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定的,又怎样?(55)

周末(嘻,我的教师生涯是五天工作制),跟着郭三去采风,我们走一样的路,看一样的景,他妙笔一挥,呈现的却永远是我没感触到的颜色和画面,这就是大家!

能明也识货,嚷着要收藏郭三的画作。

郭三看着我:“画画时全靠亦秀研墨洗笔,所以这些画都是她的。”

全是我的?我激动得手脚发颤恨不能搂着它们睡觉。得意了两天慢慢冷静下来,左思右想还是得把画作捐给能明,于是逼他修一藏画阁来保存。

郭二见我放弃得痛苦,安慰说,等他回中原后修一阁楼,专门替我保管郭三的画。我却不领这个情。我曾对郭大发誓,不干预历史的自然进程,虽然历史现在有点走样,但郭三的身份和成就没有变。郭大没说郭三的画是如何保存下去的,但依我浅薄的历史知识推算,把画放在皇家比流散在民间保险得多。

我对郭二说:“钱要用在刀刃上,修个藏画阁郭家得卖多少车丝绸你算过吗?败家不是这样败滴。”

郭二被呛得说不出话。郭三扯扯我低声说:“每次你给能明的幕僚讲解经商之道,二哥都认真听讲,下来后还把一个个案例反复研读,他已经很用心了。”

我说:“我知道。”

“那你说话还那么刺人!”

郭三啊,郭二“怕”我不是因为我的泼辣和厚脸皮,你们不说我也能依稀猜到他主持京城商号的作为。郭家商帮虽以出手大方著称,但商场上的挥金如土与江湖上的不一样,郭二若不清楚这点区别,又如何能挑起郭二当家的重担?这些道理,与你这个艺术家又怎么说得清白!

郭三看我不开腔,左右为难。郭二却笑了:“三儿,亦秀说得对,我太冲动了。郭家现在不适合为你专门修个藏画搂,这些画放在能明这里会保管得更好。”

我对郭二深深一揖:“二当家真达人也,他日重返中原定能翻云覆雨。”

“什么当家不当家的,我们何时回中原等大哥来了再做决定。”

“郭大要来?”

“三、四日后就到。本想给你个惊喜的。”

虽然有三、四天的心理准备,甫见郭大我还是激动不已。有千言万语,一时又说不出来,只喃喃地问:“那个和那个……”

他笑:“她自己的心魔解不开。”轻描淡写的背后有多少痛苦挣扎与折磨。

我问:“你现在怎么样?”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努力了?”

“Of Course!”

My GOD,这匹种马!

能明看着我们一脸迷糊,问郭三:“他们说什么你听懂了吗?”

郭三笑:“他俩说话一向这样,想让你听懂时你自然会懂。”

郭大指着能明问我:“他没欺负你吧?”

“他敢?”

“那你没看上他?玉面郎君可是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

“单独把他提出来呢确实抢眼,可跟二哥和郭三放一堆就埋没了,既不如二哥体贴又缺少郭三的才气。”

能明气得哇哇叫,我忙拖郭大去郭三的画室。

“怎么样?怎么样?”我献宝地问。

郭大屏住呼吸一张一张慢慢翻:“大家,真是大家!”

我捅捅郭三,他嘿嘿傻笑。

郭大忽然指着一幅雪原月夜的画问:“三儿,这个落款是什么意思?”

“这是亦秀题的。”

郭大转头问我:“你题的?”

我点头:“能明说文人骚客们看到喜欢的画都要题点诗词签个名,我不会写诗作赋,毛笔字写得更丑,只好签个英文名。”

“你说,这是你的英文签名。”郭大语气异样的大声问。

我吓得缩成一团,迟疑地说:“我怕那个,就把它画得像汉字一些……”

“哈,哈,哈……”郭大捶着桌子一阵狂笑,“亦秀啊亦秀,就因为你这像汉字的英文签名,多少人混到了博士学位。”

我吓坏了:“你是说,我这个——可你不是说,我那个——”

他也反应过来,强笑:“三儿,我也想落款,落哪儿好呢?”

我忙跟着耍宝:“你这俗世奸商,别降了这画的品相。能明你到可以题字,不过先把你那爪字好好练练。“

能明冷笑:“我玉面郎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江湖人人称羡的大才子,你居然还嫌弃?要不你教我画那种英什么名吧。“

“不行不行,这可是我的专利。”

第三十八章

后半夜了,我还趴在桌上耐心地数瓜子,如果是单数就去找郭大,如果是双数,唉,蒙头睡吧,就当白天什么也没听到。

瓜子数到最后还剩几颗,昭然若揭是双数了,我哭丧着脸,考虑要不要吃掉一颗或不小心掉到地上一颗。忽听有敲门声:“亦秀,开门。”是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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