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原来的她,趴车顶而已,就是在上面走钢丝对苏瑶光来说都不在话下,可现在这具普普通通的身体,苏瑶光只能期待老婆心软……别说让她坐到副驾驶上了,不把她甩下去就行。
怕什么来什么,正当苏瑶光左右手替换着活动的时候,发动机急速转动,轿跑的加速力来的异常迅猛,她一个不稳,险些掉了下去,加速后她明显感到有些吃力,更为凛冽的风呼啸着打了过来,加倍的冷意来袭,身后的背包也快被吹得飞起来了。
若是再急刹车,惯性那么大,非得给她甩飞出去不可,运气不好,可能又要在鬼门关走一遭。
苏瑶光皱眉,她没有命运把交给运气的习惯。
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只听说过追妻火葬场,她的情况……日常在死亡的边缘试探,开局火葬场追妻?不成功便成仁,追不到就入土,这具身体完全没有对这方面有建设性帮助的意见……
苏瑶光薄唇紧抿,不可避免的有点心急,可现在不是心急的时候,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思忖片刻,既然老婆不喜欢听她表明心意,那她就说点别的。
“太快了,我受不住了。”冷冽的声线刻意柔缓下来,黏连的鼻音轻佻又隐忍,带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魅惑,“你,你慢点。”
又娇又嗔,轻而易举的让人联想到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尤其声音自头顶传来,昨晚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疯了般涌入脑海,周子墨脸顿时爆红了个透,咬牙切齿的骂道,“你它嘛的……”这老狗比绝对是故意的。
苏瑶光!这你也能开起来车?!你来这这么长时间真是做游戏主播的?确定不是涩·情主播么?!
就它嘛离谱!!!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妖魔鬼怪快走开,周子墨哒哒乱念着乱七八糟拼凑出来的经文,表示自己丝毫不会受影响,她没好气的朝车顶的始作俑者翻了个白眼,这一翻不要紧,她忽然发现车顶是全景式滑动天窗,也就是全玻璃的……
这辆轿跑是从小少爷被扣押的玩具中白嫖来的,新车第一次上路,她当时光顾着搜刮,根本没注意天窗,就算注意了也不会算到哪天上面会趴着个人。
苏瑶光整个身子贴着车顶玻璃,那双被黑雾遮盖的傲人山峰在挤压下露出圆润饱满的清晰轮廓,那破了个口子的黑雾流窜到山间,暴露出一片北地的雪景风光……
周子墨才想起来,她的内衣好像被卷到枕头下面了……也就是说……
双门轿跑体量小,车窗那么低,好像一伸头她的嘴唇就能……
就能轻而易举的重复她昨晚做过无数次的动作。
尼玛的……周子墨又骂了句,狠狠给了方向盘一杵子,像个控制不住情绪的路怒族,下一秒就能跟人干架了似得,她只想开个车跑路而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头顶的声音接连不断,特别虎狼的靡靡之音,周子墨完全不敢再听,也不敢再往上看,她连东拼西凑的经文都念不出来了,僵直着身子目不斜视的盯着前方,可今天卫衣就很不听话,余光也跟着不听话,先是盯那礼盒,现在又总能在不经意间瞥见后视镜里卫衣领口露出的红痕。
昨晚苏瑶光一脸沉醉的……她,意乱情迷时留下来的痕迹,那触感……舒服的她好似喝了几壶假酒,如痴如醉飘飘欲仙。
艹!不是植物!打住!不能再想了!
坐立难安!
像坐垫上长了针似得,周子墨来回的扭,真皮座椅被她扭得嘎嘎作响,一分心,车速自然降了下来,她也没注意到这些,将安全驾驶的原则忘了个彻底,只顾着心里狂骂,当场恼羞成怒了属于是。
这个怒,跟之前好像又不太一样,没有气到打嗝没有气到吐血,颇有种无能狂怒的味道。
只有她自己清楚,脸颊暴涨的温度意味着什么;
只有她自己清楚,胸腔内部那不为人知的心跳声有多么激烈,有多么蠢蠢欲动;
只有她自己清楚,某处不可言说的泥泞,诉说着怎样的渴望;
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一切都不是因为那具陌生的躯体,而是因为这个人是苏瑶光。
因为这个人是苏瑶光……是她曾经深爱着的苏瑶光,灵魂和□□有自己的记忆,和她的脑子没什么关系。
完了完了,周子墨心里直呼自己完了,有些事不碰就不会食髓知味,比如:黄·赌·毒,华夏严打这个可太明智了,她举双手双脚赞成,看吧,黄排在第一位不是没有道理的!
啊啊啊啊啊啊!
这下她这个人类幼崽才是真的又又又脏了,周子墨涨红的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再度疯狂鞭挞自己!直接给她一刀不就完事了!为什么就管不住裤腰带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