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墨会送这样的礼物主要是考虑到小萝莉的身高,emmmm……虽说人高腿长跑得快,个矮体积小灵活,各有各的好,但诸如可爱、灵巧都是用来安慰别人的漂亮话,谁不想有双大长腿?身高腿直好看不说,实用性还强,跑的嗷嗷快,只要跑得快丧尸就追不上,铁打的事实。
当然,先天不足可以后天找补,高跟鞋和增高垫就是这样的存在,只不过周子墨让这后天的找补上了个新高度,有了这双鞋,以后小萝莉遇到险境,一蹦三尺高,谁也抓不到,还可以痛击敌人的膝盖,画面很美,这份礼物可以说非常贴心了。
至于武朵的礼物工程量就有些大了,此时,夜已经深了,周子墨窝在实验区的椅子上,桌边的工具摆放整齐,她眼睛紧紧盯着系统反馈的画面,手指旋转身前的机械臂旋钮,画面中一道如发丝般粗细的细针在精密的电路上不断来回,方寸之间皆是细密的电路,如此精密的设备,电子设备微型化的完美演绎……画面中的一幕若是放到末世前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成为各国最想攻克窃取的最高机密,而周子墨本人也会成为炽手可热的关键科学家,就像她在帝国那样,有人想拉拢,也有人认定得不到就要毁掉,治她于死地。
嗯,还好末世中没人会关心科不科研的问题,她可以安心造作。
不多时,电路连好,装好外壳彻底完工。巴掌大小方方正正,漆黑的金属外壳,掀开盖子,180度平摊开来便是完成体,近手掌大,折叠设计是为了携带方便,像华夏之前一阵很火的折叠手机,又有点像……粉饼盒?
花碗没看懂,“这是啥?”难道是自动扑粉化妆用的?
从空间里出来,周子墨揉了揉酸胀的眼睛,“低配版人体组织探测仪,能看到皮下出血和器官病变等情况,方便武朵诊断病情。”
两件礼物都是生活生存中实打实能用上的物件,周子墨是个实用主义,不喜欢搞花里胡哨的东西。
花碗皱脸,“这和送高中生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有什么区别?”
周子墨撇嘴,“没什么区别,但人家是学霸,投其所好自然甘之如饴。”说着,话锋一转,“怎么?你有意见?想起你未婚妻是谁了么?”一天不怼碗碗子就浑身难受。
又被单方面狙击,花碗被执务官的日常一问问麻了,忘记未婚妻的碗!没有发言权!
花碗蔫了,“念在我们一起同甘共苦的份上,救救我吧,求求了。”语气委屈巴巴的,好似眼泪含在眼眶里,可怜死了。
碗碗子又来伏低做小装可怜,周子墨捻了捻指尖,莫名想笑,新鲜出炉的粉饼盒对准腿上的一道伤疤,打开开关,肉眼难以识别的毛孔和愈合后留下的粗糙丑陋的皮肤鳞片出现在屏幕上,还有……显得异常粗壮的腿毛,再推进旋钮,疤痕下的暗伤,如树根般盘互交错,观感令人不适,再之后,血管中高速传输的血液,黄白的骨骼,浓白的骨髓,人体组织的构造看的清清楚楚,意味着测试成功,成了!
大成功!果然是她!不愧是她!
溢出心口的成就感带来的快慰无与伦比,周子墨笑,这才有心情理苦恼的碗碗子,劝道,“讲道理,你人又没在帝国,记起来又有什么用?早一天晚一天记起来又没有区别,就像病入膏肓的人,别说扁鹊,就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你好吧。”用知心姐姐的语气讲最伤人的话,无异于告诉花碗可以放弃治疗等待死神的到来。
就算知道是谁又能怎么样呢,不还是要难受死,可以,但没必要。
花碗缩在角落里嘟嘟囔囔,连带着唉声叹气,也清楚自己这桩婚事十有八九是告吹了,但起码人总归要记起来,一定要记起来,“她单名一个碗字……究竟是什么碗啊……妈耶,好烦。”
呵,“碗”和“婉”同音,单名一个碗字都到了,却没往身边的温婉那猜,这都想不到能怪谁呢?你未婚妻还能是饭碗不成,周子墨腹诽,杠精又抑制不住本性。
花碗一边叨咕一边核对资料,冥冥中好似听到周子墨的心声般,不知怎的,忽然狐疑道,“不能是温婉吧……我记得她说之前是教我绘画的老师来着。”可如果真是自己未婚妻怎么会和妹妹搅在一起呢?如果有五官的话,花碗现下就是一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无法直视,想不通啊想不通。
是的,没错,就是她!碗碗子可算转过弯来了,但周子墨不可能承认,科技高度发达的帝国也没有摒弃传统艺术,诸如美术和音乐,大多世家依旧按几百年前的标准培养子弟,美名其曰陶冶情操,静心养气。这几日因着碗碗子的缘故,她稍微看了看温某人的资料,温家四大世家之一,温家的二小姐温婉在从军前是贵族圈出了名的名媛,人如其名,温柔婉约的的大家闺秀,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贵族阶级趋之若鹜的联姻对象,多少贵族子女死死盯着,生怕旁人抢先拿下温婉攀上温家这艘大船。