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尽欢应声。
李姐见乔尽欢总是一副冷冷酷酷的模样，明明人就是很好的，叹息一声，走到她身后，“多美的一张脸，怎么就不能多笑笑，你还这么年轻，总是苦大深仇的，怎么过一辈子。”
乔尽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笑吗。
她都已经忘记大笑是什么感觉了。
梳妆打扮完毕，登台。
——明月万年无前身、照见古今独醒人
——公子王孙何必问、虚度我青春
——明月万年无前身、照见古今独醒人
——公子王孙何必问、和光也同尘
白纱帘内的女人，每一个举动都踩着节奏，长袖一挥，那力度，让人相信，水袖击鼓，是真的存在。
第37章 怎么老在她身边转悠
乔尽欢跳完两曲舞，已经轻微喘气，她面朝舞台，鞠躬。
抬身的时候，隔着半透的白帘，看见‘满春阁’底下最贵的VIP卡座，坐着熟悉的身影。
乔尽欢微微拧眉，但仅半秒就收起视线，下台。
“小姐，小姐！”
身后响起一道男声。
乔尽欢本不打算理会，直到男人跑到她前面，挡住她的去路。
男人穿着西装，拿着公文包，手里握着一张名片，看起来像业务员。
“你好，我是‘白鹭’护肤品的，你一定知道我们品牌吧，我们是当下市场唯一的国产中高端……”
“滚。”乔尽欢可没时间听对方扯，朝右走去。
男人没料到女人这么没耐心，往右边迈了一步，挡住她，“那我就直入主题，我公司关注到你跳舞的视频，特意派我来这跟你会谈，我已经看了几场你的表演，你的形象和舞蹈很符合‘白鹭’，我们想请你拍广告，只要在我们广告里跳一支舞就行，200万。”
乔尽欢抬眸看他。
男人以为对方被这金额唬住，得意，“这是我公司的诚意，还从来没有纯素人会被邀请拍‘白鹭’的广告，而且广告费还这么高。”
乔尽欢伸手把名片夺过来，看着上面的字。
她听过‘白鹭’，包装主打国风，因为频频登上某顶流主播的直播间而出名。
男人以为稳了，姿态也不那么低下，“等我通知，到时你去一趟我们总部，我们谈一谈细——”
男人眼睛睁大！
因为——
乔尽欢把名片撕碎，手一扬，纸片纷扬，“我再说一遍，滚。”
末了，不管男人挡着她，用力一撞，把男人撞开，给自己开路，朝后台走去。
当看见站在化妆间前的男人，她停下脚步。
顾斯卓把她刚才拒绝人的样子，看在眼里。
这女人，还真有脾气。
她一个女人，既要养生病的母亲，还要养女宝，但橄榄枝来了，却直接扔了。
据他所知，这样的机会，乔珊珊是求之不得。
“你在这跳是跳，广告里跳也是跳。”顾斯卓潜台词，多赚钱不好吗。
乔尽欢呵的一声，嘲讽，“你是不是公司快倒闭了，这么闲。”
老在她身边转悠。
“……”顾斯卓见这女人三番四次不给他面子，热脸贴多了，也是会不耐的，压声，“我今晚是这里的客户，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李姐刚好从旁边经过，听到男人后半句，虽然站在男人身后，看不见男人的容貌，不过这身高，这气场，定是大人物，连忙给乔尽欢递眼色，让她少说一句，赔笑，“不好意思，招待不周，还请您别生气。”
顾斯卓并不想真的跟她计较，开口交代，“以后她登台，VIP卡座都给我留着，就算我没来，其他人也不能坐！”
说完，甩手离开。
李姐下巴惊掉地。
那张VIP卡座，鉴于乔尽欢火热的人气，她故意弄了个噱头，设定开桌费是99999，意思就算什么也不点，已经要付出十万块。
虽然有土豪不在意这十万块，会选择开桌，但说要长期包嘛——
“尽欢，这是你的追求者？”李姐八卦。
第38章 哑巴小男孩
“是变态。”乔尽欢盯着顾斯卓离开的方向，气得牙痒！
当他说长期包下VIP卡座时，让她有种是给他跳舞的错觉，真叫人不爽！
顾斯卓出了‘满春阁’，方才给乔尽欢递名片的男人，用纸巾擦着汗，赔罪，“对不住顾大少，我把事情搞砸了，我想她应该是嫌价格低，要不……”
“这事到此为止。”顾斯卓冷声，上车。
海市的秋天缓缓到来。
乔尽欢是练舞的时候，瞥见窗外发黄的落叶，才惊觉的。
她看了眼时间，结束练舞，前往萨卡国际幼儿园。
赶到时，刚好下课。
“妈咪！”乔团团一眼就从家长堆里看见妈咪，高高跳起，跟妈咪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