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乔尽欢勾起的食指，从赵芝雅脸上划过！
“啊！”赵芝雅惊慌站起，她警惕看着乔尽欢，“疯子，乔尽欢，你跟你妈一样，是疯子！”
乔尽欢站直身子，“是啊，疯子杀人不犯法，你出门，可要小心咯！哈哈！”
乔尽欢笑得猖狂，离开。
乔珊珊站起，安抚母亲，“妈，她就动动嘴皮子，你怕什么，而且她是恐吓，我们完全可以告她！”
说完，乔珊珊看向顾斯卓，“斯卓，你可以给我们介绍律师吗。”
但凡顾斯卓犹豫，她都可以断定，那天乔尽欢去十里长湾，找的人就是他。
“好。”顾斯卓把餐巾搁桌上，“我去趟洗手间。”
小巷——
“呕！”
乔尽欢蹲在地上，那股血腥味，挥之不去，可一点东西也吐不出来！
敏锐听到脚步声，乔尽欢侧头，当看见来者，她站起，一秒收起落魄的模样，“回去告诉你岳母，这点程度就受不了？我还有大招呢。”
顾斯卓恍若未闻，一步步走向她。
与富丽堂皇的正门相比，饭店背后，是条阴沟小巷，一桶桶厨余被扔在这里，一堆苍蝇与蛆围着。
当他决定找乔尽欢的时候，下意识觉得她一定会躲在这种地方舔舐自己的伤口。
因为野兽受伤，都只躲在阴暗逼仄的洞穴里。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顾斯卓说。
乔尽欢眯眼，“我欺负你岳母，你心疼了——”
话头戛然而止。
第27章 贱人敢跟我斗
因为，他竟然突然抱着她！
乔尽欢睁大眼！
“傻瓜。”顾斯卓清冷的嗓音里头，压抑着浓烈的情绪。
乔尽欢很快推开他，她可没兴趣跟人在这种地方腻歪，嫌弃的拍了拍身上，“想睡就给我发短信，别整这些有的没的。”
“……”顾斯卓。
午饭结束。
赵芝雅笑盈盈跟顾斯卓道别，上车。
当车门关紧，脸色瞬间阴沉下去！
“妈……”乔珊珊都有点被这样的脸色怵到。
不过她也很生气，怎么顾斯卓在的地方，乔尽欢总能凑巧似的出现，真是见鬼。
“死贱人，跟我斗，我就看看谁斗得过谁！”赵芝雅冷声，“珊珊，过两天我们不是有个关爱老人的慈善活动吗，改道，不去老人院了，去精神病院！”
乔珊珊秒懂，“妈，你是想……”
赵芝雅点头，“但这事先别告诉你爸。”
“可斯卓也会跟我们一块去，会不会不好。”乔珊珊担忧，她实在不想顾斯卓再和乔尽欢碰面。
虽然刚才顾斯卓很爽快答应给她介绍律师，但她还是觉得不安。
“没事，我只想让东郭看一看，不仅我活得比她好，就连我女儿，也比她女儿有出息！”赵芝雅咬牙！
几天后——
乔尽欢送团团上幼儿园后，没有去练舞，直奔‘青山’精神卫生中心。
周姑娘说母亲失控的情况越来越少，有时还能听懂人话，甚至给予回应。
乔尽欢心里一直盼望，等母亲病情控制到一定的程度，她就接母亲出院，跟她一起住。
今天的‘青山’，有些热闹。
大门停着几辆车子，前院有记者拍摄园区，院长正亲自招待。
每个病人手里都有礼品袋，乔尽欢知道，又有慈善家过来献爱心。
‘青山’经常遇到这种人，其中不乏明星，他们会捐些物资，请人拍一堆照片，以作宣传。
乔尽欢没有凑热闹，径直走向母亲的房间。
她给母亲安排的是单人间，请了周姑娘1对1照顾，这样的配置一个月花费不低，但幸好她在‘满春阁’收入不低。
乔尽欢一进门就看见放在柜子上的果篮以及外套，估计是这次的慈善家送的。
“来的是谁，挺大方的。”乔尽欢问。
周姑娘没想到乔尽欢会突然过来，慌，“你今天不去练舞吗？”
“收到提醒续费的短信，想着好久没见妈妈，就过来一趟。”乔尽欢见周姑娘一个人从外面进来，“我妈呢？”
“尽欢……”周姑娘欲言又止。
乔尽欢猜到可能发生了什么，神情瞬间变得凝重，“周姑娘，不要瞒我。”
周姑娘也知道瞒不住，“东郭阿姨在露台，你答应我，不管见到什么，都要沉住气，不要轻举妄动。”
乔尽欢以为母亲出什么事，拔腿朝露台跑去！
去到阳台，只见母亲蹲在栏杆前，嗓音嘶哑，不知道在喊什么。
宽大的病号服，显得母亲小小一只，鉴于精神病院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因此露台的栏杆建得很高，就像监狱的围墙。
此情此景，让人鼻头发酸。
乔尽欢走近，才看见母亲泪流满面，并且，嘴里喃喃的，是振峰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