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心悦火一下子蹭蹭蹭上来,不服气的转头:“那你来啊,你来整些中看的东西。”
“还用整?”李一俊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节目组停工的一个星期里,只有我们组还在训练。”
“那些摆烂放弃的人,万万没想到节目组会有起死回身的一天吧,嘿嘿,就算现在回来也晚了啊,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公布演出作品了,我打听了一圈,除了我们以外进度最快的组也就才刚刚过一遍舞蹈框架,哪想我们,合舞都齐得不能再齐了,就等着拍摄了。”
黄心悦鄙夷的哼了声,“现在你有脸幸灾乐祸了?两天前是谁要死要活的顶撞于老师,不想训练想直接走的?要不是有于老师,我们现在就该跟别的组一样,着急的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了。”
李一俊脸上表情瞬间萎了,头低低的,不敢看于宛:“对不起于老师,我实在是太蠢了,我现在一想到那时候的自己都恨不得扇死自己,于老师,你以后让我干什么我干什么,我保证什么都听你的,你就是我再生父母。”
于宛正在将包里的零食掏出来,闻言苦笑不得,“我倒也不需要你这么大一个儿子。”
她将小零食给李梓,让她分给大家,把包重新合起来,挎在肩上,“行了,你们乖乖在这乖乖训练,我跟秦总出去一趟,如果顺利的话,拍摄场地今天就能确定下来,明天我们应该就能正式拍摄了。”
训练室顿时掀起一阵高呼,这样的话他们跟其他组相比彻底一骑绝尘了,不光不用赶进度,还有充足的时间精挑细啄,使作品更加优良。
那四个人高兴的就跟赢了比赛一样,于宛摇头笑了笑,无声走出去,为他们关上门。
到了楼下,秦既凛的电话也打过来。
“我到了,出来了吗?”
于宛朝门口望了望,无人的路边,一眼望见一辆高调的兰博基尼。
于宛往后座走过去。
拧了下车门,没拧开。
“于宛。”
秦既凛半摇下车窗。
“坐副驾,你觉得我当司机合适吗?”
装傻充愣的小伎俩失败,于宛抱歉的笑了笑,“是我没考虑周全。”
介于秦既凛目前相当于她的老板,于宛面上维持友好的职业笑容,不情不愿的走过去,
刚碰上副驾门把,一阵疾风涌过来,脖间环绕的米色围巾连同路边的野草在兴奋招手。
于宛拨了拨在鼻尖乱挠的发丝,还没扭头,一辆黑色大G大摇大摆的横躺在眼前。
前窗摇下,露出陆经宇的一张俊脸。
胳膊搭窗沿上,扫了眼兰博基尼上的秦既凛,目光看向于宛。
“你们要去哪?”
秦既凛抢先一步道:“去纺织厂签租赁合同,这是我们队的事,就不劳陆总费心了。”
他说完叫车外的女人,“于宛,上来。”
被叫的人没动。
那辆横躺在车屁股的大G也动。
就这么嚣张又强势的拦他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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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博基尼驶过高架,蠕动在弯弯曲曲的乡间小路,秦既凛转着方向盘,另只手抽空将后视镜转了个角度,瞄到后座的两个人。
足足一个半小时,秦既凛脸上就没出现过除了“苦大仇深”以外的表情。
前面突然出现一处土坑,秦既凛来不及避开,车轮猛地跌进去——
于宛正在喝水,身体毫无预兆的因惯性向前冲,额头没有撞上预料之中的椅背,而是撞上了陆经宇的手心。
陆经宇将于宛扶起来,抽来扶手箱的纸巾擦拭于宛因为被矿泉水弄湿的衣服,轻言细语的安抚她,“今天的司机太差了,回头走的时候我让张助理来接我们。”
秦既凛:“......”
他忍下这口气,一路开到纺织厂。
纺织厂老板一早在大门等候,看到他们喜笑颜开的迎上来。
先在厂里面参观一通,正是工作时间,车间里一片繁忙,机器的轰鸣声一浪高过一浪,弄挡里不时走出些工人,忙着换纱、巡回、落纱......
于宛走到过道间,一台纺织机不小心勾到了她垂落的围巾。
她正要解开,一只粗糙的手帮她解救了缠绕的围巾。
于宛抬眼,对面前穿工作服的女工道了声谢。
“这点小事,谢什么。”女工笑着说,目光在她身上梭巡一阵,把她当作来考察纺织厂的客户,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口罩,“这的棉絮多得很,这个给你戴。”
于宛看了眼走在后头的陆经宇和秦既凛两人,礼貌问了句:“请问还有两个多余的口罩吗?”
女工仔细翻了翻口袋,“没了,我这就一个,要不我帮你问问别人?”
于宛想说不用麻烦了。
女工一瞬间跑得没边,没一会,热情的拿来两个口罩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