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的思念和愧疚能将人拖垮,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悬崖边缘徘徊,半个身子悬空,她不知道何去何从,等待她的好像只有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幸好,幸好周子墨将她拉了回来,苏瑶光终于等到这一天!我终于等到你!
苏瑶光双臂环着周子墨腰身,用尽可能接触多的方式与她贴合,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以及沉稳有力的心跳,噗通噗通的,跳的很快,悦耳的令人心安;鼻尖靠着的衣衫散发着她熟悉的气息,汗水特有的湿咸以及烟火熏过略微呛人夹杂其中,真实的令人安定;一双手安抚着身后,从后脑一直顺到脊背,一下又一下,轻柔,手法不怎熟练,甚至还有些僵硬,但能明显感受到对方的疼惜和安抚,毋庸置疑,幸福的令人沉醉。
浑身上下,包括头发丝都在告诉苏瑶光,不是梦境,正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她愿意拥抱自己,她还爱自己,不是做戏,她们能够继续在一起了,一想到这……眼睛更是酸涩,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涌。
苏瑶光像个小孩子一样缩在周子墨怀里,哭了好久好久,她哭的隐忍又克制,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一如曾经爆哭的小药童,哭完左边哭右边,哭的周子墨衣襟全湿,而周女士一如曾经的大师姐耐心十足的当小药童的哭哭柱,不同的是,她全程极尽温柔地安慰着怀中人。
不知何时周子墨亦泪流满面,她想如果她们不是身份特殊的话不用经历这么多坎坷的,尤其苏瑶光呐,好像比她更苦……止不住的心痛。
俩人抱头痛哭,她们还真是对苦命鸳鸯哦,全程吃瓜吃到撑的花碗心里感叹,她一直默默听着没有打扰俩人,宛如看了八十几连续剧,心里跟着七上八下的跌宕起伏,万幸万幸,妹妹的坚持以及执务官的自省和心软救下这段感情,她发誓她以后再也不指责执务官心硬如铁了,哈哈哈。
花碗迫不及待的将这个好消息分享她的温老师,周子墨和苏瑶光磕磕绊绊的经历让多灾多难的老妇老妻也是唏嘘不已。
“阿瑶眼光很好,首席是个好人……她们很相配。”万幸这个人是首席,不然……这段感情很可能看不到这天,唏嘘之余,温婉自然而然的为俩人高兴,陪苏瑶光一路走来,知道首席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温婉不禁眼眶泛酸,“阿瑶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可喜可贺啊。”
“嘻嘻,可不是嘛,执务官针不戳啊针不戳!”花碗开心的不行,哒哒吹起周子墨彩虹屁,一直悬着的妹妇人选终于尘埃落定,她眉飞色舞的描述起俩人谈话的整个过程,说着她还有点惊魂未定,感叹道,“温老师,你是没看见,刚才她把瑶光摔倒地上的时候我真以为她俩要完蛋了,那还怎么和好啊,天呐,我都替我妹尴尬!”
“呵呵。”温婉无奈失笑,“要不是这一摔首席还不会想通,也算因祸得福了吧。”记起先前碰面时首席的冷言冷语,以及后面的捅刀,真够唬人的,她还担心俩人可能会磨上很长一段时间,保不准要磨得遍体鳞伤,没成想好消息来的这么突然,她们一直悬着的心也能放下了。
“呀!小葵很快就能有妹妹了吧,咱们是不是要当阿姨了?!”花碗忽然脑洞大开,直接快进到俩人结婚生子。
温婉赶紧出言劝告她危险的想法,“这话可别跟首席说,万一激起她的逆反心理就不好了,我们别跟着掺合,就让她俩自己决定,知道吗?”
被关机的体验过于惨痛,花碗可不敢再到周子墨面前舞舞喳喳,“嗯嗯,就是想想跟你说说而已,我心里有数呢。”
“那就好。”温婉松了口气,希望俩人感情再无波折,平平稳稳的进行下去,亏欠也好伤痛也罢,只要她们两个积极应对,相信……破镜应当可以重圆。
老妇老妻忙里偷闲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那头苏瑶光好不容易止住眼泪,望着被眼泪浸湿的衣襟,她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起来,想道歉,却记起对方说不喜欢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半咬着唇,伸手抖了抖那块湿掉的布料,掩耳盗铃似得想让那处“犯罪证据”早点挥发。
顺着她的视线,周子墨低头一看,笑了笑说,“我已经习惯了小药童的洪水猛‘受’了,不用管它,等下就干了。”
没听出她的画外音,倒是周子墨揶揄的提起小药童……曾经哭湿对方衣衫,这次又是,她不禁有些脸红,苏瑶光咬了咬唇,“大师姐很好,小药童自然情难自持。”
苏瑶光嗓音微哑,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又见缝插针的表明心意,双管齐下,说的周子墨通体舒畅,她唇角止不住的上翘,可以见得她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