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画面一帧帧的播放,控制不住,循环往复。
卫生间热气升腾,月白抬手关了淋浴,泡在浴池中。
不知不觉,桑晚的身影出现在大脑中。
早上,她好像还拉开对方的睡衣,触摸对方的腹肌。
“呜呜呜。”月白捂住脸,“为什么现在感觉怪怪的。”
之前摸的时候都没这个意识。
躺在床上,月白没心思玩手机,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夜里她被梦惊醒……
月白现在不敢主动去找学姐,被动的回复消息。期间桑晚来找过她两次,对方留在这过夜,月白克制着冲动。
这个过程,一直持续到开学前一天。
月白拖着行李箱进了教师公寓,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再加上前一夜没睡好,让她疲惫不堪。
“学姐。”月白哭丧着脸扑进早就等着的桑晚怀中,“好累。”
“这就累了?”桑晚好笑的刮了下她的鼻梁。
“嗯。好累的。”月白轻叹。
“去睡会?”桑晚建议。
“嗯。”月白点头。
“要学姐陪你吗?”桑晚继续问。
“不要。”月白闷在桑晚的心口,声音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好。晚饭时间喊你。”桑晚纵容。
到了学校,一切又变得和以前一样了。
刚开学,学习任务不重,月白每天除了上课,就是晚饭后和桑晚去操场逛两圈,然后顺路去上晚自习。
“学姐,今天晚上我可能要晚点回去了。”月白牵着桑晚的手,散步在操场。
“为什么呢?”桑晚温声询问。
她的声线大多时间都是这种轻轻柔柔的。月白侧过头去,对方的侧脸在夕阳的映衬下,多了丝不属于她的橙红,金光散落,模糊了半片脸颊。
记忆中视频再度浮现,脑海中蹦出一句话。
学姐做那种事的时候,声音是不是也会和现在这般呢?或许会更好听。
“嗯?”见她长久不说话,桑晚偏头看她,两人的视线不可避免的交织在一起,月白呼吸一窒。
“辅导员让我晚自习去她办公室一趟,大概是说比赛的事,作品明天就要交上去了,今晚可能要改挺长时间的。”月白小声解释。
“嗯,挺好的。”桑晚道,“你不是说遇到瓶颈期了吗?老师的建议应该会给你很大帮助。”
月白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手指点在桑晚柔软的掌心,她到现在都没有勇气问桑晚,为什么她会有那么多那种视频。
她想象不出,这么正经的学姐会看那种视频。
学习1.0。月白清楚的记得文件夹的名字。
“在想什么?”桑晚站定,月白无意识的继续迈步,两人间隔了一段距离,拉着的手快要成一条直线。
月白往后退了几步:“学姐晚上有事吗?”
“没事,怎么了?”桑晚继续问。
“就问问。”月白道。
“嗯。”
又顺着操场走了两圈,两人在教学楼前分开。
“学姐晚上见。”月白挥手。
“晚上见。”桑晚不动。
月白小跑着上了教学楼,拐了个弯进入辅导员办公室。
“老师。”月白站在门口敲门。
“进来。”辅导员抬头。
电子屏幕上,月白的画作被放大,细小的情节一一展现。
“这幅画画的很好,细节刻画的也不错。”辅导员先是夸了两句,随后接着道,“但是太完美了,有的时候适当的瑕疵也是好的,比如说人物脸部的这个地方,画的很好,但就是太好了,反而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那我去改改?”月白似懂非懂。
“不用改,这张画交上去,一等奖没问题。我找你来,就是不希望你陷入到局部细节。这样对你以后发展不利。美术切记不能死盯着一个地方,要纵观全局,一个地方画的出彩不行,要让这个出彩的地方融入整张画中,不显突兀才好。要让人一眼注意到这个整体,而不是某一个地方。”辅导员语速缓慢。
月白大概明白了:“就像是罗丹雕刻巴尔扎克像时,因其手部雕刻的太过生动,为了不影响整体而砍掉一样吗?”
“差不多。”辅导员露出一丝微笑。
从辅导员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还没下自习,月白因为辅导员事先打过招呼便直接回了教师公寓。
她打开门,里面的灯早已经亮了,桑晚已经回来了。
循着本能走向卧室,桑晚正坐在电脑桌前整理资料。
卧室没开灯,屏幕冷光打在桑晚脸上,安静的卧室中,只有鼠标轻点的声音。
“不是说今天会晚一点回来吗?”察觉到门口站着人,桑晚扭头看了眼。
月白走进,下巴自然的抵在桑晚的肩膀上,双目落在电脑上,网盘被拉成小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