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常痛经,可一旦受凉后,就会疼痛难忍。
这两日骤然降温,想来是冻到了。
月白扭曲着身子,没精力玩手机了,她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双膝抵在心口,双手环抱住。
腹部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割着肉,她五官皱在一起,额头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迷迷糊糊中,只觉得下一刻就要疼得昏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月白模糊中听见门被推开。
“小白。”桑晚脱去外套单膝跪在床上,双手用力的摩擦,待热了后才贴到月白的额头上,眉头轻皱:“没发烧啊。”
转念想到今天的日子,懊恼的咬了下舌尖,这些日子竟然忙忘了。
以往月白并没有痛经的经历,桑晚便没多做准备。
屋子里冷冷清清的,桑晚打开空调:“小白,忍了忍,学姐去给你泡杯红糖水。”
家里有之前买的红糖。
捧着热乎的红糖水,桑晚缓慢的扶着月白:“小白,喝点。”
“烫。”月白撇过脸,手无意识的推拒桑晚递过来的红糖水。
桑晚去厨房拿了把勺子,挖起一勺细细吹着,等温度差不多合适了,喂进月白口中。
“难喝。”月白不愿意再喝。
桑晚尝试多次无果,只得放弃。
从抽屉里拿出一包发热贴撕开,贴到月白的肚子上。
“别碰我肚子。”月白半睡半醒的推着桑晚。
后者无奈的抿了抿唇,稍稍后退了些。
室内温度慢慢升高,月白在朦胧中睡去。桑晚等了会,见她不再动了,进入卫生间快速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瞧见放在盆中的小衣服被洗了,她垂着的手动了动,难得有了些羞意。
回到卧室,桑晚身上残存着一丝冷气,她不敢直接钻进被窝,怕吵醒月白。
她小心翼翼的掀起被子的一角,她屏住呼吸慢慢的探了半个身子进去,见月白没反应,才将另一半身子塞进被子中。
“凉。”月白嘟囔了句。
桑晚心中一沉。
“给你捂捂。”月白又嘟囔了句。
闻言,桑晚弯了弯唇,不觉好笑,都这样了还不忘给她捂捂。
她侧躺在床边,待身子完全暖和后才贴近月白。
睡着了的月白五官保持着睡前的扭曲,嘴巴嘟着像是被人欺负了的模样。
桑晚心疼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第二天醒来,月白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有模糊的印象。
她依稀记得学姐给她做了杯红糖水,而她喝了一勺就嫌弃的不愿再喝。
又想到昨晚桑晚给她贴的暖宝宝,下意识的低头,贴在睡衣上的暖宝宝已经被撕去。
月白挣扎着起身,腹部的疼痛已经消失了很多除了下坠感外,没有太多其他的感觉。
“还疼吗?”桑晚进卧室准备叫月白起床,见她已经换好了衣服,迟疑了下问。
“不疼了。”月白不好意思的,“昨晚麻烦学姐了。”
“笨蛋,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了电话。”桑晚走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洗漱一下,吃早饭了。”桑晚道。
“嗯。”
吃完早饭,月白被送到了教学楼下,桑晚犹不放心的叮嘱了句:“若是还疼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学姐。”月白笑着道。
她就算痛经,也是疼那一阵子,过去就好了。
“嗯。”桑晚还想说什么,却被月白提前堵住。
“学姐你再不走,就要迟到了。”月白笑嘻嘻的。
目送桑晚走远,月白垂下眸子摸了摸肚子,上面还贴着来时桑晚亲手给她贴的暖宝宝。
“学姐……”月白轻笑声,转身进了教学楼。
忙碌的生活终于在考完试的那天结束了。出了考场,月白伸了个懒腰。
目光触及到斜靠在栏杆上的桑晚,遥遥的对着人笑了笑。
“那就年后见咯。”月白和室友打招呼告别。
“年后见。”
桑晚眉眼带笑,望着蹦蹦跳跳来到她身边挽住她手臂的人问:“放假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嗯……可能要过段时间吧,学姐什么时候回去。”月白反问。
“都行,我们可以一起会本城。”桑晚笑道。
她和月白都是本城人,一起回去也方便。
“好啊。”
月白回到宿舍收拾东西。
“下学期搬来跟我住吧。”桑晚跟着月白到了宿舍,“反正你也不常住这。”
自两人确定关系后,月白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教师公寓住的,可一到比赛或者备考的时候,都会回宿舍住几天。
每到这个时候,桑晚就要一个人住几天,她很不喜欢。
“嗯,也好。”月白思索一番同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