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改变不了历史,那就尽最大的维护现在。
“好。”郁夕珩终是收下了,“也别亏待了自己。”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嘛,这个道理我很懂。”司扶倾坐下来,懒洋洋,“我肯定不会把自己饿死了。”
小白眼眸中饱含着热泪。
可是,它有可能会饿死啊。2
包厢里都是厉予执和苏漾亲自去请的,彼此也都认识,没有什么忌讳,其乐融融。
“厉叔叔你好。”姜长宁很有礼貌,“苏先生帮过我,这是一点心意,还请厉叔叔收下。”
她递过去一个檀木盒。
“太客气了。”厉予执婉拒,“你是阿漾的朋友,哪有收晚辈礼物的道理。”
“没事的,厉叔叔。”姜长宁微微摇头,“我家地里拔的土特产,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厉予执:“……”
他收下了,然后打开看了眼。
这一看,他神色瞬间变了。
厉予执不懂药材,但他只是闻了一下,就感觉精气神好了不少。
能有这种效果的,只能是顶级药材。
地里拔的土特产?!
什么地这么金贵?
沉稳如厉予执也不能淡定了,他拉过正在招待姜长宁坐下的苏漾,压低声音:“伱认识的都是什么人?不,司小姐认识的都是什么人?”
苏漾一愣:“怎么了?”
“这药……”厉予执看着姜长宁送来的盒子,长叹了一声,有些忧愁,“把你卖了可能才能买得起。”4
苏漾:“……?”
他一头雾水,转头又去问姜长宁:“姜小姐,你给我爸送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姜长宁啊了一声,也挺困惑:“我实话实说,就是地里拔的,不过是我妈给我拔的,说她挺喜欢你,让我给你带点好的。”
但再好的,不还是地里拔的?
姜长宁没什么感觉。
苏漾沉默下来。
他回想了一下他当时去姜长宁家住的那一天,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今天难得一聚,大家高兴,来喝酒。”厉予执举起酒杯,“四十年的女儿红,都尝一尝,司小姐请。”
司扶倾还没接过,就被一只修长的手将酒杯提前接了过来。
“她不宜饮酒。”郁夕珩语气淡凉,“这杯我替她喝了。”
司扶倾:“……”
她还没喝过女儿红呢!
可恶的黑心怪!
这句话,让包厢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慕青梦若有所思。
陆星辞小脸严肃地将郁夕珩上下打量了一眼:“哥,我怎么感觉他有点眼熟呢?”
“别叫我哥。”陆星衡墨镜一戴,六亲不认,“你姐在那边坐着呢。”
“唉,就你这个脾气,人家郁小姐能看上你才怪。”陆星辞叹气,“我听说你第一次和人家打游戏把人家杀崩了?没情商啊,要不要小爷教教你?”
陆星衡微笑:“滚。”
“时衍,你这管的太严了。”厉予执失笑,“不就是一杯酒吗?你这管得太严以后可不好啊。”
苏漾显然有了不好的回忆,他头疼地捏了捏眉心:“爸,我姐她真不能喝酒。”
果酒都能喝醉,别说这一杯女儿红下去了。
“酒精过敏?”厉予执明白了,“那就不喝了,来,司小姐,喝果汁。”
司扶倾只能喝果汁。
“人太多。”郁夕珩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家里有,下个月在家喝。”2
司扶倾拿起筷子:“行。”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十二点半。
郁夕珩婉拒了厉予执让他们留宿的好意,自己带司扶倾回家。
桑砚清则是跟着保姆车回工作室。
路上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进来了一个电话。
“喂?”桑砚清接起,“对,是我,你们是?”
听了一句话之后,她神情严肃了起来:“好好好,我明白了,多谢你们啊,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重视的。”
得到了桑砚清的应答,狗仔老大这才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他结束通话,整个人仿佛死了一回。
“大哥,你怎么反而还把爆料给了司扶倾团队?”狗仔小弟急了,“这可真的是大新闻啊,就算是假的,也绝对可以炒作一番。”
他们的KPI就有了!
“愚蠢!”狗仔老大给了狗仔小弟一巴掌,“厉家宴会的贵宾都是什么身份?哪个正常人会在宴会厅前做什么出轨的事儿?这白今昔没有脑子,你也没有?”2
“真要是从咱们手上爆出去,人家立马能拿出证据别说,咱们也得遭殃!厉砚沉都被送到拘留所了,你以为咱们能逃得过?”
狗仔小弟被打清醒了,心有余悸:“还好大哥你英明,不过大哥你也没必要向司扶倾团队示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