她，一个个自觉得很，哪有这么多糟心事。
杨世萍觉得稀奇了，怎么接二连三听到乔尽欢的名字。
颜笑笑崇拜乔尽欢，她是知道的。
但陈善怎么也无端端提起？
陈善见杨世萍一脸不解，诧异，“珊珊没跟你说吗？”
见杨世萍摇头，他哎呦一声，连忙掏出手机，点开乔尽欢夜间练舞的视频，“尽欢回来了！她总是晚上十一点过后偷偷过来练舞，时常练到凌晨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