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靠近我!”
男人冷笑了声,双手抵在桌前,完全没有靠近的意思。
下一刻,闻锦嗅入体内的香渐渐起了作用,忍不住把他扑上了床。
夜色靡靡,晟云洲瞧不清他身上坐着的小人儿,只凉凉道:“不是说别过来吗?”
闻锦手指颤巍巍将他抱着:“我,我不是故意的......”
就是,浑身都很难受,忍不住。
她不过进屋闻了须臾,转眼就已成了这副德行,晟云洲在这香里待了足足半个时辰,整个人简直都要炸了。
她不扑过来还好,软玉温香一入怀,就跟火星子掉到干柴上,险些把他化为灰烬。
仅靠着脑内最后一根理智绷紧的弦,只由她匍在他身上,十指紧扣床沿,抑制着将她翻转压在身下的冲动。
小姑娘却不及他心绪沉稳,见他不为所动,手不受控制地环向他的脖颈,趴下来,靠在他胸怀上。
酥软紧贴胸口,晟云洲闻到她发梢一点似有若无的女儿香,被她逼到了极限。
他伸臂一揽将她抵在床上,勾手一挑,襦裙的裙头系带便松了开来。
闻锦肩头一阵颤抖,男人沉重的鼻息近在耳畔,朝她脖间啃了一口,吻上她雪白的颈肤。
闻锦整个身子发烫,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因为他急促的呼吸和铿锵有力的心跳,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欢愉。
可她不该欢愉。
闻锦不受控制地环住了他的背,开口讷讷:“我.....我知嘉和叫您来是出于好意,但我,我成亲了。”
男人闻之轻笑了声,鼻息扑在她细白的颈间,胸腔随着吐字阵阵颤动,“怕你夫君知道?”
“他不会知道。”
晟云洲怀疑她在用言语勾他。
可她下一句话,叫他全身贲张的血脉稍稍沉寂了下来,“我还在给他守孝,还差三个月。”
晟云洲静默了片刻,在女孩手不由自主地探向他的腰封前,将她落至腰际的裙头拉回肩上。
闻锦愣了愣,只听男人警示:“别动。”
他的语气竭力沉稳:“这香劲头大,却没有危害,只要忍过发作期,效用就会逐渐淡去。”
人居高位久了,难免什么东西都要懂一些,晟云洲略通药理,闻得出这香味旨在勾动人体的欲念,并没有危险的成分。
“尽量别动,避免它在体内肆意流窜。”
黑暗中,闻锦乖觉地点了点头,柔荑小手却如丝萝般不禁握上了他的腰际。
晟云洲被她一掐,背脊颤了颤,沉默了一阵,道:“松手。不然我没法从你身上下来。”
他本还想着等他冷静片刻,一股劲撤出床榻,离她远远的。
小姑娘心里很想松开,两只小手却似黏住了般,紧紧缠在他腰上,不肯离去。
她只能吸了吸鼻头,带着些许委屈无奈的哭腔,“可我这样会好受些。”
可你这样我不好受。
晟云洲双手撑在她耳边,双眸灼灼盯着女孩模糊不清的娇小身影,满脑子都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心里懊恼地朝自己骂。
晟云洲啊晟云洲,二十七年都过来了,还差这一刻?
今天要是栽在迷香里,老子看不起你!
他攥紧双拳,闭目养神。
好在小姑娘也竭力克制,除了捏他的腰,没再多其他动作。
闻锦从头上男子起伏汹涌的鼻息声中,听出他比她忍得要更辛苦,试图用说话聊天的方式,转移两人的注意力。
可孤男寡女,同床共枕,氛围过于暧昧,任她心意单纯,开口也甩不开一股子勾人的蠢蠢欲念。
只听她用着认真考究的语气道:“您的腰好细。”
晟云洲真的要疯了,“......闭嘴。”
“嗯......”
“可是真的好细。”
晟云洲真是,气极反笑。
“这么喜欢,要不要给你解开衣服摸一下?”
小姑娘脖子一缩,黑夜里双靥尽绯,怯懦道:“不、不用了。”
这样就好。
过了会,她开口正常了些:“您为何会在这?”
你问我,我问谁?
晟云洲照着宋蔺的动机回答:“为了钱。”
闻锦短促的沉默。她在赵嘉和身边长大,也不是没见过那些美丽的男人为了金银细软,对嘉和曲意逢迎。
她咳了咳声,“为什么这么着急要钱?”
他续答:“进京赶考。”
“赶考?国朝历来不是对考生有扶持吗?会补贴盘缠,沿途还可以使用驿站。”
“你对律例倒是挺清楚?”
“唔,这好像是前几年新颁的条令,我略有耳闻。”
“圣元四十年颁的。”
“哦,对!您记得好清楚啊。”
废话,这令他颁的,他还能不记得。
小姑娘自问自答:“所以是盘缠不够吗?唔,从岭南出发,确实路途遥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