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上次与夏玠之她们交战一样,只要她在温向的体内,温向就死不了。即便是疼的要死,她也不能离开温向的身体。她要坚持到温向醒来,将她自己的伤,修复好。
孟侯和看着温向满身的血污,急忙将自己袖中备着的止血丹药拿了出来。
冷季伸手接过,慌忙吞入腹中,只是血哪有那么快就被止住。孟侯和见她脸色苍白,唇上全是血渍,心里也开始担忧起来。
他想问神符门的弟子要些个丹药或是布巾,帮温向止血,可回身时,看着这些人都盯着他们的眼神,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撕碎了自己的衣袖,帮着温向将胸前的还在流血的胸口,暂时包扎上了。
才包扎上,血便又将那块碎衣袖濡湿了。孟侯和看着温向如此,便想要帮温向寻一处床榻躺下,再想其它的办法。
可他背着温向想要离开时,神符门的弟子便上前不动神色的将他们拦住了。
“让开!”孟侯和此刻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朝着拦住他们道路的人,怒吼了一声。
众人闻声,露出胆怯之色,准备让开之时,却又听到方才进入石洞出来的人哀吼道:“魏立师叔,和几位师伯师叔全死了!”
众人闻声,全都露出惊愕之色,拦住孟侯和的那些人,也在一瞬间,将剑拔了出来。
剑指着他们,孟侯和慌乱了起来。
“温向杀了我们神符门的前辈,她不能走!”神符门其中一位小辈,对着孟侯和愤激的道。
孟侯和闻言,抬起了头。此刻伏在她身上的冷季,也抬头望了那小辈一眼。她抬手的一瞬,便有一道绫带扯住了他的脖子,冷季轻轻一拉,直接将他扔到了后方。
“师兄,可以走了。”冷季收回了绫带,继续虚弱的伏在了孟侯和的后背上。
孟侯和:“……”
神符门先出头的小辈被冷季甩到了一旁,晕了过去。温向都这样了,还能出手伤人,里面的比他们术法高不知多少的长辈都被杀了。他们此刻与之对拼,那不是以卵击石?
此刻再无人敢随意冒头,纷纷在孟侯和走过去的时候,避开了道路。
孟侯和背着温向去了之前安排的房间内,将她放到了榻上,但温向的伤实在太严重了,孟侯和也有些无力。
孟侯和方才已经试过脉象,温向的心脏破损严重,也不知怎么将体内的血液继续控制着流动的。
孟侯和想要死马当活马医,出去准备寻找这里的医师最后再试一试,但开门的时候却发现,这间房间外,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在孟侯和开门的一瞬,神符门的弟子全都不约而同的往后缩了缩,但看到是孟侯和时,便有人敢往前站,开口质问了。
“孟师兄,你是灵陵派来的贵客,我们礼当敬着,可你这般帮着杀人凶手,难不成是想要与我们神符门为敌?”
孟侯和被神符门弟子质疑,心里不是滋味,他就怕自己被卷入其中,可就算他不想,也已经进来了。
孟侯和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的温向正躺在榻上,张着口微弱的呼吸,虚弱的好似下一刻便会死去,他于心不忍将她交出去。
“诸位,之前魏前辈说我师妹偷了你们新任掌门的遗体,但却一直没有拿出证据来。之后便又将她堵在了你们后山的石洞内,你们说她杀了你们的几位前辈,那证据又在哪里?”
魏立和那几位前辈的死,孟侯和也不能确定是温向所为。温向的道阶并不高,她出来的时候也是身受重伤,此刻也命在旦夕。他只能先据理力争,暂时把这些泼过来的罪名,先帮温向拂去,以便暂时保她安危。
“证据?后山石洞内只有她和几位前辈,也只有她一人出来,难道这不是证据?”神符门的小辈不依不饶。
孟侯和被质问的哑口,但也不能放任温向的不管,少顷,他反驳道:“你亲眼看到我师妹杀人了?”
神符门小辈,被孟侯和疾言厉色,呛的不敢再吱声。灵陵他们可得罪不起,孟侯和的身份在灵陵也是举足轻重,不然也不会派他来参加神符门掌门的继任大典。
孟侯和见他们不再言语质疑,便想着请人来帮温向看看。但温向的心脏破裂,恐怕是难以救活,他站在房门出思忖了良久几欲张口,却最终还是关了房门,又回了房内。
大罗神仙也难救,他还不如在这里陪她一程。
孟侯和回了屋内,本以为温向此刻已经昏睡了过去,但当他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此刻的温向,已经盘膝坐在了榻上。
孟侯和先是一惊,而后才急忙走了过去,眼里满是不敢置信,“温师妹你……你……”
“别吵。”此刻的温向依旧没有醒来,控制着温向的身体坐起身的是冷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